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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夏之色(2)(1 / 1)

“小雪,你怎么不高兴了咩?”

雪麒麟对夏雪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以为是自己刚才脚踢令牌的举动惹怒了她。

“小师父,惹夏姐姐不高兴的可不是我们呐,而是──”

“常说女人是水做的,古人诚不岂我。水妹妹既姓水,又擅长水法术,还是水气亲近之人,恐怕还真是水做的,说起嘴上来都滔滔不绝,像是会漏水似的。”

怎、怎么好像有火药味?

听见夏雪似笑非笑地用貌似平淡,其实暗藏刀光的语气朝水云儿加以嘲讽,骂她口无遮掩,雪麒麟一下子就愣了。

天玑一脸糊涂地左顾右盼,显然还处于状况外。

“夏姐姐过奖了。”

水云儿淡然以对,脸上的微笑不曾有过任何动摇。

再恶毒的话语如何打在一团绵花上,最终也是徒功无功,只会是自讨没趣的事,这从夏雪脸上堆满的郁闷就可以得到证明。

深知道水云儿也是止于调侃,雪麒麟不太认为夏雪会太过计较。

只是一个经常以言语挖苦的人突然被以牙还牙,心情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来。

“比雪麒麟还麻烦……”夏雪冷声地说。

她不再理会水云儿,只是伸直了双腿交叠起来,开始闭目养神。

夏雪那对玉白的腿受不高的身子所限,并不算得上十分纤长,但带着微微的肉感,大腿圆润、小腿柔绵,两者所勾勒出的线条在交叠间呈现出适中的丰腴美,比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惹得雪麒麟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越靠近金陵,这位天璇宫执事长老的脾气就越发不好。

既然夏雪一副“我不想再说话”的模样,雪麒麟自然也不会去触那霉头。

她和水云儿开始闲话家常起来,谈到了金陵的风光和传闻,而说到吃食时天玑双眼放光地加入了进来。

在一阵娇声莺语里,马车还在奏着那单调的车轮滚动声。

也不知道自穿过城门后过了多久,车夫忽然撩起门帘,却侧着一张脸,完全不敢窥探里面风光。

“姑娘们,我们快到了。”他谨慎地说。

武者都掌有超乎世人的力量,有些人在他们面前都会小心翼翼,以免得罪他们,落下一场皮肉之灾,这车夫似乎也是那类害怕武者的人。

而他之所以会接这单子跑长途,想必也是只看在钱的份上罢了。

车夫一说快要到目的地了,马车车厢的两个窗户立刻被雪麒麟和天玑一左一右给霸占了。

像极晾在窗框上的两块华贵布匹,她们闹腾着从那里探出小半个身子,然后同时屏住了呼吸。

她们的眼睛都被那庞大的建筑群给填满了。

事实上,尽管她们极力的睁大眼睛,也无法将彼端的巨大宅第给尽收眼底。

那宅第墙壁连绵不断,彷佛一条直线延伸至两边彼端,贯穿了两人的视野,墙壁之后是层层叠叠的建筑飞檐,向上翘起的檐部雕刻着各式各样的神兽,远远就有一股华贵的气息重压而来。

“哇!哪里来的宫殿?”

“好、好厉害!好、好大!”

经过半晌沉默,这一对主人和器灵都目瞪口呆地发出惊呼。

她们又把身体探出更多了。

“小师父、天玑妹妹,你们可要小心呐……”

为免两人兴奋过头,摔出车外,露出苦笑的水云儿一左一右揪着两位女孩的衣服,像是拎着两只小鸡一样稳住两人的身体。

“你们是有兴趣的话,我有相熟的戏班呢。”

夏雪取笑了几人一句后,便撩开车的门帘,往前方眺望过去。

那既熟练又陌生的建筑群顿即映入她的眼底,被她复杂的情感晕开成扭曲的轮廓。

“终究还是回来了……”

少女垂着双目,声音很小很模糊,像是不经意地嘀咕出来般。

“嗯?”

