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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又感觉自己嘴唇有些皴裂了,身体出了那么多汗却没有往里头补充水份,隐隐有些脱水的迹象。
大鱼努力把这些年头甩开,这种令人绝望的时间越往不好的方面想越恐怖。停顿了一下,重振旗鼓后继续往前爬,冥冥中他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以至于他对于眼前的绝境没有放弃。
忽然,他身子往前一倾,前半个身子扑了个空倒在了地上。从他的其他感官来看,那是个下坡。若体力充足的话,他倒不至于摔倒。爬起身子,他用手向四周摸索了一番,现只有前方下坡一条路。
大鱼皱了皱眉头,想要从这里脱困势必是要往上走,这般下去指不定便真是通往地府。嘛的,死就死吧,大鱼心想。然后硬着头皮往下爬,手掌撑在坡上,不同的质感给皮肉一种酥麻的感觉。大鱼又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建造这里的人,你挖洞就挖洞,铺砖就铺砖,该灌水泥灌水泥,古代也有这种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
那个下坡上全是沙砾粘合而成的岩石,而之前从墙壁上进去那段距离是被砖石铺就的平滑的地段。大概再往前,便是一处天然的洞穴,故而没有那么平坦了。这天然的洞穴没有改造大鱼也不奇怪,谁也懒得费心费力。不过,那地板之下,为何要将置人于死地的洞穴建造得如此精致整齐,这让他有些不解。
爬了三分钟的样子,大鱼终于从下坡累人的摩擦力上解脱出来。摆正身子后,他又确立了一下四周的空间,仍旧是只有一条往前的道路,四周没有其他洞口。或许在方才的坡口上又,可惜没力气去探索。至于空间的话稍大一些,一路上他只能屈身跪爬,现在的空间足够让他撑起大半个身子,大概有五尺左右的高度了。
不过弓着半个身子用脚走路,反而更加消耗体力,得不偿失,确定好方向之后,凭着口里的那口气,又开始往前爬。
他始终没有闭上眼睛,虽说视觉效果上眼睛睁与闭的区别不大。这同样也是一种心理上的刺激作用,大概闭上眼睛,继续往前爬的动力便会减少许多。一旦他停下来,再次动起来的动力便会慢慢消磨,直到他完全意志消沉,死在黑暗中。
手掌上的知觉已经在不断的刺痛中渐渐麻木了,但两腿膝盖与胫骨与地面摩擦的痛觉还在提醒他还活着。当然,此时的他反倒不像一个在绝望中的求生者,而是一个享受者。他讪讪一笑,知觉自己有些心理变态。
恍惚间,黑暗中涌动着一缕半丝轻柔的音波。这种声音,像雾像转瞬即逝的光,明明在那攒动,大鱼却不能肯定它是存在的。
他抹去一脑门的汗,这声音让他不禁想起雪山里的魅虚。魅虚是几乎把他变成行尸走肉的东西,想想还是有些后怕。不过,这与魅虚那种不大不小没有变化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同,这种声音,更像是有人在唱歌。而唱歌的人,嗓音几乎涵盖了所有嗓音的特点,缥缈间的歌声,让人感觉既浑沉厚重,又轻放高挑。
大鱼越肯定自己听见的是歌声,这歌声更像是没有任何言语的哼唱,下一刻他提起警觉去感觉,又感觉声音间藏匿着他不能理解的文字。那歌声像是天籁,《庄子》中说,人籁管弦也,地籁而万风动,天籁不知怒者其谁。大鱼的确捉摸不到,这声音到底从何而来,去向何处。无疑,这歌声能传播到更远的地方,对于大鱼的耳朵,这声音更像是一个过客。
心里不觉毛,在这美妙的歌声里大鱼全身都耸起一阵鸡皮疙瘩。他又想起以前听过的美女蛇的传说,那东西喜欢在半夜唱歌把人勾引过去,用美貌让男子沉醉,再把人给吃掉。放在以前,大鱼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在这个以仙宫为核心的海底礁岩群体中,他已经碰到了比美女蛇还奇怪的不能理解的事,所以他有这种想法已经稀疏平常了。
他甚至伸手去摸口袋看有没有雄黄,治美女蛇的方法他不知道,但听说蛇都怕雄黄。他记得白素贞千年道行,还不及法海的一杯雄黄酒。不过他这只是一种臆想后的本能反应,他当然是没有什麽雄黄酒。
他已驻足了许久,那歌声让他陶醉,也让他害怕。他只有继续硬着头皮往前爬,往前走可能挂掉,停下来绝对挂掉,紧急关头只有去搏一搏那个可能。
很长一段时间的移动,洞穴的构造千篇一律没有任何改变,他已经放弃在周身的洞壁上寻找其他的出口,这样费神费力尚不如一路爬到底。没过多久,他的手脚都已经麻木了。当身体失去知觉后,只有意志力仍在动作。若久久不能看见希望,意志力崩溃他也就死了。
此刻,他已经不再惧怕那歌声,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随着他往前的移动,歌声的源头是越来越近了。所以,那歌声已然成为了他继续行走的动力。他的精神状态也慢慢转变。或许他仍然有些浑浑噩噩,虚虚实实辩不清楚。
“吗但,这洞到底有多长?难道是建造者特意留下一个洞,然而这个洞却没有尽头。留下一线希望,最后让人慢慢在洞里面累死?”大鱼又想起底层那个环形的洞穴,在没有光的情况下这么无头无脑的爬下去指不定便落入了死循环,最后在洞里面挂掉。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没有任何光明的指引,他的知觉也麻木了,他却非常的肯定这不是一个环形洞穴。洞穴空间之狭小,若是环形定是出于一种向心的移动摩擦中,他早就累死了。
他心里是抓狂的,他平常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心情上也总能调节到一种非常愉悦的状态。在这洞穴半个多小时的压抑中,有一种幽闭的感觉压抑在心头,逼着他往死翘翘的方向去展。
“嗯?”正在颤抖的提起后边的两条腿,他的手却压在了什麽结实而柔软的东西上。经过这一段沙砾的折磨,再放在如此质感的物体上,简直便是脱离了无边苦海之后的享受。这一种享受的感觉是短暂的,因为那柔软的质感的物体表面是光滑而冰冷的。
“美女蛇?”大鱼心头一紧,一股冷汗逼的头皮一阵酥麻。
此刻歌声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