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腻歪(1 / 1)

[新]

直到和贺朗分开后,回到寝室里,杨卷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个吻里,久久没能回过神来。他在寝室里呆坐了片刻,没忍住打开阳台门,偷偷往对面的宿舍看了一眼。

对面宿舍的阳台门没关,老四站在阳台上晾衣服。半晌过后,他转身收起晾衣杆,瞧见杨卷站在对面阳台里,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朝杨卷挥了挥。

杨卷也很有礼貌地对着他挥了挥手。

老四弯腰拎起空桶往宿舍里走,没过一会儿,贺朗就穿着背心和短裤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隔着中间那条小路对视片刻,杨卷转身跑回卫生间里,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跑回来,趴在阳台扶手边刷牙。

贺朗见状,也二话不说就走了回去。片刻以后再出来,不仅嘴巴里多叼了一支牙刷,原本穿在上半身的黑色背心也不翼而飞,露出完完整整的结实胸膛来。

杨卷看得满脸通红,晃神间牙膏沫就从嘴角掉了下来。他慌忙抬手去擦下巴,半仰着头去卫生间里漱口洗脸。

洗完脸出来,贺朗在对面阳台跟他比划,示意他早点上床睡觉。杨卷点了点头,关上门回到寝室内,恰好碰上卓澜从外面开门进来。

对方见他才洗完脸,还有些诧异,“你不是和他们先走了吗?怎么还没睡。”

杨卷有点心虚地唔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话。

卓澜也没有太过在意,回头将包丢在书桌上,拉出椅子坐下来,随口抱怨,“我回来的时候,又有小情侣站在宿舍楼下接吻。可恶,”他不满地拍了拍桌子,“我单身这么多年,都还没尝过接吻是什么滋味。”

杨卷的眼神明显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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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他面色有异,卓澜狐疑地抬头问:“怎么?你知道?”

杨卷条件反射性地就想摇头,但很快又想到,谈恋爱这种事情没有必要瞒着卓澜,他又有点踟蹰不定起来,自己是不是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坦白。

岂料没等他回答,卓澜自己就先摆了摆手,张口否认道:“我差点都忘了,你长这么大也没谈过恋爱,怎么可能直到接吻是什么滋味。”

他羡慕发酸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很快,转眼间又换上高高兴兴的表情,起身搂住杨卷肩膀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朋友一生一起走,谁先脱单谁是狗。你说是吧?宝贝儿。”

杨卷陷入沉默中,始终没敢点头接话。

第二天早上起床,杨卷出门去给贺朗买早餐。临出门以前,卓澜从卫生间里上完厕所出来,还睡眼朦胧地问了他一句:“这么早就去实验室?”

杨卷当时在思考买什么早餐,没怎么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只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卓澜没有再问,爬回床上继续睡觉。

半小时以后,他带着早餐出现再贺朗宿舍的门外。老四还在上铺睡觉,老赵依旧是夜不归宿,来开门的人是贺朗自己。

看见是他,杨卷还有些疑惑,“不是让我叫你起床吗?”

贺朗侧身给他让路,反手关上身后的宿舍门,跟在他身后抬眉反问:“我不起床,谁来给你开门?”

杨卷哦了一声,把早餐放在他的书桌上,回头就撞见贺朗站在拉开的衣柜前,抬高两条手臂脱衣服。他下意识地就想要先回避。

随手将脱下的背心搭上椅背,贺朗神色促狭地拉住他,双手捧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你躲什么?你男朋友身材很差吗?”

杨卷迅速摇了摇头,正要回答他“不差”,回味起他在刚才那句话里冠上的称谓,一张脸就慢慢烧了起来。

贺朗双手贴着他的下巴,自然能感觉到他脸上温度的明显变化,嘴角情不自禁地高高扬起,“小羊,可以给个早安吻吗?”

