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勇闯贼窝(1 / 1)

于是她顽童本性渐露,将她横穿青海时遇上一股马贼追杀抢掠边民,然后她带人拔刀相助的事说来。

贾琼说到杀马贼就十分兴奋,眉飞色舞。

皇帝听故事时,神态果然缓和多了,还面露笑意。皇后也不禁被她这种顽劣却生机勃勃的氛围所感染,被她的故事吸引住了。

“他们怕了姑奶奶的手段,那首领叫道:‘给老子射死那妖女!’我听了大怒,骂道:‘妖女你姥姥!’我几把飞刀杀死弓箭手,提起轻功跃了出去,踢死两个,砍倒三个,就到了首领附近。那首领被吓尿了,策马就跑。我打马去追,眼见一时难追上,地上有些石头,我长剑一挥,跟打马球一样,石头正打中他的后心,他就当场死了。余下马贼士气全无,打马就跑,可惜我们人少,追不上那么多人。不然我能给父皇至少带回三十匹战马。下回吧,我再回去灭了他们,将他们的马和老巢里的宝贝都带回来,马给父皇,宝贝给母后。”

皇帝呵呵:“你不瞎胡闹,朕都烧高香了,就没指望你还能献什么东西给朕。你说的故人呢?”

贾琼嘿嘿一笑:“正要说到呢!父皇是一个好听众,母后要学一学。讲故事的人讲到一半停下来的时候,母后要追问‘后来怎样?’这样讲故事的人才有兴致,把后面讲得更好……”

皇帝打断她:“废话少说,后来怎样?”

贾琼轻轻抚掌,给出两个大拇指,才继续将高家庄有一个汉子胸口受了箭伤的事说来。她只把那高氏深爱着丈夫的姿态绘声绘色说来。

皇后听到他们民间的人反而夫妻情深,不由得向往,关心道:“她丈夫死了吗?”

“当然没有!有我在呢。”皇帝忘了赐座,贾琼自己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我见那高氏这么深情,我才好奇地瞧瞧她丈夫长什么模样。我一见,他也不像貌若潘安、宋玉、卫阶、兰陵王那样倾国倾城呀。”

贾琼说话顽劣又接地气,对他们没有疏远的客套,这时不但皇后觉得生动有趣,连皇帝也不由得莞尔。

皇后不禁笑道:“倾国倾城是描述女子的。”

贾琼手一挥:“对我来说是形容男子的,这是题外话。我那时一瞧大叔那眉毛鼻子,突然觉得十分眼熟。你们猜猜,他是谁?”

皇帝道:“难道就是你说的故人?”

“聪明!但这故人到底是谁呢?”

“你的故人,朕如何知道?”

“也是父皇的故人。”

皇帝深思许久也想不通,便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贾琼才道:“他竟是我表叔史鼏!”

皇帝才大吃一惊:“什么?史鼏不是十年前就战死了吗?”

贾琼摇了摇头:“他没死。当年他给准噶尔汗扎了口袋,原本万无一失,可是天气突变,狂风大作。他和亲兵队在风沙中失去方向,居然反陷入敌军主队中间。他和亲兵队与敌血战,身受重伤后滚下山岸。那时风沙停后,史鼎和其他部队的口袋阵才杀到,将敌军主力尽数歼灭。史鼎和其他将领找不到史鼏,只见史鼏亲兵们尽数死了,有些已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只当他殉国了。后来那高氏去了山谷放牧,发现了只剩一丝气的史鼏。高家人从祁连山采来雪莲入药,史鼏也福大命大,才被救活。”

皇帝问道:“既然被救了,他为何不早些回来?”

“他失忆了,不知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之前落难之前就有几次血战,身上有伤,正脱掉铠甲包扎上药。来不起穿上铠甲,敌人又杀来了。否则凭他的穿戴也能辨识出他的来历。”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是你治好了他的失忆?”

贾琼斟酌了一下,说:“我只管治好他的外伤,失忆不是我治好的。我从医学和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他脑子肯定受伤了,但后来十年记忆没有恢复,估计也有心理上的原因。但他本来已经张开了口袋,要打个大胜仗,一场突然的恶风却让改变了他的命运。看着一个个下属和战友死去,在精神上是极大的折磨,人类的灵魂在潜意识中会进行自我保护,让他隔绝这些记忆。也许是跟马贼的一场殊死博斗,唤醒了他百战之将的本能。他战后昏迷一天一夜,醒来时记忆就都恢复了。”

皇帝舒了一口气:“他也是福大命大了。”

贾琼笑道:“儿臣觉得还是父皇福气大,史鼏若是回来,皇上不是又有一员宿将可用吗?不论是打准噶尔,还是打西海沿子,朝中没有人比他更有经验了。朝中倒也有几个将才,但是帅才却少。”

皇帝呵呵:“那是不是也要恭喜你,你的福气才大。你对史鼏这救命大恩,他还不鼎力支持你?”

