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1)

柯耀祖心显然不愿意道歉,也不认为是自己错了,柯老板紧张的满头是汗,就怕戚缘不接受,偏偏戚缘还真不接受,她笑着对柯老板说:“看柯少这不情愿的劲儿,算了,是我强人所难了,这声道歉我可受不起,老公,我们走吧。”

“别别别,别呀!”柯老板赶紧拦住,拿不听话的儿子是无奈又没辙,只能自己舔着脸向戚缘打躬作揖、诺诺连声,“我替这不孝子给商太赔罪了,商太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惹了商太不高兴,我保证,回去之后肯定会狠狠教训他一顿!”

戚缘笑笑:“回去之后干嘛呀,现在不就行么?”

柯老板心一横,啪的一声给了柯耀祖一个大耳刮子,而后又继续讨好着笑:“商太消消气、消消气,您就把他当个屁给放了,以后绝不叫他再碍您的眼了。”

“柯老板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不过,柯少给我添了不少麻烦,挡了我不少路,这之后,应该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是是是、是是是。”

商榷看着戚缘这副模样,丝毫不觉得她仗势欺人,反倒觉得她真性情不掩饰,而柯耀祖,先是看到一贯牛逼轰轰的亲爹卑微地鞠躬道歉淌汗讨好,又挨了亲爹一巴掌,总算是意识到了现在戚缘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人,柯老板再摁头道歉时,他居然不敢直视戚缘了。

看样子他的骨气,仅限于他比别人有钱有势的时候存在。

“对了,柯老板。”

新郎新娘已经准备去见下一批宾客了,戚缘突然回头喊人。

柯老板顿如课堂上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有!”

“我听说,一般只有道德败坏的人,才会标榜自己从来不干违法乱纪的事儿,因为实在是一件好事都找不出来了,你说呢?”

柯老板脸上的笑僵在那儿,跟用502定型了似的,戚缘笑笑,被商榷揽着腰带走了。

“牙尖嘴利的。”

商榷是这么评价,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根本不反感新娘子这么骄纵,反倒对这桩婚姻充满期待,这也令许多人重新估量了戚缘的价值,喊商太时的心也诚了不少,戚缘能明显感觉到一些人态度上的转变,不过,不包括卫乘风。

段浦河直接举杯祝福:“新婚快乐。”

三个人里,段浦河长得最普通,但这普通是相比较而言,拿到普通男人里,也是妥妥的美男子,看着整体不怎么惊艳,细看却越看越好看,还有气质加成,五官分开看格外有味道,少见的耐看型,穿着西装也能看出来身材很好,那就更加分了。

戚缘在心里给他打了个七分,在她这儿,满分十分。

卫乘风看到戚缘就想起自己被她耍的那一幕,这又是哥们的女人不能动,今天这大喜日子,他总不好给商榷添堵,就损戚缘:“怪不得人家说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你这拾掇拾掇,确实比平日漂亮多了。”

商榷脸上还有笑意,但却出声警告:“乘风。”

戚缘可不生气,生气才叫如了别人意,她笑吟吟地回:“可不是嘛,要我说啊,世上没有丑女人,也没有懒女人,只有没挂在墙上的男人,乘风,你说是不是?”

卫乘风:……

戚缘又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一遍,在这种审视意味极强的目光里,卫乘风傲慢不已,他就是高富帅,怎么了,就不信这女人能从他身上挑出什么毛病来!

“真是一点都不精致。”戚缘开始瞄准开火,“我今天早上可是五点就起来了,美甲头发造型妆容礼服鞋子……折腾了快五个小时,你不会就洗了个头换了身西装吧?”

她啧了一声,“懒女人有没有我不清楚,但懒男人满大街都是,这个我很确定。”

卫乘风额头青筋直跳,眼看场面一触即发,商榷搂住戚缘,段浦河拽住卫乘风,两人不约而同地把这见了面便要互相阴阳的对头拉开,商榷临走前还不高兴了:“乘风,你这是不给我面子?”

“老商,你是不知道——”

卫乘风正想告状,说那天戚缘勾引他,可话到嘴边,看到好整以暇的戚缘,突然又说不出口了,因为他没证据!

在商榷眼里,戚缘是个真性情的女人,她想要什么从不拐弯抹角,可卫乘风打小性格别扭,商榷会信谁还真不好说。

“什么?”

