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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是哪位?”东山廖嚅嚅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不是把门锁起来了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左成燕笑了一下,说道:“她就是你口,那个只在传闻才存在的鬼驱。”
不去管呆若木鸡的东山廖,我连忙跟宁瑞说道:“快,带我去寺庙那里!”
宁瑞微微颔首,一双柔荑我住了我的手:“飞过去吧,现在坐车的可能会遇到高峰期。我顺便跟老板你说一下那里的一些状况。”
“好!”我应了一声,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凑到东山廖身边问道,“你能给我做一件事情吗?”
“没问题,师父!”反应过来的东山廖如是应道。
呼……
宁瑞抱着我在空快速地飞行着,寒风如同刀子一般割过我的身躯,让我不禁一阵呲牙咧嘴:“宁瑞,你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啊?”
小妮子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老板,你说有什么人会去祭拜魙这种东西呢?”“一些邪教徒吧。”我耸了耸肩,“很多人对未知会有一种类似于惧怕的崇敬之情,就好像对于佛神一类的东西。西方有很多人信仰基督,我们这里也有很多人信仰观音、释
迦摩尼,这是一种很常见的事情。”
“但是去祭拜魙……这明显不一样啊。”宁瑞疑惑地问道,“别说人,连鬼魂都无法看到的东西,为什么还会有人去信仰呢?”我艰难地伸出了手拍着宁瑞的脑袋:“妮子,人类作为统治地球的生物,有着高度发展的大脑,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够肆意揣测。既然存在,那就一定合理,我记得有个
名人说过这句话,这也是为什么我要火急火燎地去那里的原因。”
“老板你不也是人类吗……”宁瑞别着嘴,见我投去询问的目光,急忙改口问道,“啊……对了,听说左叔叔被抓了?到底发什么事情啊?”
叹了口气,我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跟宁瑞简单的复述了一遍,随即无奈地说道:“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明明他们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却依然将卫国叔逮捕了起来。”
“老板你没去阻止吗?”
“鬼驱,你太天真了。”段故的声音传了出来,“如果李老板去帮忙的话,你们现在估计就只能在看守所里会面了。”
翻了翻眼皮,我打住了宁瑞的话头:“卫国叔现在在他们手上,很有可能会遭遇什么不测,我们必须加快行动,赶在他们前头将事情解决了。”
“明白!”
碰……!
宁瑞口话语刚落,猛地提高了飞行的速度,身形在天空之上晃出了一抹虚影,压抑着周围的空气冲了出去,差点让我没喘过气来。大概四分钟之后,一大片的绿色田地出现在了我的眼里。就如同宁瑞所说的一般,这废弃的农村里被许多长满杂草的农田所覆盖,村子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偶尔会有一两
只鸟雀停在树头上觅食,除此之外,再无一丝生机。宁瑞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之上,带着我往农村的深处走去。途,无数的房屋从我们身边晃过,大多已经变成了一摊摊的废墟。在几个房屋的拐角处,我更是看见了一些牲
畜的骸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苍蝇蚊虫成群结队的停留其上,耳边尽是“嗡嗡”的声音。
身上不住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我忍不住问向宁瑞:“妮子,大概还要多久啊?”
“就是这里。”
宁瑞猛然停下了脚步,让猝不及防的我一脑袋撞到了她的身上。只听她沉下了语气,压着嗓音说道:“老板,不对劲。”
“什么不对……”
“你们,追到这里来了啊?”
倏然之间,一抔黑烟不过一眨眼便落到了我们身前,其撒发出来的那股浓烈的窒息感,让我的心脏差点从胸腔之跳了出来:“你是……魙?”“道士,我们又见面了。”丝毫没有受到头顶烈焰阳光的干扰,那只魙等着通红的眼睛向我看来,低沉的嗓音之发出了阵阵轻笑,“厉害,真的厉害。这会儿不仅是鬼差,
竟然还来了一只鬼驱,这位道士,你的手腕相当了得啊。”“屁话少说!”我踏出三步,爆喝而出,“北斗九宸,天大神,大道为根,破鬼灭神。阴阳之外,寰宇之内,鬼怪邪祟、尽灭九天,魑魅魍魉、悉受赤剑,广上门下,灵左
祟右,急急如律令!”
嗡……嗡……!
随着一声敕令喝出,四张符咒在我的手缓缓燃烧了起来。火焰之,四把超巨大的灵剑悬挂于头顶,凌厉的杀机毫不收敛地释放着:“斩!”
