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官印交给赫连双,伸手又拿起了那把雪花斧。
我大喝一声,将那斧头用力砍向那棵虎斑木。
咔嚓一声,这一下。我顺利地将那树砍了一个缺口,而那缺口再也没有重新愈合。
我们几个对视了一眼,轮换着砍树,一会的工夫。就将那棵虎斑木给砍倒了。
只是砍树也是个大工程,只靠我们几个,体力也跟不上。
后来罗翠回村找村长派了几个青壮年来,在他们轮流砍伐下。终于将那十几棵虎斑木给砍倒了。
那些树也被村里人统一运走,这些木材都是好材料,如果处理得当,是有大用场的。
等到所有的树木都被清运走,这片地上就只留下了十几根木桩。
由于这项工程比较浩大,又只有一把斧头可以用来砍树,等我们忙活完的时候,就已经天亮了。
我们将那块官印拿到了村长家里,让村长过目。
结果村长看了看,说这东西他从来都没见过,也没听说村子里有这么一样东西。而且推算起来这应该是罗州县知县的官印,为什么会出现在桑瓜泉呢
我看着那官印,说道:“会不会是那中年夫妻带来的”
村长想了想,点了点头:“这倒是极有可能。在那个年代,这种东西可不敢拿出来,到处破四旧,如果这东西见了光,肯定会被批斗的。这么说,这东西可能是他们家传的,为了保险起见,就埋在了距离那房子不远的地下。”
村长所说的,也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罗翠看着我,问道:“双七,你不是说这些树就是整个轿子屋凶宅的关键吗现在咱们砍了它们了,是不是说这轿子屋就算是破了”
我摇摇头:“现在只是这开道锣被除掉了,那官轿还在。现在只能想办法让野鬼将那轿子抬走,这凶局才算破。”
“那我们再去做一个纸人让那群野鬼继续抬”
我苦笑了一下,“野鬼也不是傻子。上次咱们弄了个假魂糊弄他们,这次恐怕他们不会上当了。”
“那怎么办”
“只能用活人了。”
罗翠一惊。我赶紧说道:“放心,我去。”
“不行,这太危险了。”赫连双站出来反对,她也听说了之前我在轿子屋里遇到的一切,知道那屋子里面凶性十足。
我对赫连双说道:“现在官威已经被我们挖出来了,那轿子屋的凶性也大打折扣,而且这次我有准备,肯定不会像上次那般危险。而且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双双你放心。”
“那我跟你一起去。”赫连双说道。
“不用,你和罗大哥还有别的任务。我们好好安排一下”我制止了赫连双,仔细想了想接下来的策略。
我们三个在一起分析了一下,这次的任务是这么分配的。
我进到那官轿之中,既然有人进入了,那些野鬼肯定是又要进行抬轿晃魂了。
但是我们已经砍倒了开道锣和护道旗,那些野鬼也是听锣声,才开始抬轿的。
所以我们必须安排一个敲锣的。
村子里倒是能找到铜锣,但是这是阳间的锣,敲响那些野鬼也听不到。必须进行一些加工之后才能用作开道锣。
首先我做了阴烛,将那铜锣在阴烛下烧了几个小时。
随后将那铜锣放在那轿子屋的背阴处,用阴土埋上。
这铜锣从阳转阴,至少要经过三天三夜。
在白天的时候还要用深井刚打上来的水来浇灌。等第四天晚上,挖出来才可以用。
所以这三天的时间,我们就一直守在村子里。
村长每天都派人打井水去浇那铜锣。
三天过后,第四天晚上,我先把那面铜锣挖了出来。这时候的铜锣,由于三天都被阴土所埋,颜色已经变得黑漆漆的。
同时我让村长通知村子里的人,不要外出,早点关门熄灯睡觉。如果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即便是听到有人喊话,也不要应答。
特别是小影和那个男孩的父母,因为他们死的时间最近,他们的魂魄如果经过家门,肯定会冲着家门呼唤亲人的。
如果三声过后没人应答,他们就会死心安心去投胎了。
我想在今天晚上,一方面破掉轿子屋,另一方面也将那些死去还没投胎的魂魄引入地府投胎。
如果这两个任务都能完成,那就算是完美了。
村长听了,急忙去通知各家各户。
我又让罗翠去那扎纸活的家里弄了一根引魂幡,充当护道旗,和赫连双的开道锣一起使用。
白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成败在此一举,尽管我们做了很多预案,我依然对晚上即将到来的法事感到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