雪麒麟没有听清楚,正想回头询问究竟时,拉车的马小声嘶鸣了一声。在那一瞬间,她捕捉到多股气息围堵过来。

“停下!”

声响之时,马车骤然急停。

随之而生的摇晃让雪麒麟差点摔了出去,在水云儿的拉扯下一屁股摔坐在马车上,脑袋上的那对团子髻稍微歪向了一边,

天玑的情况也是差不多。

“哎哟,痛死我了……那个混帐!”雪麒麟破口大骂。

“小师父,你没事吗?”

问着,水云儿关切地帮女孩揉着屁股。

“我没事。”

一边扶好头顶上的团子髻,雪麒麟没好气地回应了水云儿的关心,说自己没事,并推开了水云儿把自己屁股揉得痒痒的屁股。

然后,她眯起了眼睛,望向一旁的夏雪。

“小雪,有人来挑事咩?”

点了点头,此刻的夏雪面色阴沉得可怕。

“下马威。”她的回答只有短短三个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这夏家也不太平嘛……雪麒麟思忖着,在夏雪拿起斜靠在一旁的直剑,撩开了车帘走了出去的同时,向窗外探头往最前方看去。

天玑也凑过来探头出去。

马车前,一群彪形大汉挡在了路中央。

对方的阵容大概就是十多名武者,境界严格来说都不高,领头的那位就只有地境修为,所持的兵器五花八门,刀枪剑棍皆有,但没有军用器械,应该不是镇国卫的人,更像是临时拼凑在一起的乌合之众,缺少应有的悍气。

并非是强盗,亦非是江湖仇杀。

而让雪麒麟排除这两个可能性的,仅仅是因为夏雪刚才那三个字──下马威。

“哇,麒麟,好多人呀!他们就是那种会说‘此树由我栽,此路由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傻子吗?”

天玑奶声奶气地询问,有点兴奋的样子。

“可能是夏家的护院呐。”

被天玑如此一问,水云儿巧合地抢先说出最大的可能性。

纵然面对如此突然的情况,她依然没有过多的紧张,还有心情在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甚至耐心地回答天玑层出不穷的问题。

也是。

雪麒麟就坐在她身旁,对方又不是什么强而有力的阵势,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各人的安危。

与之相对,车夫就惊慌得多了。

他本来就是普通老百姓,何时面对过突然杀出一堆武者拦路的情况呢?他脸上都塞满恐惧了,僵在驾驶座上一时没有动静。

“姑、姑娘,这、这这该怎么办……?”

待夏雪从车厢里弯腰出来,带着一阵香风在他身边下了车,他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如此问道。

“坐着,钱不会少了你的。”

夏雪瞄了车夫一眼,不咸不淡地安抚了一句。她将自己那把无护手直剑──天舞横挂在身后,往前走去。

见到马车上竟然下来一个娇滴滴的少女,那群大汉明显一愣。

他们露出各异的神色,有人皱眉,有人毫不遮掩地打量夏雪,有人则仍然反应呆滞,唯有领头的那位地境神色凝重。

显然地,他最先察觉到夏雪的地境修为了。

“你们在干什么?”他大喝一声。

如惊雷炸响,那群护院立刻回神,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摆出架势在戒备夏雪。后者刚越过马匹的头就停了下来。

“夏家的护院?”她问。

护院们面面相覤,最终纷纷把视线投在他们之中境界最高者身上。夏雪也转移面向那位地境──居中领头的那位中年男人。

承受着众人的视线,那男人离群上前。

“你是他们的头领?”

