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季考刚刚讲经结束,正要散场,突然穿月谷中花雨满天,一阵阵香气袭来,空中响起了声声禅唱。
季考看着空中冷笑一声,自语道,“终于来了。”
随着禅唱声,只见八个力士抬着一顶巨大的轿子出现在了云端,轿子前有曼妙的飞天仙女一路撒着香花,轿子后是一队乐女吹奏者禅乐。
“西方教准提教主前来会见源教教主,还请教主一见。”空中传来一个声音。
好大的排场啊,季考心道,这是来示威的啊。
“我教新立,地方狭小,还请将轿撵停在云端,请准提道兄下来一叙。”季考对着云端传音道。
不一会儿,就见准提道人下了轿撵,竟然一步步的走下云端。
随着准提道人每一步的落下,都有一股圣人的威压传向下方广场。
广场上的源教教众受到威压,全都现出了痛苦不堪的神情。
季考看着不由大怒,心念一动,广场中央的石碑突然金光大放,一个个金色的符文影子浮向空中,将准提道人的威压挡在了外面,这才使得众弟子恢复了行动自由。
季考一挥手,教众们全都离开了广场。
准提道人很惊讶那些在他脚下的金色符文,便停下脚步看起了那些符文,想要看看都有些什么名堂,为什么能抵挡住自己的圣人威压。
就在他想要认真参详的时候,那些符文都自行破碎消散了。
“准提道兄,你今天是来砸场子的吗?凡事一二不过三,本座虽然修为境界不如你,但要想吃定本座,也得先看看你牙口好不好。”季考阴沉着脸说道。
准提道人明知道自己无礼在先,却装作没事人一样,身形一闪,出现在季考面前。
“小友,本座只是想试试贵教底蕴如何,别无他意。”准提道人笑道。
“道兄若是来谈公事的,请以平辈相称,若是来叙旧的,我当以长辈敬之。”季考面无表情道。
准提道人愣了一下,知道自己此来还有要事,也不好太过分了,便说道,“本座与太上老君已经谈妥,我西方教可以进入东方地界传教。”
季考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此事老君已经知会于我,西岐已经取消了禁法令,此事难道道友不知?”
“呃……这个本座自然是知晓的,只是现在西岐将源教封为了国教,这不是给我西方传教设置障碍吗?还请道友自请取消国教封号。”准提道人竟然直接提要求。
“西岐之主是我兄弟,当弟弟的支持哥哥事业,开个后门有什么问题吗?这与你西方何干?竟然还要我自请取消封号,往大了说这是西岐国政,往小了说这是我姬氏王族的家事,你准提的手伸得也太长了吧?”季考说道。
“你这分明就是属于不公平竞争嘛。”准提道人板着脸说道。
“谁说要跟你竞争了?你教刚来,我教新立,各人传各人的,难道你还想要强迫百姓信你西方不成?”季考也拉着脸说道,“要说到公平,你们在东方安插暗桩,这难道就公平了吗?”
“什么暗桩,那都是胡说,你可有证据?”准提道人一口否认道。
“要证据是吧?前段时间就在我这广场上,有一个叫做毗卢遮那的被杀了,听说还是个准圣境界的,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季考故意说道。
准提道人是第一次知道毗卢遮那死在穿月谷,脸上的肌肉不由抽动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平静,“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
准提道人虽然否认了,但是心里却活泛开了,目前死的暗桩只有一个毗卢遮那,说明其他人还没有暴露,也不知道这伯邑考到底知道多少,待我试探他一番,要是他掌握的多的话么,哼哼,那就别怪我了。
“你可还知道别的暗桩?”准提道人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么问不就是等于承认布置暗桩了嘛
“什么?还有别的?”季考故作惊讶的问道。
“啊,没什么,你听错了,我问的是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暗桩。”准提道人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我要知道那么多干啥?我只要保证我教中的干净就行了。”季考看似无心的话给了准提道人一个台阶下。
“对对对,各人管好各人的事就行。”准提道人赶忙说道。
“好了,公事说完了,道友是不是该说说私事了?”季考说道。
“什么私事?”准提道人不明所以道。
“道友真是贵人多忘事,答应给本座的贺礼呢?”季考笑着问道。
准提道人闻言不禁暗骂道,这小子怎么比我还无耻,哪有这样直接要的?
“今日来的匆忙,未曾准备,那对金铙就算是贺礼吧?”准提道人说道。
“那可不行,金铙是弥勒菩萨的贺礼,不是道兄你的。”季考说道。
谁知那准提道人竟然站起身来,“贫道想起教中还有事未处理,贺礼改日再补。”说着竟直接就出了草堂。
就在准提道人出了草堂,准备回空中的轿撵的时候,一眼注意到了广场中央的高大石碑,便走到近前观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金色的符文,覆盖了石碑的三分之二。
准提道人发现有一些符文和阻隔自己威压的符文是一样的,正待要仔细察看的时候,季考来了。
“道兄不是说有要事吗?怎么又不急了?”季考说道。
“我见此碑奇特,所以多看了两眼,这上面的符文是什么?”准提道人问道。
“把你的七宝妙树给我玩几天,我把这符文抄录一份给你如何?”季考故意说道。
准提道人闻言打着哈哈说道,“贫道今日是来访友的,哪会带武器啊,改日吧啊,告辞了。”说着便回到了空中的轿撵,一路吹吹打打的走了。
季考见准提道人一走,立刻把杨戬给召了来,“你去通知高明高觉兄弟,最近几天盯着点这个广场,有人要来偷碑文。”
杨戬问道,“如果抓住了那贼,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半死。”季考想了想又说道,“碑文让他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