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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豪门男主的病弱白月光13(1 / 1)

汽车在宽阔道路上平稳地行驶着,沈商齐握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路况,周围景色在车窗外倒退,而手机听筒里声音传过来。

“沈总,叶总和苏总他们见面在今天下午三点,中午您会回公司吗,需不需要给您订餐?如果需要话,那我给你……”

前方十字路口黄灯闪烁了两下,很快跳转成了猩红路灯,显示此时需要等待,不能通行。

沈商齐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盯向了前方红灯,胸口却莫名不安焦躁起来,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开口说话。

道路两旁行人交织着匆匆穿过斑马线,路口变得拥挤起来。短短二十几秒很快,在即将跳转闪烁几秒倒计时之前,道路却又终于又重新恢复成了之前宽敞。

与此同时,红灯闪烁停跳,而绿灯转而亮起。

“沈总?”

前方和他周围与他并排车道车辆重新发动,只有他没有动,而后方车辆催促喇叭声响起,可在他耳中,周围声音却越来越远,甚至连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只有潜意识有什么声音却变得非常清晰,甚至非常强烈,在不断尖锐地刺痛着,好像在催促着他,提醒着他什么。

快,要来不及了。

终于,他不顾转道拥挤车流,大转着方向盘掉了头,黑色卡宴车身擦着顺行车辆车头横穿而过,轮胎摩擦声伴随着尖锐喇叭声再次响起,他车头调转,车身轻微震荡一下,却终于成功越过路口汇入了另一条车流。

这条道路更加宽阔,因为只剩下了他这一辆车,沈商齐用力踩下油门,车速已经臻至极限,耳边全是呼啸风声和不断倒退模糊景色。

他全身肌肉都绷紧到刺痛疼,咬紧牙关,可眼眶酸涩不已,喉咙都在发紧,握住方向盘手却只能更加用力,指骨都要绷断。

可那声音却还在不停催促他,快点,还要再快一点。

不然话,会来不及,真会来不及。

这声音比他心跳还要大,比他呼吸还要还要更急切。

沈商齐看着周围不断倒退景色,天色却彻底暗下来,不断延伸街道却突然消失了,只剩车玻璃窗上映出自己苍白脸色,他感到恐慌,就连意识却在那一瞬都模糊起来,却又觉得全身开始剧痛起来,可究竟是哪里更痛,他却又不清楚。

他茫然喘息着,喉咙里终于痛苦地吞咽了一声,可这种疼痛却根本不可缓解,他抬起眼望着周围茫然一片黑暗,却只是茫然又痛苦地想:怎么办?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终于,一盏壁灯从头顶倾泄而下,医院走廊里空旷安静,而尽头窗户下一点月色倾泄下来,往他面前投下更深更黑阴影。

仿佛感到了什么,沈商齐抬起头,看到了壁灯下金属门把,他愣住却又下意识地握住了,然后推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很安静,仿佛与外面黑暗彻底隔绝开来,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淡淡光斑,墙上暖气安静地运转着,是一个非常普通上午。

他全身刺痛忽然在这一刻散去,焦躁也瞬间消失,他终于感觉到轻松,感觉到期待。他没有一点犹豫地抬脚走了进去,而房间里铺着厚厚地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而这种安静,却不是可怕寂静。

病床上人靠在枕头上侧头正望着窗外,却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到来,他慢慢向自己转过了眼睛。

而他那双漆黑平静眼睛在看到自己时似乎变得冰冷不悦,皱眉问:“你又回来干什么?”

他语气很不客气,甚至很不耐烦。可沈商齐却觉得很开心,他下意识对那个人笑了笑。

而那个人看到他居然笑了,似乎更加生气,拧眉对着他冷冷问道:“你笑什么?”

沈商齐张口,他知道自己想要说出口话已经在脑海里预演了很多遍,他觉得自己可以说得很好,说得很明白。

他尝试了一下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自己喉咙里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这才愣住,而这样反复好几次之后,他才终于着急起来,可是他越是着急却越是什么声音都都发不出来,他狠狠按住了自己喉咙,可喉咙里一片浓重血气,他越来越焦急,甚至觉得恐慌。

而病床上那个人等得已经十分不耐烦了,看向他神色越来越冷,终于重新移开了眼睛,慢慢地闭上了。

看看我。

求你看着我。

他想让他看着自己,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只能焦急地扑到床边,可一低头却只看到了病床上那个人紧闭双眼,和苍白没有生机脸色。他感到恐慌,不可遏制恐慌,他抬手去摸他脸,冰凉。

他伸手轻轻地晃了那个人一下,然而没有任何反应,那恐慌越来越大,他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能怎么办,却终于听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哽咽了一声,终于能够开口,带着血腥味一样地说:“哥哥……”

“哥哥……”

他意识模糊起来,远处猩红红色灯光烫得他灵魂抽搐,显示那条道路禁止通行,尖锐喇叭声在他周围响起,可狭窄车厢里空气稀薄,他握着方向盘,黑暗如同潮水一样朝着他打过来,他茫然四顾,发现无路可走。

来不及,已经来不及了!彻底来不及了!

熟悉痛苦再次铺天盖地朝他席卷而来,就仿佛岩浆被人生生地灌进了脑中,他被卷入进黑暗冰冷漩涡之中,能听到自己灵魂在痛苦嘶叫,他要躲避,他想躲避,可那种痛苦却如附骨之蛆,入侵到他每一寸骨髓里,每一次呼吸之中。

好痛!

