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1 / 1)

宋逐云注视着视野中的景象,目光陡凝住。

虽很微小,但环境确实发生了奇异的,近乎混乱的,令人难以理解的变化。

宋逐云按了按太阳穴。

如果将之前那些步骤看做“钥匙”的话,她现在大约理解,自己究竟是打开了怎样的一扇门。

房间门外的走道直接反了过来。

宋逐云现在在的位置,就仿佛是进门前那条走道的镜面。

空间不可能突产生那么大的变化,而宋逐云又对自己的记忆力存在着充足的信心。

那么结论就是,她确确实实,从倒着开启的门,进入了一个与现实不同的特殊空间。

宋逐云试着触碰周围的摆设,想要进行抓取或者移动的操作,却都没能成功移动。

能够接触,但无法做出改变。

——但如果把这看做现实的镜像的话,那么一切便可以解释。

镜的事物只是倒映出来的虚幻之相,只要现实不发生改变,影自会保持原来的模样。

了大致的思路后,宋逐云快步将整栋旧宅探索了一遍——镜像旧宅虽一样存在门窗,但并不能经过门窗抵达外面的区域,这个类似于镜面的世界,显是存在着界限的。

身为一个习惯性留意细节的卡牌师,宋逐云用最短暂的时间,发现了两片空间除了左右相反以外最明显的区。

一楼的居室,多出了一跟环境几乎融为一体的笔记。

这笔记与其它物体不同,可以拾取,也可以翻阅。

宋逐云的手轻轻按在笔记的封面上,犹豫一瞬,强压下场阅读的冲动,将这书拿了来,准备归了二楼“paeony”房间。

在她转过身的刹那,原放置着笔记的木桌上,下方忽黑色的影悄蔓延而出,仿佛是一片流动的泥浆,无声无息地接近宋逐云在的位置。

泥浆涌动,最前端的部如蛇一样轻轻抬,就在即将接触到宋逐云衣角的瞬间,半空中忽闪动了异样的光芒。

——仿佛什么拨动了。

不知从何时,透明的丝线就已遍布了宋逐云身后的那片空间。

此时此刻,如果人能看见她的正面的话,就会发现宋逐云的眼睛不再是原的黑色,而变成了镜面一样的银。

之前在石塔要塞的时候,宋逐云就开启了[以人为镜],将那位班尔温德老师的卡牌复制了下来,不过因为这张牌过于阶,以她还无法发挥百之百的威力。

但对于只敢从背后发暗算的怪物而言,已经足够。

[密网束缚]逐渐收紧,活化的黑影都裹如其中,变成了一个人头大小的色茧团。

“——!”

身后的茧团疯狂摇晃,却越缩越紧,明明没发出声音,宋逐云还是捕捉到了一种近乎剧痛般的惨烈哀嚎。

她快速走上楼梯——在黑影绞杀的同时,整副画面都似乎发生了类似于波纹一般的晃动感,似乎是在提醒闯入镜像中的人,抓紧时间离开。

如果宋逐云头去看,就会发现,无论是家具还是墙壁,都仿佛是受热后的蜡一样,开始融化坍塌,最终失去了原的色彩,融合为一片流动的水银般的地毯。

不需要更多的提示,宋逐云遵循着直觉的指引,三步两步走入“paeony”房间,关上门,后以正面向门的姿势,重新将门打开——

“……”

新鲜的空气涌入房门中。

阳光透过窗户,静静照在老旧的木地板上。

宋逐云眨了眨眼,她最先感知到的,不是已经恢复正常的景象,而是那些人类活动时产生的微弱声音。

那是镜面世界不存在的生活气息。

至于带出的笔记,则在脱离镜面世界的一瞬间,化为了一个拼图形状的吊坠,主动悬挂在了宋逐云的手腕上,从外观上,看来像极了一个坎伊星特产的普通饰品。

结合笔记的来历,宋逐云心中升一个猜测,她走到旧宅的盥洗室中,目视镜,同时伸手按住了拼图形状的吊坠。

十秒钟过后,现实世界的拼图没发生任何改变,但镜相同的位置却多出了一外壳老旧的笔记。

“镜中之物,可于镜中窥见其形貌。”

——这是留在笔记扉页行的画。

借着盥洗室内镜的照影,宋逐云开始翻阅了笔记中的内容。

或许因为是私人笔记的缘故,面的内容并不是很方便阅读,不但存在大量缺页,还沾染着不少陈的污渍,时不时还会出现没头没尾的几句记录。

宋逐云:“……”她偶尔在只自己一个阅读者的情况下,也会这么随意记录提醒事项。

也许事人在留下这笔记的时候,就根没想到还外人拿去看的一天。

耐着性认真翻阅了一段时间,她总算找到了一些相对连贯的内容。

——只是在段落间意思连贯,结合上下文的话,每一段之间还是显得缺乏逻辑关联。

“……现在那些自称为‘仪式师’的人,其实都是一群寄生于副遗物跟前人成果上的蠢材,他们根不能理解,仪式身可以带来多强大的力量。”

“不过愚蠢也愚蠢的处。”

