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误会
夏至打电话给阮滨,接的人却是于丹丹,而且语气还是那么的暧昧,她真的沒法不怀疑。
在职场上班一年多,在金融这个行业里,男女关系混乱的比比皆是。有的为色所惑,有的为利所迷,时不时就听闻哪个小业务员上位成了金牌业务员,背后却有了“公交车”的标签。
这些都不足为奇。
于丹丹一直紧追着阮滨,生意场上逢场作戏的事很多,假戏真做的事情也很多。男的喝了点酒,女的又百般勾引,难免不会出意外。
夏至坐在沙发里,电视里在播着什么她已经沒有心思再听了,满脑子都是阮滨和于丹丹乱滚的画面,简直快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來开锁的声响,夏至早已把门反锁,她以为他今晚不会回來了。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就养成了晚上睡觉把门反锁的习惯。
阮滨拿钥匙开不了门,便开始敲门,“小至,小至,我回來了,开门。”
夏至还在气头上,闷声不理。
很快,手机响了起來,她的手机就放在身边,铃声一响外面就听到了,阮滨说:“干嘛呢,我还沒回來就反锁,反锁就算了,你在家也不给我开门,”
夏至气冲冲地走到门口,开了门,但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她抬头看着他,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鼻而來,但是,那浓郁的酒味怎么都盖不住那股幽幽的顽强的香水味。
阮滨一脸无辜地站在门口,问道:“怎么了,我好累,快让我进去。”
夏至不为所动。
“小至,你眼睛怎么红了,哭了,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他着急起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夏至脱口而出,质问道:“你累你别回來啊,直接睡在人家家里不就好了,还回來干什么,,”
“什么,”阮滨纳闷。
“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去了于丹丹家。”
“是啊,那又怎么样,我这不是很快就回來了么,”
“这么说來你是承认了对吧,”夏至心痛不已,所有的理智都已经崩盘,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样做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眼看她暴跳如雷又挥泪如雨的样子,阮滨真是哭笑不得,“小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于丹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仅此而已??你别哭啊,其他我沒做什么,你不相信我吗,”
阮滨上前要去抱她,她一触到他西装的下摆,湿了一片,再看下面,裤子也是湿的,粘着大腿,“你走开,别碰我。”她哭着说道,用力地推开了他。
阮滨真的是很无语,累了一天,应酬了一晚上,回家还要闹这一出,他真的很累啊,“小至,你别闹了,咱们心平气和说行吗,大晚上的别吵到邻居。”
“是我闹吗,别说应酬喝酒送她回家是你应该做的事,我不要听,我绝对不原谅这种事情。你说她只是小姑娘沒那么多心眼,你说她还小不懂事要我别跟她计较,看不出來啊,原來你早就护着她了,我还傻傻地相信你,原來都是我自己的错。”
“??”阮滨的脸色扭曲起來,窦娥都沒有他冤枉,“小至,你说话得有分寸,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夏至继续说:“我就是错在太相信你了,我就是错在,以为你们两个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敢怎么样,原來我大错特错,你就是一个一有机会就**上脑的色鬼,”
阮滨的怒火被一点一点点燃,他压抑着声音低吼道:“夏至,你说话别太过分了,”
这时,对门的邻居开门出來,见小两口在门口吵得不可开交,便抱怨了一句,“有事进去说嘛,你们这样在外面大吵大闹的,吵得我家孩子沒法睡觉啊。”
邻居刚一说完,“砰”的一声,夏至二话不说直接把门给关了,就是不让他进來,就是不想跟他呆在同一间屋子里,她嫌脏。
阮滨气得眼睛都憋红了,别看他平常沉稳儒雅,但其实那都是这些年被现实磨圆了的,他二十出头的时候可沒有这么好的脾气,急躁的时候掀桌子打一架都是有的。
他满肚子的委屈和怒火,但碍于邻居,他只能憋着。他回头不好意思地朝邻居笑笑,当然是苦笑,“大妈,对不起啊。”
说完,他扭头朝电梯走去。
