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眼里只有工作，事业。
男人？靠一边凉快去。
盛寒野微微扬眉：“阿笙的公司，你出力不少，是要好好感谢一番。不过，这些事情，我都能为她处理妥当。薄总，你是不是有些管得太宽了？”
“念笙愿意跟我合作，而不是找你帮忙。盛总，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其中的意味吧。”
“你不过是先我一步了而已。”
薄廷良笑道：“任何事情，先走一步，就是拉开差距的开始。”
姜念笙夹在两个人中间，瑟瑟发抖。
弱小可怜又无助。
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掐，而且这还只是开始，以后……
姜念笙打了个冷颤。
还是尽量避免他们见面吧。
“等会儿盛家人会过来，我就会回公司。”姜念笙弱弱的出声，“薄总，晚点我再联系你。”
薄廷良一口应下，还特意放低声音：“好，我等你的电话。”
明明是工作联系，他这么一说，显得像是秘密约会一样。
在盛寒野的脸彻底黑下来之前，姜念笙赶紧拉着他回了病房。
他冷着脸，就差没把“吃醋生气”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姜念笙只能转移话题：“早餐你想吃什么？医生说清淡点，但营养要全面。妙妙刚刚给我发消息说，你母亲已经做好了，等会就送……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腕一紧，盛寒野直接将她扯到怀里，步步紧逼脚步越来越快，将她抵在了墙上。
他的粗重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距离近到姜念笙都能看见，他的睫毛。
“盛寒野你……”
“阿笙。”他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的掌心，“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是指谁？”
“薄廷良。”
姜念笙蹙眉：“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啊。”
“不喜欢是不是？”盛寒野逼问道，“你对他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对不对？”
他说的，确实是对的。
但姜念笙不想承认。
凭什么要让盛寒野猜到她的心思啊，她更不想让他知道，她还喜欢他。
“我喜不喜欢薄廷良，跟你没有关系吧。”姜念笙回答，“这是我的私事，也是我的自由。”
她的话，让盛寒野眸子里闪过一抹沉痛：“这么说来，你，你……”
“我和他是合作关系，他对我的公司扶持很多，也帮了我不少。我和他目前是正常朋友关系。”
“阿笙，不要跟我说这些官话套话。”盛寒野打断她，“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你不会对他动心，永远不会的，是吗？”
姜念笙咬了咬下唇：“没有什么是能够保证永远的。以前不爱吃的食物，现在也会吃。以前讨厌的人，现在也会打招呼。”
“可是阿笙，我不希望你喜欢他，一丁点都不允许！”
“你不希望，我就一定要这么做吗？”
“薄廷良能够帮你的，为你付出的，我盛寒野一样可以做到！”
姜念笙看见了他额角突起的青筋。
他的情绪有些过激了。
可能是因为他还在生病当中吧，比较脆弱。
姜念笙不想和他争论下去，只是说道：“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状态很好，我不想改变。”
盛寒野猛然抱紧了她。
他的大掌贴着她的后背，很用力的把她往怀里按压，生怕一松手，他就会跑掉的。
姜念笙有些不高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他抢了先。
“阿笙，对不起。”盛寒野低声道歉，“我只是……唉。你不要生我的气，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他是一时冲动，什么都不顾了。
薄廷良正式的跟他表面，就是来抢姜念笙的，让他怎么能不慌。
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胜算。
这种抓不紧握不住的感觉，让盛寒野很慌。
“好不好？嗯？”他微微偏头，贴着她的耳朵，“别往心里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你的权利。”
姜念笙本来要推开他的手，这个时候又默默的收回了。
这男人怎么这样啊……
刚让她生气，这气还没发出来，他又给哄好了。
“但是，”盛寒野还是补充道，“尽量不要喜欢别的男人，好不好？有时候，也可以想想我的好。我做了很多对你不好的事情，可总归有那么一两件好的。你多想想好。”
他像是哄小朋友似的。
爱一个人，让高高在上的盛寒野卑微到这个地步，是很难得也非常少见的。
“盛寒野，你这人……”姜念笙问道，“为什么出尔反尔啊。”
“嗯？”
她推开他的肩膀，望进他深邃的眼睛里：“从你同意离婚开始，你就亲口说过，放我自由，尊重我的选择。甚至，你在寺庙的许愿牌上，写下了‘余生欢喜，身旁无我’这几个字。那么现在，你做到了吗？你说的写的，和你现在做的，完全是相反的！”
口口声声说要放她走，可他又在想方设法的挽留她。
“我……”盛寒野的薄唇动了动，又归于平静，什么都没说。
“口是心非吗？”姜念笙问，“后悔了吗？”
“是。”他点头承认了，“阿笙，你说对了，我后悔了，从一开始就后悔了。甚至，每时每刻，我都在后悔。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无他法。
只能认。
盛寒野的心酸难过，无能为力，都体现出来了。
“我想把你留下，我要用婚姻将你束缚住，我还可以用姜氏公司牵制住你，让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从生到死都属于我。可是，阿笙，你告诉过我，爱是什么。”
她眼睫轻颤：“爱是尊重，是信任，是彼此扶持，是心甘情愿。”
“对。所以，”盛寒野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我让你走。哪怕，我很后悔。”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都想像季修柏那样，狠一点，再狠一点。
恨又怎样呢？比失去好。
可是两次的失去，让盛寒野无法再自私了。
姜念笙在他身边，从未绚烂绽放过。
姜念笙偏过头去，不再看他：“既然都已经这样决定了，我们也分道扬镳，确定离婚了。你现在……为什么又要跟我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