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不活了!我要去陪我的生母!”刘雨荷大声的喊着。
季思生将自己的剑拔了出来,随后说道:“你用剑吧,如果撞到墙上弄脏了墙不好清理。”
刘雨荷顿了一下。
“如果你不敢的话我可以帮你,我剑术不错,一刀下去保证你还没感受到疼呢就已经没呼吸了,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看。”
说着季思生便举起了长剑,眼神逐渐变得凶狠阴冷。
刘雨荷闪过了一抹惊慌跟害怕,往后面退了两步差点腿软下来倒在地上,她不敢相信的指着眼前的人,喊道:“你竟然敢杀我。”
“我不是想杀你,我是完成你的冤枉,你不是想去死吗?我帮你就是。”
慌乱之中,刘雨荷看向了南挚,发现他一动不动的,似乎并没有受到自己的影响。
这让刘雨荷开始有了挫败感,难道她就真的这么不重要吗?竟然引不来这人的关注?
“你闹够了吗?”唐清懿的语气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她紧紧的盯着刘雨荷,又说道:“要是真的想死,我这边还有毒,能让你舒舒服服的死,如果只是做做样子我劝你还是别费这种小心思。”
她实在是没想到,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竟然会为了喜欢一个人而要去寻思!
她都替死去的生母觉得惋惜,生出了这样的孩子。
刘雨荷没了方法,便坐在地上默默的哭了起来。
她最伤心的是南挚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唐清懿看着她的眼神,瞬间就明白她心中是在想什么,于是开口说道:“如果你期待他看到你的话那大可不必,他眼睛还瞎着呢,又怎么会看到你闹成这样。”
“为什么一定要将我赶走……”刘雨荷有气无力的说,“我喜欢上了王爷难道是我的错吗?我不过是喜欢他罢了。”
“你确实没有错,你大可以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但是你给王爷吃那种东西,试图用不当的方式达成自己想要的,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唐清懿觉得如果刘雨荷坦坦荡荡的表达出自己的情感,她都不会这么的生气。
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用那种阴招来夺取,是唐清懿最厌恶的行为。
“就算是我说了,那你也不会愿意让我跟他在一起吧?那我说还有什么意思,干脆直接做好了。”
唐清懿将霸道写在了脸上,“是这样的没错,我跟他结为夫妻,我当然不能容忍有人跟他呆在一起了。”
说这些的时候,南挚有意识的将唐清懿的手握的更紧了。
此时此刻,两个人虽然没有对话,但是心却紧紧的挨在了一起。
“不要将我赶走……我的母亲为了你而死,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刘雨荷对着南挚喊,声音中带上了恳求。
就在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季思生说话了,“你确定那是你的生母?”
想到了在房间里跟季思生的对话,刘雨荷更加的慌张了。
季思生知道关于她的秘密,更知道关于她身份的秘密,原本季思生没有直接说出来,她还以为他不会说了,可现在又提了起来。
“什么意思?”很快就引来了唐清懿的关注,“不是她的母亲是谁?”
唐清懿跟刘雨荷也不是很熟悉,至少在找到南挚之前没有跟她们接触过。
季思生笑着看向了刘雨荷,“刘小姐,是你准备自己说还是我来说呢?”
唐清懿的目光又落在了刘雨荷的身上,“你什么身份?”
难道不是一个普通的难民吗?
“不,不,不要!”刘雨荷咬紧了下嘴唇,紧张兮兮的看着季思生。
“季思生,将你知道的通通告诉我。”唐清懿对他下达了命令。
季思生恭敬的回答:“是!”
他只听从唐清懿的命令,从一开始就是。
“死掉的妇人不是刘雨荷的亲生母亲,那是她的奶娘,而刘雨荷是瀛洲县长的千金,因为瀛洲并不太平,所以县长便将刘雨荷伪装成了一个农家孩子,安排在了交界处。”
“嗯?”唐清懿听完之后更加觉得惊讶,紧紧的盯着刘雨荷。
她是惊讶于刘雨荷的心计。
刘雨荷从一开始就有意无意的用所谓的自己的母亲的死来刺|激南挚,让南挚对她产生愧疚跟责任。
怪不得当初去埋葬养母的时候,刘雨荷连看最后一眼都没有看。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南挚的眉头也紧蹙了起来。
唐清懿暗中握紧了南挚的手,轻声的说了一句:“交给我就好。”
“既然事情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亲自将刘小姐送到县长府上了。”
“不!”刘雨荷一听,歇斯底里的叫了出来。
唐清懿又看向了季思生,说道:“你去叫几个兄弟给死去的妇人做墓碑,好好的祭奠,如果她有子女家人在世的话,多拿一些银两给他们,这也算是我们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遵命!”季思生接受了命令,立刻转身去办这件事。
而唐清懿又看向了刘雨荷,说道:“你既然是瀛洲县长的千金,你从原本的地方消失想必县长也会觉得担忧吧,等王爷的眼睛好一些了,我们会亲自送你回去。”
“不要……”刘雨荷已经折腾不起来了,脸上挂上了几滴眼泪。
和刚刚假装的眼泪不同,此时脸上的眼泪是真情实意的眼泪,是她无力挣扎所掉下来的眼泪。
如果将她送回县丞府的话,那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南挚了。
毕竟一个小小的县丞和高高在上的王爷,之间的差距实在是悬殊的很。
“刘小姐,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回自己房间吧。”唐清懿觉得有些劳累,没想到之前她一直都没有看透刘雨荷的真面目。
“我,”刘雨荷还想说什么,但是唐清懿已经不去看她了,而是小声的跟南挚交谈。
见自己被忽视,她便离开了房间,只是她没有回到隔壁的屋子,而是跑下了楼去四处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