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此时才看到,琦山的腹部插着一把刀,鲜血喷涌而出,染满了衣衫,洒满了地面,也仿佛泼在了每个人身上。
琦山作出这样的决定,要比别人困难的多,因为他的性格,可是他却还是这么做了。
琦优顾不上脸上的泪水,扑到了弟弟的身上。
可是此时的琦山,瞳孔已经放大,带着笑容离开了。
表哥道:“这才是大义,我和他比不了,我只是想到我的家人而已。”
镜儿轻轻的把头放在陈乔的后背道:“没什么不一样,我们都有自己觉得重要的人。”
琦优大声的哭泣着,好不容易自己有了两个弟弟,现在又少了一个。
众人惋惜的同时,也有着一些伤感。
郭秃子说:“我要给这兄弟立个碑,这哥们能活到现在就很不容易,更是为了我们放弃了,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此时很没有存在感的老四说道:“那个你们先别伤感,我问一件事情。”
众人觉得莫名其妙的看着老四
老四一脸的尴尬道:“当时我也是死在了这里对吧?”
表哥说道:“老四你废什么话?咋的你也想要碑啊?
准备怎么刻字?死于脑残,我故时尚吗?”
老四急了:“说的什么屁话,我要碑干嘛,我的意思是说啊,这兄弟死的只是肉体,灵魂可没死啊,在这个世界,这一切都没有区别啊。
我们还是可以活的很自在,完全不用考虑任何问题。
所以你们到底在难过啥?
其实这哥们在这里生活,会远远比在外边开心的多。”
众人这才明白,老四的意思,同时明白过来,对啊没毛病啊。
此刻大家看到琦山的尸体旁边真的有一个一脸呆萌的鬼魂,正在看着自己的尸体,一脸的震惊。
琦山挠了挠头道:“我没死啊?”
表哥道:“小兄弟,你现在活的是最高境界,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活着。
咋样嚣张不,刺激不。”
但是突然老四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你们说这样的话,那引魂坛到底会失去能量还是会继续?”
麟儿指着大屏幕,告诉众人,危机解除了,所有孤魂野鬼都已经站那不动了。
应该是引魂坛失去了能量,已经废了。
琦山此时对着琦优说:“姐姐对不起,有一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如果引魂坛得不到滋养,那祭灵就会死!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苦苦的支撑着不敢死,因为有一个祭灵是我的母亲!”
琦优的眼神里带着疼爱和惋惜道:“傻弟弟,你觉得我应该怪你吗?其实不管是对于我母亲,还是你母亲,消亡都是一种解脱,她们这样存在实际上更痛苦。”
“不过也还好,你选择在这里结束这一切,不然我们就没有相见的机会了,所以我们应该谢谢大家。”
琦优抱着小婴灵拉着琦山给众人鞠躬道歉。
大家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都是年轻人,大家的思想都比较外放,实在不好意思面对这样的场面。
表哥打着哈哈道:“没啥没啥,替天行道,匡扶正义,乃我中华传统美德。”
郭秃子挥着手说道:“这是干啥啊,都是自己人,再说了我们几个也就打了一回酱油。”
叶子对于这两个戏精实在是有些无语,本来想着寒暄一二,让他们两个一捣乱,叶子懵了!
想说什么来着……全他么忘了......
不过大家的寒暄,也解了叶子的围,琦优姐弟三人也算是不再鞠躬,大家也都乐得如此,既然都在这里,大家也不希望有人太客气。
除了在这里被剥夺了各种权利终身的开荒拐子组,其他的那都是自己人。
外界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本已经寂静的大街慢慢的回到了以往的喧嚣和浮华。
不明真相的众人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白天入夜,又为什么会突然降温了十几度。
这一切都不是叶子的问题,一些道貌岸然的专家,会很乐意解释这些问题。
镜儿说道:“今天一定要庆祝,大家说应该怎么办!”
表哥清了清嗓子道:“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兄弟们要不要得?”
众人异口同声道:“要得,硬是巴适得板”
叶子道:“表哥啊,我看咱们还是把东西打包回来一起吃吧!在这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还有麟儿她......出不去。”
表哥挥了挥手说:“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我去去就来。”
叶子心想,我放心......我放心个粑粑...
郭秃子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大光头道:“你一个人怎么行,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当然要多来一点了,在打包些备份,以后心情不好吃火锅,心情不错吃火锅,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当然还是要吃火锅了。”
叶子一脑门子的汗,这要是一天三顿火锅,自己的屁屁会不会提前退休......
不过众人都格外的支持,一方面确实是劫后余生,大家需要释放,另一方面火锅是一种有魔力的食物,虽然有时候它会难为你的舌头,肠胃,屁屁,可是你依然不会嫌弃它。
这大概就是火锅那该死,又无处安放的魅力吧!
叮,一声清脆却异常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叶子赶忙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万物界突然传出来一个神秘的女声,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庄严肃立。
神秘女声道:“舍生忘死,明泽保身,恭喜你选择了前者。”
“没有因为不是自身事而推脱,没有因为不可为而逃避,事件无常事事难料,却依靠一颗赤子之心,硬抗下世间之不可为。”
“今日特给你一次千里魂外音的机会,向你的爱人,说出你的想法,不要以为这个奖励很鸡肋,因为此时你的另一半正处于徘徊边缘。”
叶子激动的道:“那是不是她可以听到我说话?”
“那我能不能听到她的声音?”
“能不能看到她的脸?”
“那一次究竟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