贾琼切了一声,皇帝这话中的一些似是而非的含义让贾琼着实不爽。

刚才活跃地调节气氛,气氛不知道调节得如何,她自己的顽劣本性反而暴露出来。

贾琼居然像是面对贾赦一样,就惫懒地架起二郎腿,翻着白眼:“史鼏表叔就算要来给我当道童,我还嫌他要啥啥不行,砸坏我‘贾氏殡葬商行’的金字招牌呢!他能鼎力支持我什么呢?”

皇后肃然,说:“琼儿,不得御前失仪!”

皇帝瞧着她这样子也没有发怒,只淡淡道:“你是皇家的人,那些犯忌讳的词儿也亏你还说得出口!皇家何时苛待你了,要你出去干殡葬之事赚钱?”

贾琼笑道:“只要是赚钱,管他是赚活人的钱还是死人的钱?女子想要一辈子过得开心,不是靠贤慧大良,不是靠美貌,不是靠男人的宠爱,而是靠有自己赚钱的本事。

我就问父皇,倘若你有这样三个儿媳:我是老大家的,我二话不说,就是有钱、能赚钱;二儿媳就是温柔贤良大度,给你儿子张罗一屋子小妾;你三儿媳就是美貌多才,会写诗、会弹琴。父皇若想东征西讨、开疆拓土或者修一部‘元贞大典’,谁能真正孝顺你?

我就算捉鬼超度赚钱、卖药赚钱,只要努力一点,也能给父皇捐三五十万两银子。老二、老三家的媳妇的贤慧大度和温柔美貌顶啥用呀?我这比别人更孝顺,父皇母后是不是也要更高看我一分?”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说:“敢情我皇家还多亏你会赚钱养着,那往后内府也不需给你份例了。”

“不给就不给呗,有啥了不得的。”那她还能为了那些求他成?

皇帝沉默了,皇后忙打圆场:“好了,琼儿,父皇逗你呢!只你这市井痞子的模样,毫无仪态,外人瞧见,还成什么样子!”

皇帝这时居然没有阴阳怪气,只暗自摇头:“父皇给你们赐婚之前,朕就跟贾赦提起你们的婚事。贾赦在朕跟前跪着,就差点哭出来,说你不通规矩,他果然没有骗朕。所以朕从来没有指望你和别的女子一样知书达理。”

贾琼暗想:我虽不是才女,但是也读了些书。这是将我看作目不识丁的人了吗?

皇帝又说:“外人在场时不可放肆,不可让皇后操心。”

贾琼这才品味过来,皇帝这是不责怪吗?

贾琼才笑了笑:“是,儿臣记住了。”

贾琼一心要先调节气氛,结果弄个本性暴露,差点忘了史鼏的平贼策论和轩辕起的奏折。

这时才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来上前递经了皇帝。

皇帝瞟了她一眼才接过看了,将奏折和策论都放在案上,沉默许久才说:“依你看,此战是吉是凶?”

贾琼虽然是神棍,但这种事也难断言。

“我们都做足准备,应该能胜。皇上,若是占了马贼的地盘,咱们可以建个养马场呀。只有盗贼绝迹,大夏的百姓才能在那样的高原上扎根,那才算是咱们的地盘。”

“罢了,你随朕去书房拿金牌。”

贾琼辞别皇后,屁颠颠跟着去了。贾琼的步辇跟在皇帝后头,到了紫宸殿外门,她就下辇了,不便乘辇进门去,皇帝的辇却直接抬进去了。

贾琼跟着到了书房,皇帝从后头柜子中取出一块金牌递给她:“要是剿了马贼,早些回京来,你在外呆了些时日,成了野猴子似的。”

“野……野猴子,不至于吧?”

“又黑又瘦。”

“儿臣白着呢!父皇没瞧见子朔哥哥,他才黑了。”

皇帝暗自摇头,忽问:“朕送你的琴可常弹着?”

“儿臣哪有时间弹琴?”

皇帝无奈,才道:“先办正事,等回京后,再好好学琴。”

“不是说了,弹琴、写诗没啥用处,我会赚钱……”

皇帝背过身去,说:“朕不想听你的歪理。你快点滚,不然朕要罚你了。”

贾琼看了看手中的金牌,心情极度舒适,便不计较小节,朝他拱了拱手:“遵命!儿臣滚啦!”

贾琼说完,提气运起轻功在空中旋转飞出了御书房大门,落地借力,连“滚”三次,便已经不见踪影了。

贾琼回了王府,问白白体力可有恢复,白白觉得自家姑姑现在成了周扒皮。

白白呈原型白凤凰状态,爪子肚子朝上身在地毯上“躺尸”,翅膀放松着,实在不像一支鸟。

白白生无可恋的样子:“人类自己徒步走两百里路和背着一个孩子徒步走两百里路能一样吗?”

