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荔这时已经走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脸上露出痛苦至极的表情。
很快他就受不了的抱着头,发出了困兽般的哀嚎声。
唐荔走到他面前,抬手轻放在他头顶上,一帧帧画面出现在她脑海中。
男人和他的同伴是帝国暗卫组织的人,因为发现了一个危害人类的实验室,为了把证据拿回来,除了他,其他人全军覆没。
对方不但杀了他的所有队友,还把尸体拿去做实验,他咬牙回国,在把证据交给上面后,最终还是心魔太重奔溃了。
唐荔这时收回手,叹息一声,从兜里拿出昨晚得到的手镯,一脸复杂:“他能控制你的心魔,你要快点好起来……牺牲的那些人需要你为他们报仇,也需要你亲自把他们接回来。”
说完手镯直接化成一缕青烟飘进男人的身体中。
接着她摇了一下铜铃,空间消失,众人只看见唐荔拿着针朝男人头上扎去。
接着男人就闭上眼睛晕过去并倒在了地上。
“你对他做了什么?”一道破了音的怒吼声后,一个人狠狠的把唐荔推开。
唐荔根本来不及反应,脚步踉跄着就朝后面倒去。
眼看她就要撞到花坛边角上,反应过来的欧阳毅吓了一跳,身体一窜,就要冲过来拉住她。
却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有个人先一步拉住了她,并把她带了过去。
唐荔的身体撞进一具宽阔的胸膛上,撞得她眼冒金星,半晌后才抬头,直接对上熟悉的冷眸。
“你在做什么?”祁懿寒面色发寒,沉声问。
他本来打算直接离开医院,突然听说司徒瑾住进了医院,就顺便过来看看他,两人只不过随便在公园这边走了几步,就看见这种场面。
看着她差点撞在坚硬的花坛边角上,当时他的心脏莫名就紧拧了一下,同时也很生气。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不怕死了!
唐荔无辜又理直气壮,“制止他发狂啊,不然你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
“你在找死。”
他觉得这个女人还没等到他的离婚协议书,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
慢一步冲过来的欧阳毅看着祁懿寒,莫名觉得有点不顺眼,就大声喝了一句:“你怎么能这么说唐荔。”
唐荔和祁懿寒同时看向他。
祁懿寒扫了他一眼,放开唐荔,对还愣在那里的向医生说:“向医生,麻烦你去看看那个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病人也有医生跟在后面,不过唐荔刚才的行为太突然,大家都被镇住了。
祁懿寒这么一说,所有医生都回了神。
向医生和另外几个医生同时走过去检查病人的情况。
欧阳毅还瞪着祁懿寒,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了唐荔一句:“唐荔,这人是谁?”
“我老公。”
唐荔答得太快,就连司徒瑾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接着他看向另外两人。
两人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祁懿寒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对她的介绍一点都不为所动。
对面的男人表情却很精彩。
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还好这时传来向医生的声音:“他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所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唐荔转身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对欧阳毅说:“把你朋友抬回去吧,他应该在晚上会醒,醒了后告诉他,有什么问题可以明天来找我,我免费帮他算一卦。”
所有人:“……”
所以这个女人是神棍!?
很快一群人就把病人抬走了。
唐荔看向像是有话要说的祁懿寒,先一步说道:“我要回去吃饭了,再见。”
说完叫了张管家和向医生一声,就先一步走了。
张管家看了看祁懿寒黑沉沉的表情,最后决定什么都不问,直接跟着走了。
向医生倒是和祁懿寒说了一下,“祁夫人刚才点的是病人的经脉奇穴,也叫安眠穴,她的手法很娴熟,不会给病人带来副作用的。”
说完也走了。
几人一走,只剩下祁懿寒和司徒瑾。
司徒瑾这时疑惑的问了一句:“唐荔学过医术?”
祁懿寒皱着眉头说了句:“她爸爸会医。”
接着又说:“我走了,你好好养病。”
说完就走了。
看着大步离开的背影,司徒瑾陷入沉思中。
是他的错觉吗?
他和那个女人的关系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糟糕啊。
……
祁懿寒到了公司,直接把三个哥哥叫到他的办公室。
三人以为他是公事上的事情找他们,进来的时候祁大爷还特别牛逼哄哄的对另外两人说:“等这批原石开出来后,我们公司旗下的首饰下个季度可以直接主打奢侈品,肯定会赚得盆满钵满。”
二爷和三爷也听说了他们这次买到了极品,心里虽然有些酸,面上还是说着“大哥运气就是好”的话。
三人进来后,看着坐在办公椅上一身霸气的小弟,祁大爷自己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着,以大哥的口吻问:“你叫我们过来讨论什么?”
二爷和三爷也自己去拉了椅子过来坐下。
立即形成三人对一人的局面。
祁懿寒看向他们,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唐荔今天早上给了我一个录音,她问我是直接给父亲听,还是马上曝光出去。”
一听这话,三人脸色同时变了。
祁懿寒看着他们的表情,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你们为了对付我,还真是什么主意都打得出来,你们说,要是我把这个录音拿给父亲听,再在他面前说点什么,到时候是你们损失大,还是唐荔损失大?”
听到这话,三人大惊。
二爷立即大声说:“我们二房根本就没有参与这事,和我们二房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谁还当另外两家是盟友啊,老爷子只见老四和唐荔,只要他俩在老爷子面前说点什么,要是老爷子真的生气了,把该他们的股份拿给唐荔,那怎么行。
大爷和三爷面色铁青。
大爷咬牙切齿问:“四弟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们想怎么做。”
祁懿寒面色冷漠:“唐荔说,她和那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给你们一天时间去处理这事,要是处理得我们不满意,录音今晚就有可能传到父亲耳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