杨卷脸有点红,一双眼睛四处张望乱晃,就是不看他。

贺朗这会儿耐心极好,双手抱胸站在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盯在他脸上。虽然没有说话,却是无声胜有声。

杨卷慢吞吞地收回视线来,声音很小地回答:“好哦。”

说完,就像昨天晚上在路旁那样,有点紧张地朝贺朗脸前靠了过来。

贺朗连忙伸手拦住他,“你先等我去刷个牙。”

对方换上从衣柜里拿出来的衣服,进卫生间里去刷牙,杨卷就坐在桌子前等他。两分钟以后,他从卫生间里跨步出来,回到书桌前拉起杨卷,垂下脸来要去贴他。

杨卷毫无防备,脸颊撞在他坚硬的下巴边,同时传来轻微的刺痛感。他抿着嘴巴撇开自己的脸,伸手摸到贺朗下巴的胡茬,脱口而出道:“你的胡子还没刮。”

贺朗却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饶有兴致托住他的后脑勺,扬起下巴在他脸颊上蹭了蹭,“很痛?”

杨卷被他蹭得眯起眼睛来,一边皱巴着脸想要躲,一边轻轻嘟囔道:“有点。”

贺朗稀奇又诧异地挑眉,拿自己的脸在他脸颊上贴了贴,最后声音低沉地和他咬耳朵道:“老婆,你脸好软。”

杨卷垂着眼眸,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小声反驳他道:“我才没有。”

贺朗笑了一声,放开他返回去刮胡子。再出来的时候,他手上拿着剃须刀,下巴上涂满了白色泡沫,明显是还没有开始刮。

他把杨卷叫去光线明亮的阳台,将剃须刀塞进他手中道:“小羊,你帮我刮。”

杨卷闻言,有些犹豫地开口:“我刮得不太好。”

“没关系。”贺朗说。

杨卷抬高握剃须刀的那只手,仰起脸观察应该从哪个位置开始。瞥见他这副抬头专注的模样,贺朗心中微动,直接双掌卡住他的腰,将他抱上身后那张桌子坐好。

他的双腿腾空在桌边,视线瞬间就升高了和贺朗的下巴齐平的位置。杨卷捏着剃须刀,小心翼翼地贴着他的下巴推动。

贺朗双手撑在他身侧的桌边,任由他拿着剃须刀在自己下巴边摆弄。杨卷替他刮掉大部分后,贺朗自己又做了点收尾工作。

他去卫生间里洗了脸出来,发觉杨卷站在阳台门边等他。贺朗抬起下巴给他看,语调慢条斯理地问:“刮干净了吗?”

杨卷神情认真地伸手去摸,然后回答道:“干净了。”

贺朗满意地笑起来,垂头望向他的眼睛,用哄人的语调道:“好哦。”

杨卷微微愣住,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贺朗就已经凑过来,亲在了他的嘴巴上。心跳声渐渐大了起来,杨卷听着耳朵中急促的鼓点声,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睛——

余光冷不丁地瞄到对面阳台上像是站了人,且这个方向似乎还有熟悉,杨卷又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卓澜那张熟悉的脸清晰地映入眼帘来。

杨卷吓了一跳,飞快伸手将贺朗推开,心中略有忐忑地朝对面阳台上看过去。

站在阳台里刷牙的卓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牙刷直接从嘴巴里掉了出来。

很快,杨卷的手机里就收到了卓澜的消息轰炸。

吃早餐的时候,卓澜一直缠着他问,接吻是什么滋味。顶着发烫的脸回复完他,杨卷就飞快收起了手机。贺朗上午没有课,杨卷还要去实验室,吃完早餐以后,贺朗送他下楼。

从宿舍里出来的时候,恰好碰上隔壁宿舍门打开,有个男生拎着两大袋衣服出来。抬头看见贺朗,对方扬起笑脸来,跟贺朗打招呼:“朗哥早啊,这是要去哪?”

