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彰冷哼一声,“我看你是没什么可说了,钟意在床上什么样,你又怎么可能知道?”
“陆爷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很懂得尊重别人,对伴侣更是这样。不过有时候,太顾忌对方的意愿,会缺少很多乐趣。”
“难得要像你一样,玩那些东西?”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陆鹤彰还是不以为然,扔下了钓竿,站起身不屑道:“我不需要委屈钟意为我做什么,他现在这样已经够好了。”
沈培风还是挂着八风不动的笑,“陆爷现在完全是被钟意牵着走的状态,这样很危险。”
他意有所指。
陆鹤彰自己也知道,自从挑明心意以来,他的思想完全跟着钟意在走,几乎都有些忘记了自己以前的样子。
但他还是道:“不劳你费心了。”
到达餐厅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要是他们再晚点来钟意和陆悄就要去找他们了。
两个小孩又开始说说笑笑,年轻人的话题总是转变得很快,思绪也转变得很快,刚刚还在争论的事眨眼就抛到了脑后。
陆鹤彰在钟意身边坐下,问他:“等急了吧?”
钟意摇摇头,“没有,不过你和沈教授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陆鹤彰总不能说是因为他们走之后,自己也和沈培风开始了幼稚的拌嘴,语焉不详道:“谈了一点生意上的事。”
“哦,那就好,我还怕你们两个都不在公司,公司的事都没人管了。”
陆鹤彰沉默片刻,然后才说:“原来你一直在担心这个?”
“也不是担心啦,”钟意揉揉后颈,有些局促,“我知道你肯定比我想得更全面,不可能真的把公司的事丢在一边,就是杞人忧天而已。”
陆鹤彰只是说:“你放心。”
陆悄和沈培风吃完饭先走了,钟意和陆鹤彰也随后回了自己房间。
经过昨晚的事之后,陆鹤彰彻底把自己的东西全搬进了他房间里,单人床变成了双人床,一支牙刷变成了两支牙刷。
做了三次,陆鹤彰抱着钟意去洗澡,在浴室里,钟意看着突然变成了双份的东西,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陆鹤彰抱着钟意沉进放满了水的大浴缸里,看着他这样,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问他:“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啦,我追了你这么久,终于能和你住在一起了。”
陆鹤彰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不放,“你追我这么久?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追过我了?难道不是一直都是我在追你?”
钟意转过身来气呼呼地在他胸口上砸了一拳,“你颠倒黑白!明明一直都是我追你,要不是我深谋远虑,怎么可能把你弄到手。”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如果不是钟意足够坚定,死守着陆鹤彰三年,也不可能把他这颗蒙了好几层灰的心给撬动。
还有他第一次告白之后,不管陆鹤彰怎么拒绝他,他都一直实行死缠烂打战略,事实告诉他,像陆鹤彰这样的老男人也只有死缠烂打这一招好用。
回忆过去总是美好中带着点尴尬,钟意突然嘿嘿一笑,翻起了旧账。
“哎呀我还记得某个人说,我对你这样的男孩产生不了性欲,结果现在呢?也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像头狼一样,我现在腿还酸着呢。”
然而陆鹤彰早就练就了金钟罩一般的脸皮,淡定道:“反正不是我。”
“哦?是吗?”钟意狡黠一笑。
陆鹤彰反击道:“那请问是谁说自己不喜欢我了,结果干的事全是在给我挖坑?”
钟意也厚着脸皮道:“反正也不是我!”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对上镜子里两张同样笑得灿烂的脸,来自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
陆鹤彰也看到了,胸口贴着他的后背,叩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交。
钟意忍不住感叹喻严喻严喻严道:“还好我够聪明,把你骗到手了,要不然我可损失大了。”
“是,还好你聪明,否则我都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
“真幸运啊,”钟意发出了个每个热恋中的人都会发出的感叹,“那么多求而不得的人,还好我不是其中一个。”
陆鹤彰想了想如果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上钟意的话,光是想象他那副失落难过的样子,自己就心疼得像针扎了。
果然,他还是舍不得让钟意难过的。
他不放心任何人参与钟意的人生,那么就自己参与,如果监护人的身份只够参与一半的话,他就以伴侣身份继续参与下去。
“好了,差不多就起来了,泡太久回缺氧。”
钟意向他伸手:“要叔叔抱抱。”
自从在一起之后就变成了个撒娇精。
陆鹤彰却很乐于看到这样的钟意,拿了块浴巾,把钟意裹得像粽子一样抱了起来。
钟意蹬了蹬露在外面细瘦的腿,伸懒腰道:“我要睡了,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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