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宜宜從高中數學課本中抽空看了她一眼。
劉栗兒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薄薄的紅封袋,說,“裏麵裝著壓歲錢,你要是跪下給我磕頭拜年的話,我就給你。”
這是劉栗兒知道劉宜宜的存在後,一直想做的事情。琴琴說了,她才是劉家輩分最高的。
所以,她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家裏輩分最大的人,到底是誰。
【???】
【!!!】
【這人真的勇……】
【臥槽,我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也……】
就在劉栗兒話落的這一秒,劉家別墅客廳裏的吊燈突然出乎意料地爆裂了。
玻璃碎片瞬間如同煙花一般,炸落了滿地。
在場的不少人都受了驚,沈姨甚至都忍不住高聲尖叫起來。
好在他們都沒有受傷。唯獨劉栗兒,一塊較大的玻璃碎片深深的紮入了她的手背。
很快,她的手背就見了紅。
她一臉慌亂地回頭看向那個中年女人,“琴琴,我的手……”
劉琴肅著臉,說,“沒事的,我們馬上去醫院!”說完,她看向一旁的老劉,直接命令說,“你送我們去醫院!小姑姑的手傷得很厲害。”
老劉的心裏是不願的。
這群劉家旁支,每次都以為是他家先祖搶了對方的升官發財路。
但他們也不想想,他們家先祖是個什麽樣的人。要不是人品不端,後來又怎麽會被大帥厭棄?
老劉歎了口氣,說,“我還得留在家裏善後,我讓司機送你們去吧。”
劉琴一臉不敢置信,“是你們家的玻璃傷了小姑姑的手,你竟然敢不親自送小姑姑去醫院?”
老劉心累地說,“是你家小姑姑先不尊重祖宗的。”
讓小祖宗給她磕頭拜年什麽的,她怎麽敢的呀。
劉琴早就注意到了劉宜宜,隻不過現在才有機會問出口。
“她是誰?”
具體的老劉沒多說,隻簡單地介紹說,“她的輩分,比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高。”
所以,是你們給她磕頭拜年還差不多。
說完,老劉催促說,“你快送你家小姑姑去醫院吧,別讓孩子多遭罪了。”
劉琴原本還在再說點什麽,但看到小姑姑手背的慘狀之後,她恨恨地看了老劉一眼,接著才離開了。
整個過程中,劉宜宜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們。
見不得別人過得好的親戚,她見多了。上門打秋風的親戚,她見的也不少。
反正剛才那兩個人算是遠親,以後不再接觸就是了。
【剛才燈炸裂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大跳!】
【我也……】
【那場麵,堪比科幻大片了。】
【不敬長輩,真的吃要吃苦頭的。】
【不敬長輩,吃苦頭+1】
【嗚嗚嗚,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我的長輩!】
【孝順+1】
【但凡剛才那個小姑娘多用心一點,也不至於如此啊。】
【還好隻是手背,不過傷口那麽深,也有可能留疤了。】
劉栗兒和劉琴離開後,宋回風忙不迭地問,“小祖宗,你沒事吧?”
“沒事。”
經曆過上次的雷擊事件後,宋回風還以為自己的心髒變強了不少,但剛才玻璃吊燈炸裂成一片片時,他的心跳還是不由得加速了,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問,“您有沒有嚇到?”
劉宜宜搖頭,“沒有。”
她確實沒有嚇到。
肇事者去醫院了,留下一客廳的殘局等待劉家人收拾。
劉宜宜自然是不用動手打掃客廳的。
老劉,劉母和沈姨都年紀大了。
所以,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到了劉嶼,劉祈許和宋回風頭上。
劉嶼拒絕無效,隻能加入了清掃的隊伍。
相比起略有些不情願的劉嶼,劉祈許和宋回風兩人幹活都很賣力。
宋回風見劉嶼幹活磨磨蹭蹭的,出聲催促說,“趕緊動起來,早收拾完早休息。”
劉嶼舔了舔唇,一副墨跡擺爛的樣子,“急什麽。”
劉祈許看過來,說,“怎麽不急?小祖宗說不準等會兒就要走動,要是她不小心踩到了玻璃怎麽辦?”
每次看半小時書,劉宜宜都會雷打不動地起身走動。
美其名曰養生。
久坐不利於健康。
劉嶼想到劉宜宜的習慣,咬牙說,“行,那趕緊收拾吧。”
於是,觀眾眼睜睜地看著三個男人開始爭分奪秒地清掃起客廳的玻璃碎片來,就好像要掙個第一一樣。
一群男人麻利起來,就沒其他人什麽事了。
到最後,就連四五十歲的老劉都忍不住加入了進來。
【事實證明,男人,不管在哪裏年齡段,都是爭強好勝的。】
【大概是為了得到小祖宗的青睞,所以他們拚了。】
【如果我在現場的話,我也會為了小祖宗拚命的![斜眼笑]】
【不就是收拾玻璃碎片嗎?算什麽!】
【哥哥加油!】
劉家人收拾了近一個小時的玻璃碎片,又掃了好幾次地,才總算是差不多將客廳收拾幹淨了。
吃過午飯後,客廳裏還需要再拖幾次地,她不幫忙,也不想在那裏湊熱鬧,幹脆就回房午睡了。
這一次靈魂出竅,她還沒來得及看四周的環境,一直等著她來的樊堯之靠在牆上,一手插兜,一手揚了揚手裏的兩張照片說,“大小姐,看來還是百樂門的常客。”
作者有話說:
第33章睡美人的第三十三天
樊堯之不太了解百樂門,在他想來,民國時期的百樂門,應該和現在的會所,或者是唱跳俱樂部是一個意思?
看照片裏大小姐駕輕就熟的模樣,以及兩個看門小哥誠惶誠恐的樣子,她想必不止去了一次百樂門。
看來,大小姐還挺會享受玩樂。
劉宜宜很快就注意到了樊堯之手裏揚著的照片,看上去,好像有兩張。
她一時有些意外。
這麽短的時間裏,還真讓樊堯之找到了和她有關的舊物?
她飄過去,直接說,“讓我看看。”
樊堯之沒配合,而是一臉懶洋洋地說,“大小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聞言,劉宜宜雙手抱胸,哼笑了一聲。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對她感到好奇的人都不少在數。
有的人純粹是閑著沒事幹,有的人明顯是對她有所圖,有的是確實看上了她。
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是與眾不同的。
但無論是哪種理由,劉宜宜都是習慣了被人注目的。
樊堯之對她感到好奇,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麽?
她哦了一聲,態度隨意地回答說,“也不算常客吧,一共也就去了沒幾次。”
樊堯之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問,“好玩嗎?”
劉宜宜聞言,一副“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反問道,“怎麽?你沒去那種地方玩過嗎?”
雖然她的臉還是透明的,但隱約能看出她的麵目表情。
樊堯之懶洋洋的笑了一聲,回了一句,“去過幾次吧。”
和她的回答略有幾分相似。
劉宜宜沒說信也沒說不信,而是微微抬起下巴,說,“那給你個機會,帶我去和百樂門差不多的地方玩玩。”百年過去了,劉宜宜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百樂門的存在。
就算百樂門還在,她也不打算去的。
以前去過了,現在還去的話,沒什麽意思。
要去,當然是去一些她從未涉及過的地方,那才有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