贺朗稍稍侧身,露出跟在自己后方的杨卷来,“有点事情。”

男生认出杨卷是上回敲错门的人,也十分友好地朝他露齿一笑。嘴巴还没完全咧开,贺朗就不着痕迹地挡在了两人中间,“你手上拎的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都是要捐的旧衣服。”男生的注意力立马被转开,“这学期事情太多,忙到现在才把衣服全都整理好。”

贺朗嗯了一声,揽过杨卷的肩膀,正准备带他下楼,男生却像是陡然想起什么事来,回头叫住他问:“朗哥,你上次给我那两件衣服,真的不要了吗?”

“什么衣服?”贺朗拧眉反问。

男生大大咧咧地开口:“就是那件阿迪的外套,还有一件吊牌都没拆的t恤。”

贺朗还未做出任何反应,旁边的杨卷就轻轻怔住了。

他说的那两件衣服,大概就是自己送给贺朗的那两件。贺朗把那两件衣服捐掉了吗?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理智告诉他,以他们当时的情况来看,贺朗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杨卷不自觉地抿紧嘴唇,眉眼微微垂落下来,并没有打算干涉那两件衣服的去留意向。

同样想起那两件衣服是谁送的,贺朗心中一慌,下意识地就去看杨卷的脸色。将杨卷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他的心脏也跟着沉了沉,几乎是瞬间,他就生出浓浓的悔意来。

“衣服我要。”贺朗眉头紧锁,大步走回去,弯腰将那两件衣服从袋子里翻出来,“谢了。”

男生拎着袋子离开以后,贺朗将衣服收回宿舍里。他回来得很快,眉眼间甚至带着几分焦灼,唯恐杨卷趁自己离开时,就一声不吭地离开。

看见杨卷还站在走廊上没走,他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牵住杨卷的手,低声开口喊:“小羊。”

杨卷闻言,抬起头来看他。

宿舍位于整条走廊的深处,白天阳光也照不进来,杨卷恰好就站在背光的地方。贺朗包住他手背的那只手改为五指伸长,从他的指缝处挤进去,和他的手紧紧扣在了一起。

贺朗的声音软了下来:“小羊,你生气了?”

杨卷惊异地眨了眨眼睛,想要告诉他,自己没有生气。

对方却好像是已经认定他在生气,不等他张口回答,就伸长双臂将他紧紧抱住,低头在他耳朵边保证道:“衣服我明天洗过就穿,小羊,你别生气。”

杨卷露出些微迟疑的神色来,“衣服在旧衣服堆里放了这么久,你还是别穿了,如果——”

如果贺朗真的想穿,他还可以再给对方买新的。

他的话没能够完整说完,就被贺朗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断了。对方埋头拱向他脖颈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窝里,“小羊,老婆,你还在生气吗?”

杨卷想了想,主动伸手环抱住他宽阔结实的后背,悄无声息地转过脸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抿起嘴唇,动作很轻地在他脸边亲了亲。

“我没有生气。”杨卷语气认真地告诉他。

贺朗立马心情愉悦地抬起头来,双臂依旧将人紧紧抱在胸膛前,没有任何要松手的意图。

眼看着时间慢慢流逝,担心这层楼里随时会有人开门出来,杨卷忍不住抬手推了推他,示意他将自己放开。

贺朗反而半点都不急,将他面上的紧张尽数收入眼底,想到刚才那个轻轻的吻。虽然仅仅是似有若无的程度,主动的人却是杨卷。

他胸口微微发热,得寸进尺地抱着杨卷咬耳朵道:“叫声哥哥来听听,叫完我就放开你。”

杨卷慢慢涨红了脸,说什么都不肯叫。

“为什么?”轻啧一声,贺朗开始跟他翻旧账,“以前在游戏里,你不是叫得很顺口吗?”

“游戏里的年龄比你小。”想到谎报年龄这件事,杨卷的脸愈发热得厉害,他干巴巴地解释,“我现在的真实年龄比你大。”

贺朗胸膛微微震动,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没关系。”回忆起杨卷穿泳裤的画面,他喉结微不可见地滚了滚,缓缓吐出几个字音来,“你年龄比我大,我那里比你大。”

杨卷轰的一下,脸就熟透了。

作者有话说:

贺朗:泻药,骚话都是跟风流浪子邵烨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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