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向来是怕老婆郭楠的。
这个家不是他做主,他只能做的就是偷偷的照顾一下女儿,更多的就是内疚了。
“小忆,爸爸对不住你。”
这句话常伟华无可奈何时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可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懂事乖巧,常伟华心里就越来越觉得亏欠她。
不管是不是自己生的,刚把她从福利院带走的那一刻,就应该好好的对待她。
可是,他也没想过有一天郭楠会成功的怀上孩子。
也没想到郭楠怀上孩子后对常忆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真是造化弄人啊。
最后,常伟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常忆手指揪着书包的带子,咬着嘴唇,忍着哽咽的声音:“爸,早读要开始了,我要先回教室了。”
常伟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如同梗在喉咙。
“行吧,先回教室吧。”
一上午,常忆都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特别想睡,上课的内容也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靳荣看她状况不对,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都烫手了。
“常忆,你昨晚有没有去医院?你等着,我去医务处给你拿药。”
靳荣正要去医务处,就看到陈澈走了过来,又拿着一盒退烧药。
上次感冒药,这次退烧药,这要是不喜欢谁信啊。
“小忆,这是退烧药,快点把药吃了。”
“谢谢你,陈澈。”
常忆这声道谢话音刚落,教室的后门就被人暴力踢开。
这动静不得不然他们后头去看。
就只见苏欲一手拎着外套,耳朵上挂着耳机,嘴里嚼着口香糖,那吊儿郎当,懒散的模样和社会上的小混混,没什么两样。
难怪学校里有关他的传闻一个比一个离谱,一个比一个吓人。
陈澈轻蔑的看了苏欲一眼,收起了视线关心的道:“小忆,你从小身体就弱,实在不行我们请假,我送你去医院。”
陈澈突然提高的音量,靳荣总觉得他这句话仿佛是对着谁说的一样。
大概是对苏校霸说的吧。
苏校霸都把外套给了常忆,上次常忆也承认喜欢苏校霸了,这两人是两情相悦,顺理成章啊。
可这冒出来一个青梅竹马的陈澈,上次还差点给苏校霸打起来,大概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这是三角恋啊,靳荣眉头一挑,意味深长的看着陈澈。
常忆从陈澈的话里回神,连忙摇头:“不用了,谢谢。”
“好吧,那你记得把药吃了,我去把作业本送去办公室。”
“那陈澈绝对对你有意思,又是给你送药,又是对你关心,刚刚他看你的眼神都不对。”
“这么一说,那件奇怪的事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陈澈的文科比较好,可是他偏偏学了理科,这波操作令人匪夷所思,原来是为了你!”
“上次他还差点给苏校霸打起来,原来也是为了你,啧啧,常忆我觉得你喜欢苏欲是对的,陈澈帅是帅可和苏校霸一比,还是逊色了许多。”
听到这句话,常忆差点没把正要吞进肚的药给喷出来。
“什么?我,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苏欲了?”
“昨天啊。”
常忆蹙眉,拿着课本的书都抖了抖。
喜欢暴躁房东,疯了吧?
“昨天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苏欲,你点头了。”
“……”常忆愣住,她实在是想不起来昨天还发生了这些。
苏欲趴在课桌上阖着眼,耳机里的音乐声早就被他暂停了,就只剩下了两个女生小声嘀咕。
教室里的同学都去了食堂,就只剩下了他们三。
苏欲将两个小女生的话听得三三两两,大概就是在说陈澈喜欢常忆吧,后面的话声就小了,他也没听清。
他没想到小白兔这样没有什么独特个性的女孩还会有人喜欢。
不由得他挑起眼皮不经意间望就一眼呆萌小白兔。
也不能说没有独特个性吧,只是看起来柔柔软软的,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吧。
被风吹一吹就感冒发烧,真娇弱。
苏欲心头不免得有些不屑,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
靳荣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觉得还犒劳犒劳一下肚子了:“常忆,我去食堂了,要吃什么我给你带。”
常忆吃了药,撑着昏昏欲睡的困意低着头盯着未做完的卷子。
“不用了,我有面包。”
“那好吧。”
靳荣无奈耸肩,实在不懂学霸的世界,摇了摇头便离开去了食堂。
毕竟都是干饭人。
干饭人岂能没有干饭魂。
比起做卷子,看习题,靳荣更喜欢干饭。
靳荣这一走,教室里就只剩下了她和苏欲这个暴躁校霸了。
常忆一门心思都在卷子上最后一道大题上,丝毫没有注意这周围的环境突然安静了下来。
只是,她的一个喷嚏打破了这样的宁静。
这个喷嚏打破的不仅仅是这一份宁静,还有暴躁房东的好梦。
苏欲从臂弯里抬眼,看着呆萌小白兔的背影,消瘦单薄,柔柔弱弱的
“喂!”
“……”
暴躁苏欲并没有得到小白兔的回应,常忆留给他的依旧是一个背影和后脑勺。
“喂!”
不悦的嗓音再次想起,而且这次好像离自己很近。
常忆愣愣的回头,才发现暴躁房东不知是什么时候居然走到了她的身旁,正用着轻蔑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常忆眨了眨眼睛:“你,在叫我?”
“不然还有第二个人?”
苏欲无奈叹息了一声,这呆萌小白兔不仅仅是憨憨还反应迟钝。
不过也正常,毕竟憨憨嘛。
就这憨憨还想追自己,开玩笑呢。
常忆看了看教室,这才发现居然只有她和暴躁房东在。
她懵懵的看着他:“那你叫我做什么?”
“……”这一问,苏欲自己都愣了一下。
对啊,他叫小白兔做什么啊?
只是听到她打个喷嚏,就走过来了。
苏欲从她发懵的脸上移开视线,淡然开口:“我记得你上次哭着说有一道题不会。”
这件事常忆都忘记了,没想到暴躁房东还记得。
要他给自己解析题目,那画面应该会惊吓到其他人吧。
常忆连忙摆手又摇头:“不用了,我又解开了。”
摆手又摇头,双重否认就是肯定。
她这是欲擒故纵,那他就好心好意给她一点甜头,关心一下。
常忆本想继续看题,可感觉身旁的人并没有走,她又抬起头疑惑的问:“你还有事吗?”
“你发烧了?”
暴躁房东这语气,和关心毫无干系。
“好像是。”
“是就是,什么叫好像是。”
“那,是。”
“蠢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