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你看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早晨我们就接到了这封信,上面说你们有盗窃的嫌疑,难道昨天晚上送货的事情被别人发现了?”李公安把信拿给陶茹看。
陶茹摇头,说:“昨天我们店里除了我们几个之外都没有留人,走的还是侧门,也没有见到有什么人在周围出现,你说会不会是给我们送货的人故意举报我们?”
“那这群人是什么意思?他们到底是想要往你们这里销赃,还是想要栽赃陷害你们?”李公安也想不通了。
“我看还是二者都有吧,先别想这些,你们先来看一看这些东西,主要是看看货里面到底有没有粮库丢失的东西。”
他们进到仓库里面一看,那些精粉就放在最外头。
面粉袋子都是那种普通的白布袋子,上面也没有印制商标,因为这是收入粮库的精粉,所以没什么品牌。
不过,每一个白布袋子的边角上都印着三道斜的红杠。
“就是这些,这个袋子跟粮库里面存粮的袋子标志是完全一样的,这三道斜杠的意思,意思就是过年之前收来的粮食,才打这样的标记。”李公安一看高兴了。
“那这样是不是咱们就可以想办法抓人了?”马公安说。
“先别着急,这个案子很大,咱们先把这件事情跟县里面汇报一下,让县局那边统一安排,到时候还得请小陶你们在帮助一下,说不定还需要你们出面把这些人给引出来。”李公安忙说。
陶茹点头答应了。
这边几位公安在看完了精粉的袋子之后,心里就有底了,他们装的没事人一样,从里头院子走出来,继续在前厅里面吃饭,而且吃饭的时候也像平时一样热络的随口聊天。
他们在陶茹面前的表现,就像是普通的客人看到熟悉的饭店老板一样。
张慧这个时候躲在离饭店正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她只能看到外头卖早餐的摊位上,和大门处的情况。
自然是不知道那几位公安进到饭店里面又做了什么,她只以为这是正常来吃早饭的。
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会不会因为他们经常到顺口居来吃饭,一来二去的熟了就包庇陶茹吧。
不对!
她只写了这封举报信,有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估计这些公安根本不会当回事儿。
张慧心里打定了主意,她要找到证据。
她在白云公社住的地方,离顺口居饭店不远,是租了一户居民家的房子,在院子的最外层门面朝街。
那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只能放一张床,割一个桌子,还生着炉子,张慧这两天就在这炉子上简简单单的做顿饭,填饱肚子就是了。
她觉得自己很忙碌,每天要起早贪黑的去盯住顺口居饭店的一举一动。
孰不知,她这古怪的行动,也引起了附近居委会的关注。
自从粮库里面被盗之后,整个公社的治安都被抓得很紧,每条小街都有那么一两个热心大妈来负责这条小街的治安。
张慧是从外地来的,手上拿的是外地的介绍信。
这些外来人员原本就需要得到重视,更不用说她的行动还很诡秘。
她在白云公社又不是出差,也不是工作,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还经常早出晚归,一个人不知道在屋子里面计划些什么。
这就被这个街道的几个大妈给盯住了,她们发现这个姑娘居然还跑到供销社,去买了一个手电筒和望远镜。
她似乎也没做什么相关的工作,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有位大妈脑洞奇大,觉得这是不是来踩点观察地形的,等到下一步,让她把周边的环境全都摸透了,那小偷就来了。
这么一想街道上的几个大妈都紧张了,起来前些日子偷完了粮库不够,现在居然还想来偷居民老百姓家了。
这年头的人最恨的就是小偷,谁家都不富裕,再遇到个小偷,把家里的值钱财物全都给拿走,对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说不定就直接把一个家给搅散了。
遇到这样的人,她们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公社派出所把这里的情况给公社和县里都做了汇报,县局接到市里的指示,让他们加强观察,要诱敌深入,不要莽撞的抓捕。
市里现在最担心的是只抓到了最基层那些跑腿干活的,后面的人听到风声之后全都跑了。
那他们这一段时间的工作又都白费了。
更何况他们很有可能跟火车站的人有勾连,到时候随随便便安排在一个货运火车上,把人带出去,谁都找不着。
再让他们做好监视观察,这些相应准备的同时,市局和县局也都悄悄的派了便衣下来。
他们原本就掌握了一些资料,这个时候都带到公社派出所来对应着这边情形的不断变化,来有针对性的调查。
但是,公社派出所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到各种各样的匿名举报,还有街道居委会大妈揪出来的怀疑对象。
派出所那几位公安们还要对居委会大妈们进行相应的安抚,他们很担心这些热情的大妈不了解整体的部署,反而好心做坏事,误打误撞惊动了犯罪嫌疑人,那可就不好了。
就这样待了五六天,张慧实在是越来越着急,她变着方法写了好几封举报信,却都如石沉大海。
自己又没有办法混进顺口居去抓证据,只能在这里等着,看看那天半夜来送货的人这几天会不会又出现了。
平常白天张慧有事儿,没事儿就会在公社的街头转悠转悠,白云公社又不大人也不多,说不定就能碰到那天那两个来送货的人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白云公社住到第七天的时候,张慧突然在街上看到了一个壮实,一个矮小两个男人,这两个人穿着打扮都跟那天送货是一样,而且两人在墙角的位置躲躲闪闪的,不知道在等谁。
张慧赶紧缩到隐蔽的地方,暗中悄悄观察,过了一会儿,她发现一个年轻姑娘走了过来,跟两个男人接上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