贾琼在他身边坐下,让他的鸟头枕在她膝盖上,就如他小时候一样。

贾琼伸手去撸毛,给他的发酸的翅膀做着按摩,说:“我的白白,真是可怜,你功力退步得也太严重了一点。”

白白享受地闭起了眼睛,他虽然沦落成这样,却仍然对姑姑忠心耿耿。洪荒时沦落为大能者的坐骑的凤凰不少,可是待遇相差很大。

云霄和碧霄也是被琼霄带成“铲屎官”的,姐妹三人那时撸着小凤凰,给他们捉虫捉鱼吃,给他们垒窝,等他们长大一些又教他们法术。别人多半是凤凰长大后被他们捕获的。

贾琼给他按摩活血,又令厨房做了两大桌的席面,白白吃了便休息了。

翌日白白在才精神了一些,他们上午巳时出发,经过半日抵达了兰州,在兰州寻了客栈休息一晚第三天再往西飞,申时初在祁连山口一带见到轩辕起一行人的踪迹。

两人重逢之后,轩辕起就密令戚克俭先带一千羽林卫前往兰州待命,再与贾琼悄悄带着几个武功好手化装成商人,拖着几车丝茶回西宁。

轩辕起再次成为那黑丑的虬髯大汉公孙白,贾琼则化装成从小随他跑商的儿子公孙甲。

……

周啸云等锦衣司的人探查得知,在西宁商人互市的坊间,有一个买皮货的沙三爷,是马贼卖平安的代理堂口。

一些往来西域和中原的汉胡商人要横穿青海,只有到通过这样的堂口缴纳钱财,才能安全通过。

史鼏曝晒两日,让本就长年在高原生存的他更黑了一些,将头发扎成两根辫子扎起来,戴上一顶皮帽,手握大刀,活脱脱是一个逃到关外的亡命之徒。

通过沙三爷,史鼏透露出他要上山献宝投奔天峻山瞎熊沟的马天鹰。

之前跑同一伙汉人杀了他们二十几人让山寨损失精锐不少,连马贼中的老三扎木合都死在那场混战中。所以当大夏送亲队经过青海时,他们都全神警惕,若是官兵有意来与剿他们,他们也得有所应对。

当马贼们探得大夏靖武亲王已经带兵匆匆赶回京复命,已出了祁连山进入甘肃境内,他们才放下心来。

这时沙三传来和硕特王子留下的财宝,对他们确实是一个诱/惑,况且马贼之前伤亡了精锐,确实需要补充力量。

史鼏随着沙三赶到天峻山一带,沙三和关口守卫对过暗号后,将他的头套上黑套子,着人牵着他进入瞎熊沟的老巢。

马贼的老巢是一座土木石块垒成的堡垒,但是进入瞎熊勾的路十分狭窄,所以易守难攻。

马贼大厅里是木制结构的屋子,青海一带大的木头稀少,制这样一座舒适的屋子不知要费多少人力物力。

厅上正堂墙上有一只铜雕的老鹰,上面摆着一张大椅子,椅子上垫着雪豹皮子。

厅上地需铺着羊皮地毯,两旁摆放着十八张椅子,椅子上坐着十八个马贼。

或身形彪悍,或身形精瘦,个个打量着他,目中露出精悍贪婪的光芒。

一个精瘦的男子,坐在左右第二张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就是张伯熊?”

史鼏答道:“正是!”

那男子问道:“你为何来了关外?”

史鼏知道若是他们发难围攻他,他现在双拳难敌四手,定然活不下去,他以百战之将的心理素质让自己慎定下来。

他告诫自己:我一定要助王爷剿灭端了这些马贼的巢穴,携功而归,阔别史鼏这个身份十年,我要在神京重新站稳脚根,我要看看嫣然给我生的女儿。

史鼏粗声粗气地说:“关内活不下去了!”

忽然上首高台旁边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一身白袍,大腹便便,腰佩一把长刀,圆圆脸上鼻子却高挺,一双三角眼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泛着如沙漠之狼一样的幽光。他的脑袋中间全秃了,若是贾琼在现场,定会说三个字——“地中海”。

这正是马贼的匪首马天鹰,他坐在了那张大椅子上,抚着把手的鹰头,忽问:“你是中原关内的人,倒有这一带的口音。”

史鼏道:“我十年前来这住了两年,后来回乡了。在家乡为了女人,杀了一个人,官府要捉拿我,我只好又来关外谋生。”

马天鹰道:“十年前?那可是打仗的时候,这瞎熊沟都还不是我做主呢。”

史鼏叹道:“正是,那时我知天峻山有一伙英雄,为首的是蒋光蒋大爷,我当年与他有过两面之缘。所以关内要拿我砍头,我才下决心跑到关外来投奔他。我来了青海才知蒋光已经死了,现在是马爷当家,我为找上门来,可真不容易!”

