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眉头紧缩道:“好像差一种具备润滑、中和作用的药材。”
终山听后,眼睛不由的亮了起来,说道:“你这说法真是恰当,正是少了这么一种药材。”
杨凡:“您老觉得应该用什么好呢?”
终山沉吟道:“这种可以帮助药材与药材之间中和的,肯定得是可以液化的药采了。”
杨凡:“您觉得酒怎么样?”
终山:“太烈,会破坏原有的药性。”
杨凡点点头,“那天水如何?”
终山:“太温和。”
杨凡:“有道理。”
一老一小,大眼瞪着小眼;眉头紧缩,陷入了沉思。
茶壶里的茶水虽在渐渐下降,脑子里的焦糊却越来越稠。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大摇大摆从远处走了。这也不奇怪,虽有士兵警戒四周,可谁会去驱赶一个可爱的小孩呢?
终山看了看杨凡,杨凡看了看终山。
两人灵光一闪,突然笑了起来。
腾地一下站起身,就向小男孩走去。
吓的小男孩一哆嗦,掉头就想逃。
杨凡挡在前面,“小朋友!你长真可爱。”
小男孩理都不理他,调头就走。却被终山挡了下来,和蔼道:“这么可爱的小孩是谁家的啊?”
小男孩恭敬道:“爷爷好!”
终山对杨凡得瑟的抬了抬下巴,那意思分明是想说,你看吧,我就知道我平易近人。
终山亲切道:“好好好!”
小男孩大大咧咧道:“您是终山爷爷吗?”
终山笑道:“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啊?”
小男孩天真道:“我娘说你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我想看看神仙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就偷偷找来了。”
终山笑道:“傻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男孩:“我叫烙梦一,今年五岁了。”
终山比了比孩子的身高,笑道:“哦,五岁了?五岁就这么高了?”
烙梦一笑道:“因为我吃是多啊,吃的多自然可以长高高咯,爷爷!你如果也想长高高,那就要吃多多了。这是我娘说的,这个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
杨凡蹲在地上,与孩子齐平,笑道:“那是不是说我不是一般人了?”
烙梦一不客气道:“你吃再多也没用,肯定长不高。”
杨凡吃了一瘪,看来这“天”是难以挽回了。
终山哈哈大笑道:“为何他吃了不长个,爷爷可以长呢?”
烙梦一说道:“因为爷爷是神仙啊,他是大人,吃了是不长个的,我娘就没长高过。”正说着话呢,突然发现杨凡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烙梦一一点不客气的拽在手里,左右看看,惊奇道:“咦!你的玉佩和我家的好像哦。”
杨凡笑道:“好看不?”
烙梦一笑道:“好看!可以给我吗?”
杨凡认真道:“这可不行!这是叔叔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临死前交到我手里的,她要我把这个送到另一个很重要的人手里。所以……这个东西对叔叔很重要,叔叔不能送人。”
烙梦一立刻收起笑容道:“哦!我明白了。”
杨凡笑道:“小朋友!你可以给叔叔一点东西吗?”
烙梦一哼道:“不可以。”
杨凡被人打脸,只好看了看终山,无奈靠边。
终山笑道:“小朋友!你说说,你为何不喜欢这个叔叔啊?”
烙梦一气鼓鼓的说道:“我娘总说,除了我,长的好看的男人没好东西。”
终山哭笑不得的看了看小男孩,又看了看杨凡。
明明被人骂了,杨凡却很高兴啊。
终山笑道:“这个叔叔向你要点东西,你不给,那爷爷问你要点东西可不可以啊?”
烙梦一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东西啊?”
终山笑道:“你撒泡尿给爷爷就行了。”
烙梦一张大嘴巴,“啊?”
见终山不像是开玩笑,烙梦一这才问道:“那我可以让爷爷帮我算一卦吗?”
终山诧异道:“算卦?”
烙梦一认真的说道:“神仙不都是会掐算的吗?我想让爷爷帮我算算我爹在哪里?我娘和我已经找他很久了。”
杨凡暗骂一句:“又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禽兽!”怎么就“又”了呢?不要忘了小玉的故事。
终山点头说道:“放心!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父亲了。”
烙梦一兴高采烈道:“我就知道会这样。”说着就拉下裤子,说道:“爷爷!尿尿!”