“……呵呵,这个仪式,大概很适合跟那些蠢货进行交易。在交易中,些人同时给予对方金钱跟物品,些人先给予物品,后再收获金钱,但我不一样,我愿意先给予一些价值,来做一些交换。感谢天秤赐予的灵感,新仪式可以叫做‘慷慨者的馈赠’。”

现实中的宋逐云动了动手指,镜面内的笔记随即翻开到下一页。

她对上面提到的仪式很感兴趣,可惜后一页的内容跟前一页之间并没什么关联。

“……原来如此,塔斯隆特并不是瑞星上最重要的城市,他们真正的圣地,是塔斯隆特后面的副区‘蕨林山脉’,那或许我寻求的答案,可惜,瑞星上的人非常憎恶我,现在过去的话,会些不方便。”

“……虽卡牌树并不完全相同,但塔斯隆特的顶层人员之间,总是存在出某种相似性,很意思,我产生了一个猜测,接下来,可以去寒风堡看看。”

“……令人惊讶,哪怕过了那么久,我依旧会为得知的讯息而感到惊讶。”

“……跟防卫严密的蕨林山脉不同,‘冬圣者’人性格亲切,经常会于寒风堡内出现,祂的水平,已经不止是突破了界限,甚至远远超过了我的构想,那是不为凡物理解的境地,我愿意将其称之为——抵达根源。”

宋逐云没再看下去。

这笔记难以阅读,内容晦涩,不止是因为保存得不够完善,也是因为语法与现在格格不入——星际时,语言文字作为人类文明的一部,也经历了巨大的变化与发展。

除此之外,笔记上的字体会莫名给人以扭曲的观感,宋逐云时会觉得那些文字其实是一些在纸张上蠕动的黑色软体虫,在看到“根源”这个词的时候,她的瞳孔更是猛地一缩——仿佛什么东西毫无预兆地炸裂开来,让她产生了剧烈的疼痛,某种难以名状的嗡鸣声,于脑海深处遽响。

居住区的休息室内。

司观堂刻意等其他人都离开后才跟索莫费尔德·雪莱交谈,不止是为了保密,也是因为他们谈论的内容,可能涉及到一些不适合公开的内容。

在很早以前,就先哲曾经提出,知识身就意味着力量。

在“游乐场现象”出现过很久,终于突破界限的卡牌师发现,某些知识,仅仅是了解,就能产生奇异的响。

对于同样达到突破界限程度的卡牌师而言,只要不是太严重的响,他们都能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慢慢消化,但对于级的卡牌师来说,这些响仅仅是听见,就可以令他们思维混乱,逐渐失去理智。

索莫费尔德·雪莱:“我去极冬之宫的时候,曾幸听‘冬圣者’说‘无貌旅行家’。”

“据圣者说,那是个非常狡猾,而且总会习惯性为自己留下后路的大仪式师,就算留不下后路,也得留点小动作的人。”

司观堂了一下:“听来更像是塔斯隆特那边的评价。”

索莫费尔德·雪莱耸肩:“如果是塔斯隆特,不会那么客气,‘无貌旅行家’跟那一位之间的关系可算不上。”顿了下,道,“寒风堡的书籍阅读条件没北部那么苛刻,我曾经看过一前人的手记,面说‘无貌旅行家’只差一点就能抵达根源,而‘冬圣者’见证了那一幕。”

司观堂的目光微微凝重,轻声:“抵达根源?”

她并非是不了解这个概念,只是觉得惊叹——毕竟抵达根源,是突破界限者都梦寐以求的道路。

值得学习的事情太多,司观堂对“无貌旅行家”的了解相对限,下并不发言,继续听着对面的人讲述。

索莫费尔德·雪莱:“就像你们的‘天秤’,就算不再出现,也能让人捕捉到响,‘像无貌旅行家’那样的大人物,就算去世,也会留下足够的痕迹。”

说到这,他稍稍皱了眉:“其实你说得对,‘行者’出现在此的概率并不大,我的到来,算是一个异常的情况。”

司观堂心中一动:“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行者”是一个特的概念,拥这个称谓的人,通常跟某个伟大存在之间,着较为紧密的关系,接受对方给予的力量,并遵循其意愿进行活动。

他们需要对那位伟大存在献上全部的忠诚,同样的,能其他事物迷惑的概率就比较低。

这跟个人意志力无关,主要是伟大存在为了自己的小弟不人骗走,会往行者身上丢一些长期效的祝福性buff。

索莫费尔德·雪莱慢慢道:“我觉得,不管是地的居民,还是外来的游客,对待‘无貌旅行家’的遗留,都些过于失去警惕心。”

人都坦接受了包括旧宅,私人图书馆以及副在内一切馈赠,丝毫没考虑过,这或许是放置在陷阱上的甜美诱饵。

心大得令人惊叹。

索莫费尔德·雪莱来也想接受坎伊星是个纯粹的刷资源挖宝藏的星球的设定,但他是“冬圣者”的行者——听名字就知道,那是一个特擅长泼人冷水的大人物。

司观堂神色微微凛。

她也是卡牌师中极其出色的人物,能清晰地感受到心中一闪而过的戒备,而那丝戒备就像飘落到海面上的雪花一般,迅速消融不见。

仿佛自己是发自内心地信任这个地方没问题。

感情跟理智交上了完全相反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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