抢在对方开口前,夏雪先抛出一个问题。

那是个充满疑惑和不适应的问题。

男人愣住了,没想到这位看上去十分年轻的漂亮姑娘会如此直接。他无法准确分辨眼前少女的实际年龄,不仅是因为她拥有地境境界,老化得比常人慢的原因,更是她的容貌具极欺骗性之故。

乍看之下,那张甜美的脸蛋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但是,只要仔细一看又能从那眉宇里捕捉到些许成熟的韵味。这名少女的身材虽然娇小,却玲珑浮凸,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幼的地方纤幼,尤其是胸前的汹涌波涛更是引人注目。

男人对着这名短发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最不满意她镇定自若的表情。对方冷静的目光里带着些许不屑,他感受不到畏惧,甚至是基本的尊重,尽管眼前的少女和他的修为相当。

──他以为相当。

“敢问姑娘为何而来?有拜帖吗?未经预约,夏家一律不接客,更何况姑娘还是武者之身,恐怕直闯正门有所不妥,还请谅解。”

也就是说,护院门将夏雪一行人当成了不善的来客了。

究竟夏家是不知道夏雪回来的事情,抑或是另有隐情呢?雪麒麟皱眉观望着那边,心底隐隐为回个家却被拦在门外的夏雪感到委屈和不满。

“余头领呢?”

没有立刻回答问题,夏雪缓缓扫视了这班护院一遍才开口问道。听见“余头领”这三个字,那护院头领又是一怔。

“余头领已经退休很久。”他拱拳说,“在下洪正远,是现在的夏家护院头领。”

“原来余伯伯已经退休了,不过说起来真的好笑,随便来一个人都敢在我面前撒野吗?”

夏雪的语气依然平淡,目中无人地平淡,好像与之说话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无名小卒。

“说得好!”

觉得有些解恨,雪麒麟暗暗挥了挥小拳头。

遭到如此看轻,普通人也得火冒三丈,更别说是总有奇怪自尊心的武者们了,洪正远的脸色显然因为夏雪的说话而变得难看起来。

“你这娘们是谁?有什么资格来奚落我们头领!”

其中一名年轻护院气不过,首先开声抗议。

“呵,有一群猫猫狗狗在我家门前撒野,我还骂不得打不得了?好笑。”

护院头领的眉心打了个死结。

“姑娘,你的言辞未免太过了,我们只是职责所在,没理由要被你如此冷嘲热讽吧?还望──咦?”

说到一半时,夏雪刚刚话语里的某种字眼才终于刺痛了他的脑海。

“你刚才说……这是你家?”男人脸上有惊愕倾涌而出。

彷佛会发出“咔啦咔啦”的响声,他僵着脖子转向同伴们,好像是在询问他们:“你们有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群护院也茫然不己,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老爷他还有个女儿?”

“没听说过。”

“说不定是妹妹?”

“我们的资历都没有洪老大老,他不知道你问我干嘛?”

意见达成一致,他们都否定了自己知情。

“姑娘可有凭证?”

护院领头见状,相当谨慎地向夏雪求证。

他和下属们都不敢肯定是否真有其人,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这位姑娘真的是夏家人,他们刚才就等同于冒犯了主家,可能会落得被开除的下场,仅是为了那丰厚的薪金,男人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脾气。

“好笑,我还没有见过护院向东家索要证明,你不会进去问问你家老爷──那只笑面虎──我究竟是谁?”

“这个……”护院领头面露难色,“姑娘既没证据,我等又没有听闻过夏家尚有一位女性族人,要是哪里来一个村间野夫自称自己是夏家的子弟,我们难道也要通传求证吗?还请姑娘见谅。”

虽然口吻客气,但字里行间都隐隐透着“如果你没有证据,就滚吧。”的不善之意。

夏雪的脸色越来越冷了。

“很好。”

她把手伸向袖子,护院们状似警诫她袖里藏有暗器,都紧绷了身体。

在袖子里好一阵摸索,夏雪忽然僵住了表情,回过头朝雪麒麟打了个眼色,嘴角抽搐着比划出一个六边形。

什么意思?

雪麒麟呆然地眨眼,直至水云儿用肘子撞了撞她的腰间,说出“令牌”两个字,她这才如梦初醒。

“等等!”她隔空喊了一声。

缩回车厢里,寻找那不知道落到那里去的金色令牌,结果把整个车子都翻了一遍,都没有看见令牌的踪影。

水云儿和天玑似乎也不知道令牌落在哪里。

“呃,该不会是刚才急停时给丢出去了吧?”

雪麒麟懵懂地望向另外两人,两人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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