终山一边左右寻找,一边在自己是身上摸索,说道:“别急别急。”
杨凡眼疾手快,将茶壶一下子倒光,甩了甩茶滞,立刻套到“麻雀”下面。
终山笑道:“对对对!我怎么把茶壶忘了,还是你反应快。”
两人接了满满一壶童子尿,一心心念念的是炼药,便将小男孩抛在了一边。
终山看着杨凡,用手指蘸了蘸童子尿,然后放进了嘴里。
杨凡不甘示弱,也尝了一点童子尿。
终山坏笑道:“年轻人有奉献精神是好事,不能也好有足够的观察能力。”说着慢慢的用中指蘸了蘸童子尿,又慢慢的舔了舔食指。
杨凡上了他的当,笑骂道:“你这糟老头子坏的很。”
终山得意的笑了起来,问道:“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杨凡正经道:“还不错,温和中带着一点咸味。古籍上记载过,童子尿是一味带有阳气的草药,我想用它代替水和酒,完全可以成为独一无二的中和药剂。您的解药可以完美问世了。”
终山:“这多亏了烙梦一啊。”说着上摸下摸,摸出了几张银票,也不多,就几十两。
杨凡也不示弱,立马从身上掏出银票百两,将一块刻有“万竹门”字样的牌子一并塞在了小男孩的怀里。
烙梦一来者不拒,全部兜着。
终山严肃道:“我得马上赶回去制造解药了。”
杨凡笑道:“我也不能多做耽误。多事之秋啊,赶完这趟工,估计就天下太平了。”
两人互道珍重,各奔东西。
烙梦一傻愣愣的看着两个尝尿的大人呼啸而去,怀揣着一肚子的纸张,兜兜转转的来到不远处的小河边。
河边篝火熊熊,河里有个美妇在摸鱼抓蟹。
这是烙梦一的母亲,烙蝶。
她也是烙珀的双胞胎姐姐。
话说烙蝶带着孩子走下门派后,过川州,上道门,说是要找杨凡,可每次都和他擦肩而过。不过杨凡的事情也好打听,知道他领着江湖豪杰保境卫国,于是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烙蝶:“不是说去尿尿吗?怎么这么久?”
因为知道终山在左右逗留,附近肯定有很多隐卫明侍,所以烙梦一出去这么久,烙蝶倒也不担心儿子的安全问题。
烙梦一笑道:“娘!你猜我看到谁了?”
烙蝶走上岸,笑道:“谁啊?”
烙梦一笑道:“我看到活神仙了。”
烙蝶哭笑不得,“活神仙长什么样子啊?”
烙梦一一本正经道:“长的老可爱哦。”
烙蝶微笑道:“那你有没有礼貌啊,有没有向活神仙问好啊?”
烙梦一笑道:“我有礼貌,我有乖的。”
烙蝶亲昵的摸了摸儿子的头。
烙梦一说道:“活神仙说,我们还快就能见到爹了。”
烙蝶叹息道:“是啊,很快就能见到了,不过,见到也未必认识我们啊。”
烙梦一献宝一样的说道:“娘!活神仙好奇怪哦。”
烙蝶:“哦?”
烙梦一:“他叫我撒尿给他,撒了之后还尝了呢。”
烙蝶:“要了你的尿多半是要做药。”
烙梦一从怀里掏出东西,“你看,这都是老神仙给我的。”
烙珀哭笑不得的接过东西,当翻到“万竹门”的牌子后,突然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这是?”
烙梦一说道:“是一个叔叔给我的。”
烙蝶:“那个叔叔长什么样子?”
烙梦一:“长的挺好的。”
烙蝶:“知道他叫什么不?”
烙梦一:“不知道啊,他没说,我也没问,小孩子问大人名字,那样多不礼貌啊?”
烙蝶:“他……他……”
烙梦一接着说道:“那个叔叔身上挂着一块和娘亲差不多的玉佩,你们都是鱼,长的一模一样,就是一只在左边,一只在右边。”
烙蝶:“啊?”
烙梦一:“我问他要,他不给,还说是一个重要的朋友死前给他的,很重要。”
烙蝶如遭雷击,跌坐在石头上,“果然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