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菊花和邓建新已经没法向温欢年回嘴。
他们感觉自己变成了婴儿时期的邓丢后,一会儿因为挨打而痛得撕心裂肺,一会儿因为穿少了衣服被冻得发高烧,一会儿又被粗暴地扔到地上……
“放过我吧……大师,我知道错了……”刘菊花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哭着哀求。
温欢年双手抱胸:“我说了这只是刚开始,你们好好享受吧。”
这确实只是刚开始。
之后他们继续经历着邓丢的一生,被打是常事,性格变得自卑又怯弱,后来辍学进黑工厂,没日没夜干活,一天最多只能休息五个小时……
最后重病卧床,因为没钱治病,只能绝望地躺在县城医院的小病床上等死。
那种无助和绝望席卷刘菊花和邓建新全身,两人最后泪流满面地蜷缩着身体,呢喃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此时那一道道雷还劈在他们身上。
两人已经无力躲闪,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身体血肉模糊,脸上满是泪水,看着还挺可怜。
温欢年却一点也不同情他们。
她既没有撤去雷劈,也没有撤去幻境,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道:“一句错了就能勾选掉你们的罪孽吗?就你们对邓丢做的那些事,让你们死一万遍都不足够。”
邓丢真的是命大,才能活到现在。
她冷声道:“法律或许不能判你们死刑,但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
“所以老天爷派了我来惩罚你们。”
“以后你们日日夜夜都会经历刚刚的痛苦,一边被雷劈,一边重复邓丢的黑暗人生。”
她话音落下,邓建新和刘菊花又感觉自己变成了婴儿时期的邓丢,又在挨打挨饿。
两人恐惧地抖着身体,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后悔。
他们其实也挺忌惮温欢年,但两人被牧家的钱财冲昏了头脑,只想着让牧乐棋留在牧家,所以他们一直刻意忽略温欢年的存在。
现在两人被幻境和雷劈折磨,总算是领略到了温欢年的厉害。
刘菊花再也支撑不住,苦苦乞求道:“大师,我认错,我忏悔,我愿意坐牢……您放过我吧……”
温欢年嗤笑:“你当然得坐牢,就算你坐了牢,你每时每刻还是得被雷劈,还是得经历邓丢的痛苦……只要你活着,你就会生不如死。”
“但你以为你死了,这些就结束了吗?”
她勾起嘴角,“不,你跟你老公死了后,我会抽取你们的魂魄扔进十八层地狱,到时候你们不止被雷劈,不止经历邓丢的痛苦,还有十八层地狱等着你们。”
这番话一出,刘菊花和邓建新彻底被吓到了。
两人争先恐后地哀求:“大师,我们有罪,我们知道错了……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做人……您绕过我们一次吧……”
温欢年冷笑:“晚了。”
眼见着两人被雷劈得血肉模糊,又痛哭流涕忏悔,众人只觉得特别解气。
尤其是彭筱雯,心里畅快极了。
她本来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两人,但温大师的惩罚显然更痛快。
软刀子一下一下割在刘菊花和邓建新身上,让他们也品尝邓丢的绝望和痛苦,这实在最好不过。
“这就是报应!”彭筱雯抹掉眼角的泪,狠声道,“活该!”
旁边的几个警察面面相觑。
他们当然也觉得解气,但邓建新和刘菊花现在的样子实在有点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出声阻拦。
温欢年自然清楚他们的顾虑,微微笑了一下,说:“放心,他们马上会恢复正常。”
说完,她扬手挥出一旦术法。
刘菊花和邓建新的外表顷刻间恢复如初,完全看不出他们被雷劈过。
警察同志们:“……”
虽然他们之前就见识过一次,这次依然被温欢年的手段震撼到了。
彭筱雯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问:“温大师,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温欢年道:“当然不是。”
“他们两个却依旧在被雷劈,也依旧在经历邓丢的人生,只是你们看不见罢了。”
她笑眯眯地扫过刘菊花和邓建新,说,“这才是最痛苦的,就算他们哭着喊着自己被雷劈,别人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把他们送进精神病院。”
刘菊花:“……”
邓建新:“……”
两人真正见识到了温欢年的手段,一时间被吓得心口发寒。
“温大师,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两人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哭嚎着求饶,“我们再也不敢做坏事了……”
可惜温欢年压根不为所动。
她隔空托起他们的膝盖,淡淡道:“我可不稀罕被你们跪。”
刘菊花和邓建新还在被雷劈着,那一道道雷好像要将他们劈得粉碎。
他们只感觉自己身体不断地被成碎末,又飞快重新组合在一起,又再次被劈碎……
仿佛有一种被五马分尸的感觉。
两人想尖叫,想喊痛,可是张口却发现自己嗓子被封住了,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直到此时,他们才知道眼前这个女道士有多恐怖。
她完全把他们捏在手掌心里,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温欢年淡淡地瞧着他们:“当初你们就是这样玩弄邓丢的,现在你们也只不过是恶有恶报。”
刘菊花和邓建新被雷劈着,又被幻境折磨,早已神志不清,几乎听不见她说话。
温欢年用术法让他们保持清醒,说:“哦,对了,现在只是你们夫妻俩得报应,你们儿子还好好的呢。”
“邓丢的命运本该由他遭受,而他享受的荣华富贵本该是邓丢的,是他抢了邓丢的人生。”
“他才是最该经历邓丢那些痛苦的人。”
刘菊花和邓建新的脑子变得清明,一边清清楚楚地感受着被雷劈的痛苦,一边听说他们儿子也要受苦,顿时崩溃了。
“不……不行!”刘菊花撕心裂肺地喊着,“不要动我儿子!”
温欢年自然不可能搭理她,一步步地朝牧乐棋走近。
牧乐棋被吓得脸上的血色全无。
他剧烈地摇着头,恐惧地往后退:“不……我什么都不知情,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