救救我!哥哥求求你来救救我!

猛地痛苦睁开眼睛,喉咙血腥味更浓,黑暗明明已经在霎那间褪去,可痛意丝毫不减。

他想要蜷缩起来,却根本不能动,而周围有人围上来,嘴唇开合地在同他说话,在检查着他身体,他瞪着眼睛,视野和头脑混乱麻痹,茫然地望着这一张张脸。

忽然,他听到自己从嘶哑喉咙里发出一点微弱几不可闻呜咽。

旁边人低下头来想要听他说了什么。

他眼球里全是血丝,好像看到楚瑜站在他床边,正沉默地看着他,他沙哑着声音呜咽着:“哥哥……”

“你救救我……我好痛……”

哽咽声响起,终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医生,给他注射镇定剂吧,他实在太痛苦了,他已经高烧一天一夜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可是两天后就是那个人葬礼,真要这样吗?”

“可是,也没有别办法了。”

“难道看他继续这样下去吗?他受不了。”

“既然如此,只能这样了。”

沈家把消息封锁得很好,并不知道沈家唯一继承人正在接受严重心理治疗。

大家只说沈家那个一年有半年呆在医院药罐子终于死了,而葬礼上传言中对自己哥哥有非分之想沈家二少却连面都没露,那些传言很快也不攻自破。

落棺那天,谢婉哭得伤心欲绝,而沈家除了沈宗和谢婉之外,再没有别人出席。

秦勉参加完葬礼,看着矗立崭新墓碑。心情也是说不出沉重。尽管楚瑜为人处事确他并不赞同,但乍然听到他死讯时候,他居然觉得莫名恐慌。

而这种恐慌,终于在见到他表哥时候彻底明晰起来,他靠在床边坐在地板上,身上穿着睡衣,全身上下能看得见皮肤,几乎没有一处没有伤口,额头上新包扎好纱布正渗出血,脸颊和手上都是青青紫紫淤痕,手上新伤口皮肉外翻,还有几条结着肉红血痂,头发蓬乱,眼神混浊。

见到人他也不理,只是一下一下用头撞着身后床,几乎非常用力,尽管他房间里所有尖锐物体已经不存在,他身上仍然会每天出现不同伤口。

他偶尔痛苦地吞咽一下,然后又仰起头盯着虚空中一点,反反复复地喃喃着什么。

秦勉蹲下身,这才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是我……我才是……什么都不明白……”

还有一些语序十分混乱,他转过头不忍再听,捏了捏鼻梁压下心中涩意。

心理医生说他已经陷入了一种深深癔症之中,别人根本无法与他沟通,只能靠他自己慢慢走出来。

而他也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来到,也不知道究竟是他能靠着意志力自己走出来,还是意志被他自己先彻底击溃。

这个房间里十分安静,谁都不敢过来打扰。

秦勉坐了一会儿,有医生过来给他注射药物,期间他也很配合,没有任何反应。秦勉一直在看着他,都发现他居然没有一刻神色清醒时候。

他不忍再看,只能抬脚转身出了房间,整个沈家上下全都笼罩在阴沉空气之下,沈老爷子前两天也心力交瘁进了医院,偌大宅子里,居然没有一丝生气。

秦勉走下楼梯,却隐隐约约听到有佣人在低声交谈。

“没想到大少爷死了,最难过居然还是这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弟弟。你看到他那个妈没,连装都没装多久,这两天居然还去高高兴兴地去看展了。”

“疯了,真是疯了。”

“反正从小也是这样,要我说大少爷摊上他这个妈也是造孽,从小做错了一点儿事,对他不是打就是骂,我见到过不止一次,真是手下丝毫都不留情,没见过这么狠亲妈。”

“可怜,大少也真是个苦命,他妈倒是享福了。我听律师说,大少爷早就立了遗嘱,这么多年挣得钱全给他妈了,恐怕也是早就知道自己可能有这一天。”

“好家伙,我昨天去她房间里打扫,就看到她在试戴那么大一条宝石项链,啧啧啧,你说她那些钱哪里来?”

“你说呢,还能是哪里来?她自己有钱吗?”

秦勉听完,忍不住握住了楼梯扶手。

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他住在沈家时候,有一次他们三个玩累了,在房间里午睡。

他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在低声哭泣,好好午睡被吵到了,眯着眼睛烦躁地睁开。

抬起眼看到了一个穿着卡通睡衣小男孩抱腿坐在角落里,窗帘被拉得很严实,但是他能记得那个小男孩眼睛通红湿漉漉地看向了自己,漆黑秀气眉毛都拧成了一团,眼睫上下巴上全是眼泪,耳朵和鼻子都通红。

他眼皮很重,只随口低声问了句:“你怎么不睡觉,在哭啊?”

在对上他眼睛时候,那个小孩哽咽抽泣了一下,说:“小勉弟弟,我好痛……”

秦勉很困,仿佛听见了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烦躁地说:“可是好吵啊,谢瑜,要哭出去哭好不好!”

那双眼睛主人摇了摇头,却立刻抬起两只手用力捂住了嘴巴,努力将哽咽声音吞了回去,脖子都憋红了。

终于没有再发生一点声音。

房间彻底安静下来,秦勉翻了个身,重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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