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者毫不怀疑岳无笛是否是在跟他开玩笑,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的话,岳无笛一定会百般折磨自己,甚至直接杀了自己,他从岳无笛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这个虽然衣衫褴褛貌似乞丐的少年,实际上肯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但是,如果自己说了出来,难道就能逃过一死了么?以那位王爷的心狠手辣,恐怕自己还会死得更惨!
跟踪者脸色变得极为苍白,而且阴晴不定,惶急之下,连声音都变得尖细了起来:“少侠饶命啊,我保证不敢再跟踪你了,只要你饶了我,我回去给您立长生牌位,日日供奉!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儿子,他们不能没有我啊!”
听到最后一句老套的台词,就是岳无笛,也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对于这名跟踪者,岳无笛是不可能放过他的。这人既然敢出来跟踪自己,那么就是自己的敌人了,对于敌人,岳无笛是决不会心慈手软的!
当下,岳无笛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一股凌厉霸道的真气从天冲脉汹涌而出,直接涌入这名跟踪者的经脉之内。
霸道的真气进入跟踪者的经脉之内后,顿时脱离了岳无笛的控制,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纵横奔驰着,在跟踪者的体内横冲直撞。
“啊!”跟踪者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种痛苦,实在是难以忍受!岳无笛的真气,何等霸道,就算是修炼过内功的裘千丈,在被这股真气侵入体内后,也是痛不欲生,更何况是这名一点内功根基都没有的跟踪者?
在岳无笛真气的折磨下,跟踪者痛苦得一张脸孔都扭曲了,一边蜷缩着在地上打滚,一边用力拍打着地下的泥水,似乎要努力将这股真气排打出去一般。
岳无笛双眼直视着跟踪者,逼问道:“这种痛苦将会一直持续下去,就是让你疼痛至死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你如果如实告诉我是谁派你跟踪我的,我便帮你解决这痛苦。”
跟踪者剧痛在身,哪里还有其他什么心思,想都不想就招供了:“少侠饶命,不关我的事,是镇南王,是镇南王派我来跟踪你的,他叫我在暗中注视着你,你有什么举动,他都叫我及时上报给他!”
岳无笛继续问道:“镇南王是什么人?他派你跟踪我有何目的?”
跟踪者疼痛得声音都在颤抖,但还是用力回答道:“镇南王是当今圣上的胞弟,被封为镇南王,圣上无子,镇南王就是储君,权倾朝野啊。我只是一个小人物,镇南王命令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啊。至于镇南王为什么要我跟踪少侠,我也不知道,他只是命令我密切注意你的动向,随时向他上报。”
岳无笛皱起了眉头,自己和这位镇南王素不相识,而且在江湖中也没什么名气,没理由自己一到大理,镇南王就主动盯上自己的。
在整个大理,和自己接触过的人,也就只有武三通和那个肥胖的指挥使。这么看来,镇南王之所以知道自己,不是从武三通处得知,就是通过那个肥胖指挥使。但是,究竟是谁呢?
还有,这个镇南王派人跟踪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岳无笛双眼之中光芒越盛,盯着跟踪者:“镇南王向你布这个命令前,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不知道,我在镇南王府只是一个小人物,镇南王的重要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派我跟踪少侠,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求少侠看在我都交待了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帮我解除了这痛苦吧!”跟踪者全身都要痉挛起来,哆嗦着身子,不断地磕头求饶。
岳无笛眼中冷光一闪:“不知道?不知道还留你何用,留你回去给那位镇南王报信么?”
跟踪者顿时冷汗淋漓,大叫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已经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少侠了,这等于是背叛了镇南王,镇南王府我是再也不敢回去了,求少侠饶命!而且少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说出来,你就帮我解除这痛苦的!”
岳无笛怎么可能放过这名跟踪者,就算这名跟踪者不敢回去,但那镇南王难道就找不到他么,到时候再把他一逼问,他这个软骨头又岂有不交代之理?那样一来,自己的武功如何,镇南王心里就有了一个谱了,如果要对付自己的话,就势必会动用更多的高手,甚至军队来围剿自己。
这样一个类似于斥候的人,岳无笛怎么可能放走,他寒声道:“既然敢来跟踪我,就要做好被我杀死的准备,我是答应要帮你解除痛苦,杀了你,你就什么痛苦都没了,如此岂不甚好?”
跟踪者大惊失色,虽然全身上下都剧痛无比,但也是奋力挣扎了起来,拔腿就要逃跑。岳无笛冷笑,也不追赶,直接一道真气掌力击出,霸道的真气从天冲脉汹涌而出,凌空劈到跟踪者的后背!
一声如击败革的闷响出,跟踪者“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就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来,随后“咚”的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一地泥水,气绝身亡了。
岳无笛收回手掌,走到跟踪者的尸体前,伸手摸索了一会,竟然只摸出了一个钱袋,掂了掂,足足有几十两的银子,不由嘴角一扬。他本来是想看看跟踪者身上还有没有什么文书之类的线索留下,却没想到竟然摸出了个钱袋。
他最近一阵可是穷的很,在十万大山还好,有老虎捕猎为食,但是一到了大理城中,可没地方给他吃白食了。这些钱,正好解了他的燃煤之急,真是意外之喜。
“有了这些钱,正好可以买齐配制化骨膏的辅药,配好化骨膏后,便去一趟武三通家里,送上龙虎膏,找机会让他将我引荐给南帝。”岳无笛心里暗道,“顺便,打听一下这位镇南王,派人跟踪我,到底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