“……没什么,算了。”卫乘风忍着气别过头,然后一声闷哼,戚缘经过的时候“不小心”高跟鞋撵他脚了。

“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吧?”戚缘非常愧疚地说,“真的很对不起,我没看到这有只脚。”

“他皮糙肉厚,没事的,我们走吧。”

卫乘风还没来得及发火呢,商榷已经带着戚缘走了,然后段浦河微微蹙眉:“乘风,你不要太过分,今天是商榷婚礼,你把新娘子绊倒像什么样子?”

卫乘风一句脏话憋在嘴里没骂出来,他不敢置信:“你还不了解我?”他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

段浦河摇摇头,“就是太了解你,才这么说。”

显然商榷也是这么认为的,主要是戚缘表现的太好了,她让商榷认为她就是个心思纯净有啥说啥的性情中人,她不会撒谎不会冤枉人,那会撒谎会冤枉人的是谁,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卫乘风背这锅不冤,反正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敬完酒,基本上该认识的都认识了,戚缘在心中将他们的脸、名字还有与卫家的关系一一对上号,以后说不准会用到,这一天下来真把她累够呛,闹洞房她提前跟商榷说过,不喜欢,不要这个流程,商榷很尊重她的意见,于是本来想借机让戚缘吃瘪的卫乘风再度扑空。

他就不懂了,为什么每次碰上戚缘,吃亏的都是他?!

商老先生不掺和小两口的事,他对于独子要娶一个空有脸蛋的女人毫无异议——哪个富豪没娶过几任妻子?男人还能吃亏不成?以后不喜欢了,给点钱也就打发了。

新房也是海景房,在整座酒店最好的房间,婚礼过后,这间房就不再对外开放,只有商榷跟戚缘才能住。

一天换了好几套礼服,妆容发型都要随之改变,戚缘拆头发拆的心浮气躁,叫商榷来帮忙。

他第一次伺候人,手有点抖,怕扯疼戚缘,格外小心,戚缘的头发长到背部,乌黑浓密,像一匹油光水滑的缎子,不过现在沾满了发胶,她已经受不了这种感觉了,想马上洗掉。

戚缘去洗澡,商榷本来在收拾她拆下来的首饰之类的,结果一阵心猿意马,忍不住朝浴室看。

新婚套房的浴室只挂着一层薄薄的纱,看得朦朦胧胧,却正因这种朦胧,愈发叫人意乱情迷,心跳加速,商榷紧张得很,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结婚,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会等到初恋回来,后来他以为自己结婚这天一定会魂不守舍,现在他发现自己居然一整天都没想起过心爱的女人,注意力全在戚缘身上了。

戚缘足足洗了两遍头才洗干净,她不想年纪轻轻就脱发秃头,所以对头发很看重,洗完了澡,就叫商榷帮她吹头。

使唤是肯定要使唤的,不可能叫他当大爷,这场婚姻里要是必须得有个大爷,那也一定是她。

听见戚缘叫自己进浴室,商榷脚底差点打滑,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紊乱心绪,才走过去,已经努力克制了,脚步却还是显得急促、欢快,一打照面,戚缘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在滴水。

平时自己洗头商榷都懒得吹,现在看见戚缘头发滴水,他立刻皱眉:“吹风机给我。”

花了二十分钟帮她把头发吹得柔软蓬松,摸上去像是云朵般柔软顺滑,洗去脂粉的戚缘仍旧美艳惊人,她的眉毛天生浓密,甚至不需要怎么修,长度几乎入鬓,就在艳色中添了几分英气,这样近距离看她,商榷觉得连她左眼眼尾往下那一颗小小的泪痣都充满诱惑。

她是用美貌吸引男人驻足的人鱼,看她一眼便会沉浸其中。

“你像人鱼一样美丽。”

商榷喃喃地赞美着,忍不住低头想要吻她,戚缘竖起两根手指抵住他的唇,“没刷牙。”

再浪漫旖旎的氛围,她也能瞬间给你毁咯,商榷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摩挲往上,与她十指紧扣,“戒指呢?”

“你洗澡还戴啊?”

被怼了商榷也不生气,他失笑,伸手取过被戚缘放在盥洗台上的钻戒,又给她套上,紧接着在戚缘的手指上落下碎吻,两颗钻戒在浴室的灯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戚缘瞥了一眼,没有浪漫感动,反倒有种自己是猪场被打上标的猪的感觉。

人鱼?

不不不,她可不做天真的小人鱼,为男人失去声音又化为泡沫,她是礁石上危险的美杜莎,被她迷惑的男人要变成石头,成为她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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