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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那位带领华夏足球队打进韩日世界杯的斯拉夫籍主教练,曾有一句名言,“态度决定一切。?燃文????????en`org”
此时,虽然营地扎根的时日尚短,但各方面的事务,不论是李元庆,还是陈忠、张攀,都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
所有的一切,只等待时间来检验了。
后金军集结的动作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大概在下午一点半左右,密密麻麻的各色人影,犹如汹涌的蝼蚁一般,蜂拥朝着明军营地逼过来。
“元庆,这些狗日的鞑子,怕不下15个牛录啊。看后面,至少还有十几个牛录。足有万人以上啊。”
张攀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后金军的人影,声音都有些颤抖。
陈忠已经去土墙后的一线指挥,魏良和张启亮也被转移到了更为安全的江边炮台,这边炮台上,只剩下李元庆和张攀两人了。
李元庆点了点头,英挺的脸孔上,没有太多波澜。
“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呵呵。老奴精锐尽出,这很好嘛。”
李元庆的嘴角边忽然露出了一丝冷笑,看向身边不远处的孔有德,“火炮都准备好了!等他们靠近500步!给老子狠狠的打!”
“是!卑职遵命!”
孔有德这边早就等不急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检验这些火炮的威力。
身边炮手早已经校对完毕,但孔有德还不放心,忙又亲自检查一遍。
此时,身下土墙后,李元庆、陈忠两部的鸟铳兵儿郎们,也纷纷从简易的垛口后探出了头,将他们黑黝黝的铳口,举向了前方。
李元庆和陈忠两部,鸟铳兵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两千五百人,但在这四里多、近五里的漫长防线上,这还是显得有些太少了。
好在,两部辅兵都是足够,超过万人。
在这般状态下,没有高大的城墙作为依托,段击式射击方式,效果也无法发挥到最大。
李元庆索性也敞开了,给每个鸟铳兵,都配备了一名辅兵助手,让他们自由射击。
此时,前方后金主力大概还在两里之外,正迅速朝前逼近。
而这些杂役们,也在他们身后的真奴主子威逼下,举着沙袋,迅速朝着土墙这边逼过来。
这种攻城的攻坚战,骑兵的效果并不大,后金主力,皆是步行过来。
这两里多的路程,他们至少还得十几分钟。
但这些杂役们,却已经逼近了八十步、进入了明军鸟铳的射击范围。
这种时候,李元庆怎的还会犹豫?
他大手一挥,“鸟铳兵开始吧!”
“是!”
身边旗手迅速将李元庆的最新指令,传达到了一线。
片刻,‘砰砰砰’,连绵成片的鸟铳声接连而起,身下土墙硝烟飞溅。
这些后金杂役们虽早有准备,但他们没有装备,身后主子又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在明军两千五百杆鸟铳的齐射下,他们只能完全沦为了活靶子,接连成片的倒下。
顺着幽幽的北风,浓烈的血腥味止不住的朝明军营地飘过来。
“干得好!哈哈哈!儿郎们好样的,绝不能让他们过来!”
看着前方至少有几百名后金杂役倒下,张攀不由兴奋的猛挥拳头,手面上的青筋都鼓胀起来。
李元庆不由也一笑,“张大哥,黎明前的黑暗已经过去了。现在,就用这些鞑子的鲜血,证明我们的荣耀吧!”
张攀不由大笑,“元庆,说得好!我现在全身都热血沸腾了!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杀鞑子了!”
李元庆一笑,“张大哥莫要着急,咱们今天应该都有这个机会!”
李元庆说着,面色却一片凛然,竟自看向了前方。
此时这般态势,即便己方已经准备的很充分,但鞑子的人数实在太多了。
万余战兵,这是个什么概念?
李元庆和陈忠两部加起来,只有区区六千五百战兵,虽有土墙的阻隔,但被后金军冲破防线,这怕是迟早的事情。
最关键的,就要看如何冲回去,把防线稳固住了。
此时,明军战兵虽少,但不论是李元庆的长生营、还是陈忠广鹿岛的辅兵,都经过了一定的军事训练。
尤其是长生营的辅兵们,经过了李元庆上次北地之行,他们至少也有一层皮甲护身。
这些长生营的辅兵们,在长生岛时,虽要从事一定的体力劳动,掩人耳目,但事实上,他们无论是操练还是要求,几乎已经与战兵无异。
只不过,摄于生产力和财力的限制,他们的装备要差上一些。
但此时,有土墙的阻隔,他们并不用冲出去,直面后金主力的威势,便可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他们的安全。
而一旦后金军冲进了土墙内,编制被打散,那就到了他们发挥的空间了。
李元庆的拳头也紧紧握起来。
正如安重荣所言,‘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
想要做大事,就必须有大气魄,挨得千刀万剐,方能成为人中龙凤。
后金主力威势虽猛,但他们却不知,李元庆已经将此地,当做了他练兵的练功房!
此时,面对着明军此起彼伏的鸟铳声,前方的后金军杂役根本抬不起头来,不多时,他们已经倒下了足有千人。
剩下的杂役们也不是傻子,谁还敢往前冲?