那一晚,夏至在房间哭了一夜,阮滨则是在车里睡了一夜。两个都是骄傲的人,都觉得自己沒错,谁都不肯先理谁。
翌日凌晨,五点多天就微微亮了,阮滨悠悠转醒,在车子后座蜷着睡了一宿,头痛、背痛、腿痛,他开门下车,发麻的双腿一踩在地上,险些摔倒,幸好他及时扶着车门。
他拍了拍脸,浑身都难受,抬起头往楼上看去,也不知道夏至消气沒有。
他叹了口气,心想着怎么着也得先洗把脸刷个牙再说吧。于是,他又上了楼。
谁知,夏至又把门给反锁了。
现在是凌晨,天空微亮,倘若他敲门,免不了又跟昨晚一样吵一架,影响心情不说还会打扰到邻居。再三思忖,他决定回酒店公寓去。
十点左右,唐思甜走出办公室沒有看到夏至,便问旁边的同事,“她人呢,”
“沒來。”
“沒來,”唐思甜纳闷了,夏至从來沒有无故旷工过,她拿出手机打她的电话,可是一直都沒有人接。
于丹丹时不时往这边瞄着,昨天那么晚了夏至还打电话给阮滨,她一说阮滨在洗手间,夏至语气都变了,今天直接旷工,这里面肯定有事。
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夏至也暗恋着阮滨,并且不顾阮滨有女友的事实而主动追求阮滨。
唐思甜接触到于丹丹异样的眼神,问道:“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于丹丹摇头,“不知道啊,今天沒见过她。”
此时的夏至还在床上,半夜不知道几点才睡着,醒來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满脸的泪痕,干得脸都绷紧了,枕头上也湿了一片。
她拿过手机看了看,都是唐思甜的未接电话,而阮滨,一个都沒有。
她给唐思甜发了微信,说身体不好要请假,唐思甜沒多问就直接准了。
大白天的一个人在家里,周围很安静,外面一点风都沒有,只有那一阵阵知了声,给人徒添烦恼。
一夜之间,她与阮滨之间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太突然了。
夏至这一请假,就请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她的眼泪不会像头几天那么随意流了,只不过心里还是很难受。
头两天阮滨下了班还会來这里,在门口敲两下门,她不去开,他也就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干脆沒來。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舍不得分手,但也不想去原谅,她能做的就是逃避,逃避,再逃避。
第四天,夏至终于鼓起勇气去了公司,男友还是她的,既然沒分手,她就不能放任男友和其他女人乱來。
一大早,同事们都在会议室开例会,夏至进來得有些晚了,会议已经开始。
前面阮滨正在说话,后面夏至默默地溜了进來,屁股还沒坐到椅子上,她就被点名了。
“夏至,”阮滨毫不留情地说,“门口站着,”
夏至愣了一下,整个会议室都鸦雀无声的,同事们的眼神齐刷刷地看着她。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憋屈地退回到门口。
阮滨暂停了会议,还关了投影仪,站起來问道:“无故旷工三天,公司可以开除你你知道吗,”
不等夏至说话,唐思甜举起手來,小声说道:“阮总,夏至跟我请假了,我准的。”
阮滨把矛头对向了唐思甜,“三天包括三天以上的假需要我批准,你跟我说了沒,”
唐思甜默不作声,她也沒想到夏至一下就消失三天啊。
底下的于丹丹暗暗窃喜,心想着,夏至,这是你自己活该啊。
阮滨又看向夏至,厉声训道:“当初是看你做事沉稳谨慎才要你当我的助理,你现在给我玩突然失踪,这是极不负责任的表现,你懂吗,,”
“你把公司当成你家么,想做就來,不想做就不來,赚钱哪有这么轻松,,你旷工三天,耽误了多少工作,大家手里都有工作,还要分摊你的工作,你好意思,”
夏至被他训得一愣一愣的,从小到大都沒有这么被训过,还是当着大家的面,懊恼、心酸、委屈,一股脑儿全都涌了上來。
旷工三天确实是她的错,她辩驳不了,也不想辩驳。于是,她怄气地说:“那你开除我好了,”
阮滨气得两眼冒火,他将手中的笔直接扔了出去,“啪”的一声,大家都吓了一跳。
“散会,”阮滨大踏步地走过她的身边,走出了会议室,他的周身仿佛围着一团火焰,同事们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阮滨一走,夏至再也忍不住眼泪,转身面对着墙,大把大把地掉眼泪。
同事们散了,有的拿着笔记本默默离开,有的上前安慰几句夏至,夏至更加心酸。
唐思甜最后一个起身,待大家都离去,她把会议室的门给关了,她拍拍夏至的肩膀说:“别哭了,阮总虽然严厉,但他说得沒错,这要换做是我我也生气。明明这么器重你,你却无故旷工三天??夏至,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