碰!
剑剑相交,尘埃四起!飞速斩出的灵剑速度之快、卷起了道道飓风,黄色的尘土四处飞扬了起来,将头顶的太阳尽数遮盖了起来。
“鬼道无极,斩佛屠仙,敕令一道,脱鬼饿魙剑,现。”
“嗡嘛呢呗咪吽……”段故和魙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爆喝而出,刹那之间,黑光四起,烈日不在。天上地下,仿佛被这一抹抹的黑烟所充斥,空气里瞬间夹杂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身前身后,魙的面前突然涌现出了数百只漆黑利爪,利爪之上、竟是咧着张张利嘴獠牙的血盆大口。一边的段故亦是毫不落后,上、下、左、右、前、后个方位,条条锁链闪现
着漆黑的光满,拘魂勾不停地一闭一合着,发出“碰碰”的响声。
灵剑穿行之间,被那些利爪硬生生挡了下来,根本无法砍到那只魙。而魙亦是相同,固然利爪数量巨多,但段故的拘魂勾亦是同样,一攻一防,互不相伤。
“看来,我们现在是谁都动不了谁呢。”那只魙竟然还笑着说,“要不,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谈个屁!”我暴吼一声,一口咬破手指,双手向前挥舞而去,滴滴鲜血在黑光的照耀溅射而出,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炁动穹天,怀泽动寐,四亿大神,罫卜占算,流祟阵
,阵起!”
呼……流祟阵一出,灵气落地,化形成水。那几滴精血落入灵气构筑而成的水流之,如同从液体变为了固体一般,静静的悬浮其上。不急多想,又是两张符咒从我的袖子里抖落出来,用打火机点燃之后,向前方猛甩而去:“吾含天地,咒毒杀鬼方,咒金金自销,咒木木自折,咒水水自竭,咒火火自灭,咒山山自崩,咒石石自裂,咒神神自缚,
咒鬼鬼自杀,咒祷祷自断,咒痈痈自决,咒毒毒自散,咒诅诅自灭……天将听命,现!”
“呀啊!”
水流之,声声怒吼赫然炸响,四道带着碧蓝色光芒的灵气将士顶着张张不怒自威的面孔慢慢浮现而出。
碰!身形一跃,灵气将士们将巨大的灵剑横握于手,如同没有重量一般,在手上挽出了道道剑花。灵气爆射,光芒四溢,灵气将士一字排开站于我身前,在我下达命令之前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魙。
魙饶有兴趣地眯起了双眼:“道士先生,这又是什么东西呢?”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听我这么一说,魙连忙摆起了手:“道士先生,话可不能乱说哦。我跟你这才不过第二次交手,这些东西我又何谈见过呢?”
“那你就更没必要知道了!”撑着虚弱的身子,从包掏出桃木剑支撑在地上,递给了段故一个眼神,暴吼一声,“上!”
“哇呀呀……!”灵气将士口齐齐爆出几声喝响,身形随即消失在了身前。段故也是不敢含糊,口落一个“勾”字,条条锁链挂起“叮当”声响,跟魙的利爪纠缠在了一起,顷刻之间,难舍
难分。
咻、咻、咻、咻!在魙猝不及防之间,四道比蓝色身影在魙的身后浑然现出,赤红色的剑芒瞬间斩过了魙的身躯,“轰隆”一声炸响,巨大的风浪从魙的身上猛烈地吹刮而起,体力尚虚的我
顿时没遭住,身形倒飞而出。
“老板……”
宁瑞口急吼一声,侧身闪了过来一把将我接住:“没……没事吧?”
“没事儿,呸。”将吹进嘴里的沙子吐了出来,我向宁瑞递过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小妮子,你看不见魙是帮不上忙的,你好好地护着我就行了。”
“嗯!”
见她用力地点着脑袋,我的心踏实了一半。转过头巡视着灵气将士的身影,只见在魙的四周,灵气将士撑着灵剑,正苦苦抵挡着风浪。
“老子就不信了……”额头爆出道道青筋,一把抓起道符咒,咬破舌尖,抹抹精血喷于其上,“急急……如律令!”
嗡……!
身侧红光一闪,数千把只有匕首大小的灵剑霎时在我的身后涌出,剧烈地红光利刃将这片被黑暗所笼罩的地方劈开了一个口子。
“哇啊……”腹间一阵翻江倒海,只感觉喉咙一痒,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我的嘴里喷吐而出:“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