纷纷丢下沙袋,趴在地上,不敢直面明军锋锐。
他们身后的后金主子们也意识到,这么鲁莽的往前冲,根本没有办法冲过来,赶忙下令将牛皮战车推上来,让杂役们躲在牛皮战车之后,继续往前顶。
高台上,李元庆忽然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
牛皮战车被推开,这就意味着,后面的后金主力,将完全暴露在明军的火炮覆盖之下。
至于这些杂役,他们几乎手无寸铁,除了被当做铺路的垫脚石,又能有个鸟用?
这时,前方后金主力已经逼近了五百步,进入了明军火炮的覆盖范围。
李元庆微微冷笑,一摆手对孔有德道:“开始吧!”
孔有德大喜,“儿郎们,咱们立功的时候到了!开炮!”
炮手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听到号令,纷纷点燃了火绳。
片刻,‘轰轰轰’,身边一阵雷鸣般的轰响,十几颗黑黝黝的炮弹,骤然冲出炮膛,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道美妙的抛物线,竟自朝着后金主力的战阵中砸落下去。
此时这般状态,大地一片白色,这些后金军主力的身影,就像是站在了白色幕布上,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啊。
加之脚下的土地正被冰雪封冻,刚刚开始融化,还远未到绵软的时候,正有利于炮弹的弹射。
瞬间,十几颗炮弹纷纷落地,砸落在后金主力人群中,仿似被飓风卷起的山石,瞬间在后金主力的人群中开了花。
一个后金步甲点子太背,黝黑的炮弹,正从他的左肩上砸下,他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整个左肩膀,瞬间被砸塌了,胸骨、肋骨怕是都被砸断了多半。
他直痛的哇哇大叫,口鼻中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涌,挣扎了十几秒钟,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一丝动作。
但他还是幸运的,短短时间便去见了他们的长生天。
他旁边的一个同伴,也被这颗炮弹波及,正巧被砸在脚面上。
即便他穿着厚厚的牛皮靴,这步甲又为他缓冲了大半的力道,但五百步,正是8磅炮威势最大的时刻,冲击力岂是一人之力便可阻挡?
这步甲的足弓怕是都被砸断了,暗红的液体,不断的从他的鞋面上渗出来。
“啊!!”他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呼,抱着这只受伤的脚来回直跳,可这根本无法缓解他的半分疼痛。
片刻,他再也忍不住,忙将手里的钢刀一丢,一头栽在地上,连连打滚。
瞬间,整个后金主力战阵,一片噪杂、纷乱。
他们的主子们也被吓了一大跳。
但老奴就在身后督战,谁又敢怠慢?赶忙拼命呼喝,呼喝着这些勇士们继续向前。
但片刻,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头顶上又有一排不明的黑色飞行物,竟自朝着他们的中间砸下来。
“哈哈哈!打得好,打得好啊!小孔,继续瞄准了,给我干死这些狗鞑子啊!”
高台上,张攀忍不住兴奋的手舞足蹈。
五百步的距离,处在十几米的高处,又有雪地的帮忙,正好能将这一切看得清楚。
张攀虽早就料到了火炮的威力必定不错,却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好。
孔有德也是极为兴奋,“张爷您放心。马上就来更准的。”
他说着,忙大声对着身边炮手们呼喝,“儿郎们都给老子瞪大眼睛啊,干鞑子啊!”
“孔爷您放心!下一轮马上就好!”
炮手们也是极为兴奋。
辅国将军就在身边,他们怎的能不好好表现?只恨少生了两只手脚啊,飞速的填弹、装弹。
李元庆此时却并没有太多表情。
他目力极好,站在他这个角度,正好将前方的一切看的清楚,甚至,他一直看到那个被砸伤了脚面的鞑子十几秒钟,直到他被淹没在人流里,这才收回了目光。
只不过,李元庆更为明了。
这些佛朗机火炮的威力虽还算不错,但与开花弹相比,效果还是太差了。
这种东西,只能作为威胁,想要杀伤敌人,这还远远不够。
这场仗,还是要依靠贴身肉搏。
“轰隆隆”。
身边又是一轮火炮声响起来,又一排炮弹砸落向后金战阵。
李元庆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忽然意识到,他犯了一个不能算错误的错误。
将指挥台架构在这炮台之上,着实是有些失误了。
主要是火炮发射的声音太响,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思维。
“张大哥,炮台这边你来盯着,我去前方督战!随时保持联络!”李元庆对张攀知会一声,大步走下了炮台,牛根升等十几名亲兵,忙急急跟在了李元庆身后。
张攀片刻反应了过来,忙大笑道:“元庆,放心吧。今天,非要轰死这些狗日的!”
李元庆快步来到了土墙正中、陈忠的临时指挥地,陈忠正大声喝令着鸟铳兵们开火,压制牛皮战车的推进。
此时,牛皮战车已经推进到土墙五十步外,马上就要逼近护城河了。
看到李元庆过来,陈忠一喜,忙拉着李元庆来到土墙后,“元庆,看这模样,挡是挡不住了啊!咱们必须要提早做好准备啊!”
李元庆一笑,“大哥,咱们不早就准备好了么?”
说着,李元庆面色忽然一凛,“牛根升,通知所有辅兵上前,随时准备应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