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欢年挑眉:“你们既然调查过,怎么还敢来帝都?”
老道士死死地盯着她,没做声。
要不是因为常春霞报警惊动了官方,导致生意全停了,他和师兄又怎么会想出杀鸡儆猴的主意。
他们本来是打算将常春霞折磨致死,让那些客户知道报警的后果。
结果他刚抓到常春霞的魂魄,就被温欢年找上门来了。
温欢年嗤笑一声:“就你们这点本事,还想杀鸡儆猴?”
闻言,老道士那张苍老的脸再次扭曲。
也是他和师兄低估了温欢年的本事,他们原本以为温欢年再怎么厉害,也应该只比慧远大师强上一些。
而他和师兄的修为跟慧远大师的师父不相上下,他们原以为对付温欢年绰绰有余。
结果他刚刚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温欢年废掉了修为。
这完全就是碾压。
“可惜你师兄在港城,没来帝都,今天只能解决掉你。”温欢年顿了下,说,“不过也不要紧,我在你身上留个线索,你师兄要是来给你报仇,肯定跑不掉。”
她用神识在老道士的法器上留了一抹印记。
“等你师兄到了帝都,我就会立刻得到消息。”她笑眯眯说,“到时候我就直接弄死你师兄。”
老道士心里焦急起来,想要给师兄报信。
可惜他现在修为被废,五脏六腑都在剧痛,已经无法驱动法器。
事实上,要不是他一直强撑着,他最后剩下的一口气也早就散了。
不过他们到底是师兄弟,总有特殊的手段联系。
他那双手只剩骨头的手想去抓身边的法器。
但没等他碰到法器,温欢年就拦住了他:“你还想给你师兄报信,让他赶紧跑?做梦呢!”
她不再废话,直接抽取了老道士的魂魄,准备带回去丢进古铜钱里,让老道士日日夜夜被十八层地狱折磨。
他吃了那么多婴儿,又贩卖了那么多婴儿,就算被折磨上千年,也不足够赎清罪孽。
至于老道士那一身的骨头架子,直接灰飞烟灭。
老道士一死,就只剩下年轻道士。
刚刚温欢年的神识现身,就停止了对他的控制。
只是他震惊于老道士被温欢年一招秒掉,一直没缓过气来。
此时见温欢年盯着自己,他立马跪地求饶:“温大师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事情都是我师父和师伯做的……”
温欢年冷笑着打断他:“你师父一共有五个弟子,这次却只带着你来帝都长见识,可见你有多受宠。”
“我看你吃掉的婴儿也不少,你这张脸都是靠驻颜术才能变得这样年轻吧?”
“你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在骗鬼呢!”
这年轻道士看起来年纪只有二十多岁,但实际上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
他跟着老道士修炼邪术,吃了不少婴儿,才能保持青春。
年轻道士脸色一变,战战兢兢地喊:“冤枉……”
温欢年不想听他说鬼话,直接解决掉了他。
他的待遇当然是跟他师父一样,身体灰飞烟灭,魂魄得被扔去十八层地狱的阵法里赎罪。
解决掉两人后,温欢年抬眸看向墙边木架上的一个容器。
那是老道士炼化生魂的法器,常春霞的一魂一魄被关在里面。
本来常春霞的一魂一魄快要被完全炼化,到时候她就会完全没命。
不过刚刚老道士被温欢年弄死了,这个法器也就停止了。
温欢年将常春霞的魂魄取出来。
大约是因为快被炼化掉,那一魂一魄透着浓浓的死气。
哪怕将魂魄还回常春霞身体里,估计常春霞也得变成痴傻。
温欢年轻轻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不管怎么样,先带回去再说吧。”
她正要离开,突然发现老道士丢在地上的本命法器在微微颤动,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嘶吼在鸣叫。
温欢年:“?”
她弯腰将法器捡起来。
这东西初看去,像是一个蛇形木簪。
可当温欢年将木簪放大,这竟然一根阴魂棍,里面竟然关押着上千个婴儿的婴灵。
这上个婴儿的婴灵大约是感觉到镇压他们的老道士死了,一齐在阴魂棍里哭泣着求救。
婴儿嘶声裂肺的哭声实在太恐怖了。
温欢年仔细听了一下,刹那间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忍不住喃喃:“……太造孽了!”
老道士和他师兄造下的孽,足够死一千次一万次!
要知道这上千个婴儿都是被活生生抽魂的,因为只有活着才有魂魄,死婴的魂魄早就去投胎了,不可能被镇压在这里。
她捏紧了阴魂棍,感受里面婴灵的情绪,大约已经知道这些婴儿是如何被老道士和他师兄害死的。
里面最早一批婴儿是八十多年前被抓住的。
那时候封建思想严重,普遍重男轻女,有很多女婴被父母扔去深山老林或者丢河里,而老道士和他的师兄就专门捡了这些婴儿来修炼驻颜术。
近十年来,重男轻女少了一些,但还是有一些女婴会被扔掉,还有一些是代孕的孩子,买主不要了,代孕机构就把孩子卖给老道士他们。
老道士再用活着的孩子来制作驻颜的东西。
反正都是作孽。
温欢年眯起了眼睛,冷声道:“应该趁早一锅端了。”
上次陆闽和他夫人找过来,她虽然得知以婴儿为食的驻颜术的存在,但想着毕竟是港城那边的事,她平常课业繁忙没时间去那边,也就没打算管。
但现在看到那么多受害的婴儿,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袖手旁观。
刚好这个周她要去曾家祖宅,曾家在南边,离港城不远不近,她就
温欢年打定主意后,带着常春霞的一魂一魄回了葛家。
……
当温欢年睁开眼的时候,葛军亮不由长长地松了口气。
刚刚温大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持续了大概十几分钟,这么长时间里,只有病床边紫色和金色的光在流转。
他特别紧张,不知道温大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偏偏叶大少气定神闲地守在温大师身边,不见半点焦急,他也不好把自己的紧张表露出来,更不敢去打扰叶大少。
“大师,我妻子的魂魄找到了吗?”葛军亮忐忑地问。
温欢年神识归位,淡淡应一声:“找到了,就是情况不太好。”
葛军亮本来已经放下一半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