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的似乎要裂开,这是白相思的感受。
她脑中恍惚着似乎闪过一些片段,是一个吻,一个绵长而温柔的吻。
恍惚间,好像她能看清那个人,可是转头,她脑中又突然现出一张照片来,可惜那照片上的人模糊不清。
眼前又是黑暗,她大口的呼吸着,这才转醒过来。
已经是夜色深沉,窗外的黑暗延伸,几乎要将她一并吞没在其中。
这种呼吸困难的感受,似乎她很熟悉,可是偏偏她什么也记不起来。
“厉瑞行”
她喊着,只觉得口干舌燥的样子,她起了身下了楼。
到的楼下,客厅也没见着人影,她朝着四周走动了一下,却见着餐桌一处厉瑞行的手机搁放着,她心中猜测,又准备去厨房以及后院看一看,刚转身,却是听着那手机震动起来。
她脚步顿下,又转头看来一眼,到底还是没忍住,折身回来接听了电话。
“瑞行,再过几日就是你父亲的生日了,我也没邀请什么朋友,可是你怎么也要回来一趟吧”
那头苏微直接的说着,白相思将手机拿开一些,那头又继续说道:“如今那位冷小姐也被你不知道弄到哪儿去了,人家是真是假,那也不是你说了算,我看你就是为了和那个白相思在一起,故意陷害人家的。”
白相思不动声色,眼神在胡乱的游离,具体来说,她是根本没有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你怎么不说话就算要拒绝也是要直接告诉我的,虽然我不会答应,但是如今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难道不怕我让你爸去董事会直接把你撤了吗”
“伯母,是我,伯父的生日瑞行会回去的,我一会儿就告诉他,你别生气,如果你还有其他的 事情我一会儿让瑞行再回给你,这会儿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所以”
“所以和阿成的赌约你还没有赢呢,别总是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还替瑞行答应这些。”
白相思 皱眉,“赌约什么赌约”
电话那头一声冷哼,“哼,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当初我听阿成说的时候,就知道你是这种答应的爽快,最后却耍赖的人,算了,我懒得和你多说。”
白相思正想着在问,那头却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嗯”
白相思听着那头的忙音,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无视了,她摇摇头。
难道之前自己得罪了他们
“你醒了”
白相思刚放下电话,身后的声音便响起了。
她回头一瞧,才看着厉瑞行穿着花匠衣,一脸的欣然。
“嗯,对了,刚刚伯母打来电话,说是希望你过两日回去一趟,说是伯父生日呢我替你答应了。”
“答应了你想好要去厉家了”
“我我为什么要去厉家,而且,刚才伯母的意思是我和谁打了赌,我没听明白。”
白相思一撞葡萄眼看去厉瑞行,就等着他给个答案了。
厉瑞行倒是眼神晃悠着看去别处。
“赌约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到时候陪我回去就是了。”
“为什么我也要去”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
“可是我有看过新闻,我和你并没有有婚约仪式啊”
“你想要订婚仪式”
白相思顿时一愣,她的意思是,也许厉瑞行说两人有婚约这事儿,只怕是诓她的,可是怎么到了厉瑞行的脑回路里,就成了她想要仪式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并没有订婚,只是口头,或者别人这么传”
“我知道了,求婚和订婚仪式,我会安排的。”
“唉唉唉不是,我”
“我去厨房,你去洗手吧,睡了半下午,可以开饭了。”
厉瑞行转身,留下一个好看的背影给她,白相思咬咬嘴唇,只得无奈叹了一声。
餐桌上三两家常菜,倒是很有中国式人家的味道,白相思对此没有太多注意,她只是时不时的朝着厉瑞行看去一眼,厉瑞行倒是端着小碗,青菜嚼的儒雅。
白相思的眼睛都快瞟的抽筋了,也没见得厉瑞行再说出个什么来。
她揉着眼睛,却是听着那碗搁在桌上的声音,“我吃饱了,你慢慢吃,不着急。”
白相思顿时收手,然后尴尬一笑,赶紧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终于风云残卷的到了最后一点,她这才放下筷子,尽管手中还在嚼着。
厉瑞行却是端坐着,灯光打下阴影,是他长而浓密的睫毛,是他挺立的鼻梁,是他抿成一条线的薄唇。
“对了,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诉你。”
声音沉闷着,很适合讲故事。
白心爱给折转头看去他,本来还细嚼慢咽着,她又赶紧嚼完口中的饭菜,“什么事情”
“你吃完了”
“嗯啊”
白相思疑惑,却是见着他伸出细长的手拿走了她面前的碗筷。
“你忘了说什么啊”
白相思也跟着他一起动起来,还不忘继续询问。
“你去一旁,再看看关于白氏的一些资料,明天可是要去公司了,到时候若是你露馅了,白氏的危机可就大了,等你那日恢复了记忆,只怕得后悔死。”
厉瑞行一本正经的说着,手上拿着碗筷,身前戴着浅灰色的围裙,眼神淡漠疏离,语气不急不缓,偏偏听着很是有威胁性。
“哦,那好,那我先过去了。”
说着白相思也忘了自己要问的事情,直接转身过去了,却是刚转过身,又被厉瑞行给拽了回来。
“在此之前,你还得帮我一件事情。”
厉瑞行侧侧身子,露出围裙后边没有系上的绳子。
白相思这才坦然一笑,“没问题,你转过来吧”
她都准备上手了,却是看着厉瑞行反倒是正面站定了。
“你不转过去,我怎么给你系啊”
“厨房太小,转不过去了,你就这样系,我没有水桶腰,你也不是短小的手臂,相信帮我系上是很简单的事情。”
厉瑞行说的一本正经,白相思只觉得嘴角抽搐,这是什么套路。
她看着从洗碗槽到另一端的炉灶,只怕没个三米宽,也有两米五了,这,不知道是哪儿小了。
她想着,所以自己在没有失去记忆前,厉瑞行都是这个德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