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华涛迫不及待来到大华堂下。大门已开,他看见华雪莹一身白裙在堂内走动,手中拿着保温杯,看模样正在泡茶。
“嗨,华小姐,早啊!”华涛走进大堂,堆起笑脸打招呼。
“嗯,进来坐。”华雪莹喝了一口茶,冲着华涛点点头。
华涛按耐住心中的忐忑,笔挺挺坐好,双手扶住有点哆嗦的大腿,满是期盼的看着眼前的白裙美女。
美女的及膝白裙非常紧贴合身,腰间系着一条宽绸带,将小蛮腰和小玉峰完美的勾勒出来。白色运动鞋,肉色丝袜,露出一截惹人爱怜的圆润小**。
“放松点,这么紧张做什么?”华雪莹轻笑摇头,把茶杯搁在办公桌上,拉开抽屉,取出一张信纸,将信纸递到华涛面前。
华涛低头看了半天,长舒一口气,折好塞进之前的小塑料袋中,慎重放入上衣口袋,感激道:“多谢华小姐鼎力相助!”
“以后叫我阿雪吧,小姐小姐的,太难听。”华雪莹略带嗔怒道。
“呵呵,阿雪!这次多亏了您。”华涛尴尬的笑起来。
“没什么,一封病休证明而已,不是入学通知书。那位教务副主任还记得我爹曾治好过他的顽疾,一听说你是我爹的关门弟子,爽快的帮忙查你的资料。还好,你考取的成绩不错,最后他主动跑了几个部门,给你开了这份证明。”
“唉,看来好人还大有人在呀!”华涛满心喜悦。
“你别高兴得太早,还需要在一年时间内,赚到两万一千元报名费,才能正式进去,要是没钱,你拿去的不过是一张废纸。现在是物质社会,大学也要生存和发展,报名费自然少不了。我帮你问过,进去后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努力一点,咬咬牙就撑过了。”
“是,阿雪。我一定努力赚钱,两万一肯定不够,至少三万,才能保证最基本开支。”华涛狠狠点头,心中一块大石落定。
这是最好的结果,他现在兜中总共不到一百块,说身无分文不为过,如果今天让他去报名,反倒不妙。这点,阿雪肯定早就想到,所以才会替他弄出这张证明。想通了这些,再看眼前的女子,觉得她是如此的亲切和可爱,其在心中的地位直逼银幕上的甜歌小美女。
“去吧,抓紧时间去赚钱,两三万,说多不多,但对一个没任何人脉的学生来说,还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华雪莹起身送客,笑靥如花的伸出玉手。
“好的!等华涛入学之日,一定请阿雪吃饭。”华涛大声应答,赶忙起身,伸出大手,握住了那只冰晶小手。
柔,滑,带着一点点温润和清香,令华涛心中骤起波澜。这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握一位年轻女子的小手,因为激动,以致于大手有点颤抖,变成了紧紧攒着。
华雪莹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玉脸悄然飞起一抹红霞。
就在此时,大门外大摇大摆走入一群黑衣男子,每人手中操着一根大木棍,为首之人,尖嘴猴腮,细眉白脸。
“哎哟,小师妹,你这是替人把脉呢,还是私会情*人呢?”小白脸尖声怪叫,手中的木棍有节奏的拍打手掌,发出啪啪声响。
“阿雪,他们是……?”华涛眉头微蹙,赶忙收回大手。
“你别管,不关你的事情,走吧!”华雪莹示意华涛离开。
“走?还走得了吗?奶奶的,之前在老子面前装清纯,要你去陪老子喝喝酒,暖暖身,你左右不给脸,现在大白天在这儿摸男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呀!”阿飞走到隔间门边,身体倚着门框,大腿和木棍抵着另一边,坏坏地瞄着华雪莹。
“阿飞,你血口喷人,他是我的客人!”华雪莹玉脸涨红,咬牙分辩道。
“客人?哈哈哈!兄弟们,听听,我们的雪莹小姐今天要接客呀!我们也要做你的客人,怎么着,是摸还吹呀?”阿飞邪笑着,一对小眼珠轱辘轱辘在美人胸前晃荡,恨不得透纱而入,将里面的山山水水看过究竟。
“对对!飞哥,我们也要做客人,也要摸小手,还要大吹特吹。”后面的几名小跟班坏笑起哄。
华涛暗暗心惊,悄然退后一步,大手搭在木椅扶手上,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这些家伙明显就是地痞流*氓一类。他在小县城跟这类人物打过一点交道,知道他们欺软怕硬。
华雪莹嘴角哆嗦,紧咬牙关,小手攒紧保温杯,也只有这个算得上一件称手的武器:“阿飞,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把我老婆的肚子弄没了,这帐不算清楚,我阿飞还有脸在道上混吗?”