马天鹰眯了眯眼睛,说:“十年前你来青海做什么?”

史鼏见马天鹰果然要问精细,他的话本来就是六成真,四成假的,要对付这些马贼,要是把身份编得太过完美,他们才不会有一分相信。

史鼏拿一拿架子,道:“真是一言难尽!我一路来,累得够呛,且给我倒碗酒来!我再慢慢说起我这冤孽!”

马天鹰等一伙马贼既贪那些财宝,又要补充高手,这才有这耐性摸个清楚。

如梁山水泊,也是不断招揽了人才,才能发展壮大,像原来的卢俊义本无意为匪,宋江还要想办法将他弄上山头去。若是没有那一百零八将,其声势也不会那样大。

史鼏本是武将,酒量颇豪,这些马贼我喝自酿的青稞酒,他这十年在高家庄喝的也是青稞酒。这酒不上头,不口干,醒得快,他喝个两坛也不怕的。

史鼏为显自己的豪气,连干了三大碗,拭了拭拉渣的胡子上的酒水,说:“我十几年前仗着武艺,本想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当年就进了神卫军当了几年九品校尉。他妈的,当年为朝廷和准噶尔干仗,老子受了多少伤,立了功劳,说好的按功升官受赏。

我跟着进京后,屁点封赏没有分到,原本一个七品校尉的职位被都指挥孙连胜的儿子占了。孙连胜的儿子就是一个怂蛋,当年一个敌兵都没有杀,连战功首级都是占了别人的。

只是那孙连胜原是荣国公的旧部,人家有关系联通到兵部去!我心下窝火,那乌龟王八蛋又犯着我了,我忍不住将他痛打一顿。可这就惹了大祸,我那九品校尉的职位丢了不说,还坐了两年牢才出来!

我本想回了金陵老家看望了老娘回青海,找到那布日固德王子留下的宝藏。可我老娘死活拖着我,不让我来,又给我张罗了一门婚事,这才耽搁了。前两年媳妇、老娘都死了,我寂寞时和一个粉头相好了。

两江巡抚林如海的小妾宋氏有个弟弟,叫宋彪,他抢了我的女人,我失手打死了他。这下应天知府全力搜捕我,我要是被抓到就必死无疑。(林如海:千古奇冤呀!)

我心底惦记着青海的宝藏,就想带着宝藏投奔了蒋光。我一人也运不走那些财宝,也没法去关内享受,才想到在天峻山谋个差事。”

史鼏说的这些官场的事,不是没有接触过的人可以编排出来的,所以这故事就更加真实了。林如海在两江巡抚任上三四年了,这在西宁也有地方打听,就算宋氏也有这个人。宋彪是杜撰的,可是这宋彪又不是大官,这远在边关,没有一两年是确定不了真实性的。

马天鹰沉吟了一会儿,又问:“布日固德留了财宝的事,你是哪里知道的。”

“当初在神卫军任职,我们救了他们,后来我偷偷听到的。他们以为我不懂蒙古语,不巧我二十几岁在神卫军中的射箭师父是蒙古人,我还基本听得懂。”

马天鹰又不说话了,忽然一个大汉站了起来,叫道:“大哥,我看他就是官军派来的奸细!他的话信不得!”

史鼏不屑地哼了一声,说:“蒋光死了后,这天峻山多了你这样的草包!”

那大汉道:“你识相的就说出宝藏的下落,我们要是找了东西回来,便信了你的话!”

史鼏骂道:“你们找不找得到,以后再说。你有种跟我较量较量,要是败在我手上,将你的位置给我!”

马天鹰等余下的人也不拦那汉子挑衅,显然还要观察史鼏的表现。若是史鼏露出分毫怯意和心虚,便当场将人拿下剁碎了也不在话下。

史鼏知道混进来是步险棋,他历经风浪,几次大难不死,又有一股支撑着回去看未曾谋面的女儿的信念,临危不惧。

这伙人本就是极限施压,好诈逼他露出本性。史鼏却再走险棋,夺过对方的气势,让人看到他非但没有心虚害怕,还是有实力的。

那汉子提刀奔来,一顿乱砍,史鼏从小跟在贾代善身边历练,少时许多军中高手都教过他功夫,自己也身经百战。

而这些马贼杀过最多的是软弱的老百姓,他们的生死较量的经验远不及史鼏。

史鼏此时被收缴了兵器,躲闪两下,飞起一脚踢到那汉子的脚弯上,伸手就夺过他的长刀。

这一下徒手夺刃的功夫技惊四座,有人暗自叫好。

史鼏拿着刀,指着那人:“你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马天鹰终于开口:“老六,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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