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不对劲？”
齐小白翻他一记白眼，“我觉得这样就挺好，如果……”
如果小瑜身上的病能治好，那就更好了啊！
江一鸣好些日子没见纪灵瑜了，他在跟着余中福学中医。
之前顾若白给他打过电话，说纪灵瑜失去了部分记忆……他不相信。
后来，从余悦的电话里证实了，心里就跟刀割一样的疼。
“我会救她的……之前的新药，副作用太大了，她吃多了会不好的。”江一鸣道，他本就是医学高材生，说起新药的成份，他的目光都是亮的。
“余爷爷，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她的。”
她那个身体，已经经不起化疗了。
不过后期调理得可以的话……
余中福短短时间内，头发都白了不少，叹一声道：“如果能熬得过这个冬天，再说化疗的事情吧！”
江一鸣眼底的光……一点一点的便暗了下去。
是的。
他有时间，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他低头，看着桌上摆着的新药……这是她现在正在服用的药物，效果不是太好。
而如果连靶向治疗都不可以的话，那还有什么，可以救她？
……
“小瑜，一会儿先吃饭，再吃药。”
回了家中，顾若白哄着给她脸上擦着药。
味道有些不太好闻，纪灵瑜就不想用，顾若白没办法，只好道：“小瑜，你乖乖听话，我就答应你一个愿望。”
“行啊！”纪灵瑜冲口就来，笑眯眯说道，“我想到你公司上班。”
“不行，你身体不好，不能去。”
“可我一个人在家无聊。”
“那……去玩？”顾若白试探着说，“小瑜，你要是想玩的话，让小白带你玩。”
“我不是玩，我也想工作。要不然，我就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家庭主妇，这样下去，会把我惯坏的，我也会懒坏的。”这是纪灵瑜的理由。
顾若白没办法。
只好道：“行，那你给我做助理吧。跟我一个办公室？”
“行啊！”纪灵瑜满口答应，然后看着他拿过来的药，有些没精神的说，“怎么又吃药？这到底什么药，我还要吃多久？”
顾若白：……
这是治疗白血病的新药。
原本每次是一粒的量，可她身体承不住，就改成了半粒。
药盒不会给她看到，每次吃的时候，这几天都是他亲自拿给她的。
纪灵瑜不怀疑，虽然有些不想吃，但顾若白给的，她就吃了。
“有些苦。”
纪灵瑜皱巴着脸说，顾若白又赶紧给她拿糖吃。
吃着糖，纪灵瑜的心情好了不少。
王妈从厨房出来，看着两人这么恩爱，顿时也笑了起来：“先生，太太，午饭可以吃了，要上桌了。”
纪灵瑜这才记起，她刚刚是去公司送汤的，他喝了没有啊。
“刚喝了小半碗，就听着楼下说有人打架，我就下去了。”顾若白回道，言语之间还有着戏谑，纪灵瑜脸一红，“我那不是打架，我就是……好生气。”
“嗯，我错了，口误。太太不是打架，就是生气。只不过生气的时候，她的脸不小心碰到我太太的手了。这样说，对吗？”
纪灵瑜有点惊：“原来，你也会说笑话？”
“我会的可多了，我慢慢说给你听。”
“唔，好。那我天天给你做汤喝。”纪灵瑜摇了摇他的手，撒娇。
人间有爱。
可天堂……却没了路。
那些汤，总归是好东西，不能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