“我没有!那是你们暗害我!再说我已经赔了阿珠钱,法院也做了判决,再不亏欠她什么。”华雪莹颤声反驳,她的一双小手也剧烈颤抖起来。
“放屁!”阿飞慑声大吼,一棍砸在门框上,震得大堂嗡嗡巨响:“你只赔了阿珠钱,可是医生说了,这辈子她再也怀不了种,也就是说,我阿飞要断后了。”
“你想怎么着?我已经没钱了!”华雪莹咯嘣着牙齿,眼中浮起雾霭。
“没钱没关系呀,这不是还有人和房子么?给你两条路,第一,滚出大华堂,这儿以后归我阿飞所有;第二,借你肚皮使使,替我生一个。”
“无耻!”华雪莹忿然低哼。
“不错,老子今天就无耻了,还要在这儿做更无耻的事情。外边的兄弟,把匾拆下来,关上大门,看哥哥怎么在神匾上造人!”阿飞挥手喝道,小眼珠一直色迷迷盯着屋内的白裙美人。
大门外,突然响起轰隆声,人影浮动,那块大华堂匾牌被人七手八脚抬进门内,朱漆大门也吱啦啦关死。
“不……!”华雪莹看见匾牌瞬间,泣血般尖叫。
……
“嗨~!”
一直眯眼瞅着这一切的华涛突然大吼一声,顺手操起木椅,劈头砸向门边的阿飞。
他出手了。
又快又狠,眼神中带着山村少年应有的野性。
因为阿雪替她争取了学籍,因为那块大匾牌曾是他老爹心中的圣物,还因为她是一个可爱善良的姑娘。在华涛的潜意识中,当恶人欺负善良人的时候,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男人都应该站出来。
砰的一声,阿飞左臂被砸个正着,一个狗吃屎,扑倒在地,手中的木棍也飞出老远。
“哎呀呀~!兄弟们,给老子把他废了!”阿飞捂着肩膀,倒在地上大声哀嚎。
“快走!”
华涛努努嘴,一手拉着呆愣的华雪莹,一手挥舞着木椅,冲出隔间。
七八根棍棒扑面劈来,还有哇哇的叫嚣声。华涛左格右挡,一一化解了劈杀上来的木棍。木椅由红木制成,硬实厚沉,略显轻浮的木棍招呼上去,悉数反弹,还震得那些喽罗们虎口发麻。
这些小喽罗哪里肯善罢甘休,他们都是这一带的地痞流*氓,小打小闹是他们的家常便饭,虽然被华涛的气势暂时镇住,却不慌不乱的联手击打着,将大门一侧团团堵住,没有给华涛任何溜走的机会。他们清楚,只要围住了,迟早可以把这个小青年整趴在地。
阿飞慢慢爬起,他揉了几下肩膀,移步走到匾牌边,看着且战且退的华涛,眼中射出狠毒之色。
三五十息不到,华涛已经渐感不支,挥舞的幅度和声势也缓慢了许多,跟在身后的华雪莹脸色泛白,拉着华涛的小手剧烈颤抖。
华涛用余光扫视了一番大堂,发现大理石走廊尽头是一方内开式窗户,窗户不过两尺见方,高度也就一米五左右,没有安装窗齿。
他狠狠咬牙,心中有了决计,右手突然发力,荡开三四根木棍的袭击。接着转身拉起华雪莹,趁着分开的三尺空档,飞奔冲到那处窗户下。
“快,自己开窗,爬出去!”
华涛摆开华雪莹的小手,双手握紧木椅,虎视眈眈瞪着身前围上来的七八名黑衣男子,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阿涛,那你呢?”华雪莹一边开窗,一边叫道。
“别管我,跑一个是一个。这帮兔崽子,不敢拿我如何!”华涛龇龇牙,双手飞舞,将身前舞成一片椅影。
“兄弟们,拦住那婆娘,她要翻窗逃跑。谁先拦下她,谁第一个开吹!”阿飞在大门边大叫。
华雪莹哆哆嗦嗦打开窗户,爬进窗中,大半身体已经伸出外边,慌乱中,白裙夹进窗户缝,用力拽了几次,那个圆润的小翘*臀依旧留在堂内。
“阿涛,我的裙子被夹住了!”华雪莹带着哭腔叫道。
“哎呀,女人就是麻烦!穿什么裙子嘛,昨晚那裤子不是很好么?”华涛哀叹一声,再次腾出一只大手,一把扯下那片裙裾,顺势推着小翘*臀,用力塞出窗外。
“砰砰~!”
窗内窗外同时响起一声闷响,华雪莹跌出窗外,而华涛大手中的木椅也被打落在地。与此同时,三根木棍骤然劈在了他的胳膊上。
“嗯!”华涛闷哼,强忍着剧痛,就欲翻上窗户。
一片棍影铺盖而下,毫无遮拦劈在他的后背上。
他轰然跌倒,心口一甜,嘴角溢出大股鲜血,身体也软趴在窗角下。
“死狗,还想跑,让开,老子废了他!”阿飞吼叫着,同三名混混一道,抬起大华堂大匾,狠狠砸向侧身翻转过来的华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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