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二郎没有想到这个匪寇头子居然宁愿舍弃自己寨子里面的人的性命都要保护那些乱党。
要说将那些人都杀了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只是姚二郎也不会滥杀无辜,那个寨子里还有很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和小孩儿,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外面做了什么,若是就这样杀了他们,恐怕姚二郎心里也会不安。
“我说,你把他们都杀了吧。反正跟着我,他们该过的好日子都过过了,如今也是他们回报的时候了。至于其他的消息,我一个都不会说的。”
“你!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有骨气!”
“骨气?哼,若不是你们,我们盐巴的事情怎么会败露。如今这件事情涉及到的势力都开始动了起来,我就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将这些势力都一个个的打压下去,你不是厉害吗?有本事将所有的人都找出来杀了啊!”
匪寇头子似乎跨过了那个坎,说起话来也没有了别的顾忌。
“你们现在不就是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在外面,那么你们就不会安心。这样,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你……”
“二郎,让我来吧。”曲窕一直在旁边看着,最开始的时候姚二郎处在上方,他并没有干预。
因为姚晁也和他说过,姚二郎的经历还少,需要加强锻炼,可是后来,姚二郎完全是被匪寇头子给牵着鼻子走,如此一来,曲窕就不得不干涉了。
“好。”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不对,姚二郎也没有硬上。出于对曲窕的信赖,姚二郎看了那匪寇头子一眼,便走了出去。
姚二郎一出去,曲窕也不用刻意的压抑自己身上的气势,看着匪寇头子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善。
“你要干嘛?”虽然曲窕没有说一句话,可是匪寇头子一直以来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比刚才的人要危险很多。
“你别过来!”
看见曲窕一步步的靠近,匪寇头子的心理防线也在一步步的溃败,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前的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却感受到了一种恐怖,危及生命的气息。
“你果真什么都不愿意说?”曲窕也懂得见好就收,停在了离匪寇头子两步远的距离,淡淡的说道。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想到刚才自己已经得罪了姚二郎,匪寇头子也算是豁出去了,直接对着曲窕说道。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有时候做一件事情,不是看你想不想说,而是看你能不能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不说了,那么我想你这舌头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来人,给我割了他的舌头。”
三言两语之间,就直接割去了匪寇头子的舌头,匪寇头子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看着曲窕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鬼,是从地府出来的鬼!
“还要说吗?”
“呜呜呜(我不说)”
“我忘了,你已经开不了口了,那我给你纸笔,你写在上面吧。”旁边的人听到曲窕的话,很快便将纸笔放到了那个匪寇头子的面前。
匪寇头子一手抓起笔来,却怎么都写不下拒绝的话,刚刚他明明说的那么的干净利落,可是如今却有了犹豫。
“怎么?是不想写还是不能写?若是我数三声,你还不写的话,我便让人将你的手给割下,这样以后你想写也写不了了,你说是不是很好,想必你背后的人还会夸你如此忠肝义胆吧。”
“呜呜……呜呜呜呜。”
“你不用想着将你的手给砍了就结束了,没有了手,你还有脚,没有了脚你还有嘴,就算是含,你也要将其他贼子的下落给我交代清楚,就算是你没有了嘴,用你的身体在地上蹭,也要给我蹭出字来。”
曲窕慢慢的走到匪寇头子的面前,看着他因为被割了舌头而鲜血直流的嘴,眼中没有半分的温度。
“你若是不说也没有关系,外面还有那么多人,总有一个是贪生怕死的,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时间多,一个一个的来,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群乱臣贼子的骨头有多硬!”
匪寇头子听了曲窕的话,心里对他的畏惧又加深了一层。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像姚二郎一般,循序渐进的问清楚线索,而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写了他可以放过他,可不写,他连他的兄弟都不会放过。
威胁,明目张胆的威胁,可匪寇头子就是不敢和他作对,颤颤巍巍的拿起地上的笔,慢慢的写了起来。
“慢慢写,不着急,你也别想着用假消息蒙骗我,若是我拿到的消息但凡有一个不实,你的那些兄弟们将会遭受比你可怕千倍万倍的惩罚。”
说完之后,曲窕就走了出去,他虽然许久都没有审问过犯人,可是这些手法已经烙印在了他的灵魂中,无法忘怀。
其实审讯犯人,就是一场心理的较量,只有一开始就将犯人牢牢的压住,才会让自己在整个过程中取得良好的主动能力。
姚二郎的审讯手法也没错,可是这个手法只能够用于那些没有犯下大错的人。
平常在京兆府中也许够用,在面对这些杀人如麻的匪寇时,就完全没有威慑力了。
刚走出门就看见姚二郎在门外看着他,曲窕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在姚二郎的面前,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展露出自己凶狠的一面,如今还有些被拆穿的尴尬。
反而是姚二郎,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他,似乎他这样做是非常正确的。
“曲窕,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啊,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呗。”看见曲窕出来,姚二郎直接两大步往前,将手搭在了曲窕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让曲窕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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