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还在回想刺客的那把手戟有多长,腿越来越软,现在哪有站起来的力气!
“没出息,你不站起来算了,我懒得管你!”裴风来躺在床上,不准备管在地上趴着的阿越。
穆一带着穆二他们把两个黑衣人拉出去后扔到了裴府外面,倒了药水黑烟过后,地上只剩下一滩水,然后才回住处处理伤口。
“把你手上的伤包扎好,我们还要保护好小主子。”穆一发现他们两个包扎的都是草草了事,出声叮嘱道。
穆二和穆三还在为刚才的战况表示可惜,“刚才只打死了两个人,竟然还让剩下的人跑了,他们打架不行,跑的还真快!”
穆一觉得穆二多话,便故意没有回答他,呵斥道:“够了,你们两个说闲话的时间,都能包扎好伤口了,我看你们还是受的伤不够严重!”
穆一在看着穆二穆三包扎伤口的时候还在流血,刚才还毒舌的他忍不住皱眉,“算了,看着你们碍手碍脚的,赶快回去休息,我去盯着就好。”
“大哥,我们没事!”穆二刚说完话,便看到穆一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晃了几下,连忙上去搀扶着他。
穆一推开了他,咬牙逞强道:“好了,你们两个进去。”
话音刚落,穆一就晕倒在地了。
“穆三,还不快带着大哥去休息!”穆二扶住了穆一的身子,将他交给了穆三。
穆二看着京都的方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主子,你派的人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啊,我们兄弟三个丢了小命没关系,可若是没保护好小主子的话,我们岂不是愧对于你?”
刚才的几个黑衣刺客身手不凡,在房顶上都和他们毫不吃力的打了那么久。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三个早就做好了防守的准备,说不定已经被黑衣刺客给偷袭成功了。
“小主子现在受了伤,我们已经够惭愧的了,希望你快点派人来支援我们。”穆二继续喃喃道。
黑衣刺客逃脱后,回到了他们的老巢,看着自己手下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黑衣刺客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他们带来的人,两次交手,损失不少。
“梁哥,老五被刚才那两个人砍断了一条胳膊,下次计划中不能带着他一起了。”来人脸上都是伤口,看样子也受了不小的伤。
被叫做梁哥的黑衣刺客显然是对这个结果表示不满意,凭什么他的人死伤这么惨重,而对方三人还都好好的?
“既然知道了对方不好对付,还和我说这些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给主子传消息,让他多给我们派些增援的人手?”黑衣刺客对于刚才的惨状越想越觉得生气,如果不是因为他跑得快的话,说不定那几个疯狂的黑衣人也把他的手给剁下来了。
“梁哥,我这就去禀告主子!”见到黑衣刺客态度不好,下属也不敢多说话,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黑衣刺客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叫来了另一个下属,“老七,去看看能出去的还有几个人!”
大概数了一下人数之后,黑衣人决定带着剩下的几个人去偷袭。
“保护那个臭小子的人都受伤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穆二蹲在暗处防守着,差点忍不住困意睡着了。他对着自己的手指扎了一下,才勉强战胜脑海中的困意。
穆二刚精神一点,就听到附近多了几道呼吸声,他立马谨慎的看向周围,“什么人!”
现在穆一他们都在里面,穆二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应对来人,便吹响了暗哨。
穆三听到声音,连忙赶了出来,“二哥,怎么了!”
“附近有人!”穆二看到穆三,瞬间有底气了不少,指了指不远处再次回来的几个黑衣刺客。穆三一看,的确发现了四五个黑衣人在远处看着他们。
黑衣刺客看到穆二和穆三两人都处于受伤的状态,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就凭两个挂彩的人也想和他们对抗?
“老七,带着他们几个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残疾人!”黑衣刺客吩咐道,趁着他们扑向穆二穆三的时间,提着剑冲进了裴风来的房间。
“不好,他们的人太多了!”穆三看到四五个黑衣人朝着他们扑过来,心中一阵慌张,他和穆二都受伤了,根本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黑衣刺客一脚踹开了裴风来的房门,十分猖狂。
阿越听到门外的刀剑相撞的声音,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站起身来,肯定是那些刺客又回来了!
阿越转动袖箭,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一看到人,就朝着窗户和门的方向发射毒针。
“小儿科!”黑衣刺客冷哼一声,手中拿着个不大不小的盾牌。
阿越一股脑儿的射出许多毒针,却一一都被盾牌给折断了。
黑衣人怎么还学聪明了?
阿越暗叫不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付黑衣人。
在阿越发呆的时候,黑衣刺客快步走到阿越身边,用剑尖将袖箭砍掉。没有了袖箭的阿越和普通人无异,他愣在原地,还想保护裴风来,却被黑衣人一脚给踢开了。
阿越一屁股摔在了床的一旁,黑衣刺客嫌他碍眼,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阿越直直的撞向柜子,吐出一口鲜血来。
黑衣刺客的功夫了得,不过一脚就让阿越根本动弹不得。阿越眼睁睁的看着黑衣刺客逐渐走向裴风来的床前,连忙喊了一声:“少爷小心!”
黑衣刺客恶狠狠的瞪向阿越,他怎么还有说话的力气?
裴风来在床上躺的好好的,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黑衣刺客已经在他床边了。
看到裴风来还在床上,黑衣人觉得胜券在握,一剑刺向了床上的裴风来。
“少爷!”阿越以为裴风来还没醒来,想站起身来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裴风来朝着床上的空位滚了过去,躲过黑衣人致命的一剑。
黑衣刺客轻咦了一声,没想到裴风来躲过了,手腕一翻,又刺出一剑,刚刚一滚,蹲到了墙边紧挨着墙,裴风来根本无处可逃,这么一扯伤口裂开,再次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