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鸥见过陆麒星的长相,所以他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性/爱视频里双男主的人。哦,还有他那个小男友,现在已经是新晋前任了。
但他没问,我也就没说。我知道秦鸥在等着我主动提起,或许想说些什么开导安慰的话,可我怕我一开口就全盘崩溃。
并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说多了痛苦只会招人烦,我也不想倾倒自己那些负面垃圾,这个世界已经够糟了。
第三罐啤酒下肚的时候,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直播间禁封的通知,意料中的结果。我平静地把手机按灭放回桌上,然后抬手又启开了一罐。
听秦鸥天南海北地胡诌,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最后因我俩喝光了冰箱里的库存而结束。
我本来想留他住一宿,卧室空余的大小够打一个地铺的。可这骚/货说我脸红红的有点儿可爱,怕自己酒后乱性。我只能赏他一胸锤和一句‘滚你丫的,看老子的片儿看上瘾了?’,他愣了一下,随即揽过我肩膀捏了捏,笑着叹了一口气。
送走秦鸥之后,我才发觉自己的住处有多安静,安静得像铺天盖地压来的无措。
我关了所有的灯,坐在黑暗中,并没有预想中的情感爆发到撕心裂肺,甚至挤不出一滴眼泪。
我又不是鲛人,哭一哭还能落珍珠,好拿去卖钱。
我只是个凡人,有空悲伤还不如想想怎么从陆麒星身上把我的损失捞回来。
第26章
第二天朋友那边就来了消息,把我推荐给了几家工作室,再加上我网上投递的简历,所以我三天两头地往外跑,吸收的太阳光比我去年一整年照的都多。面谈的结果虽然不怎么理想,但是生活健康了不少。
直到半个月后,我在楼道里碰到了来堵门的陆麒星。
他手里握着一束包装精致的红玫瑰,卫衣外面还披着校服外套,随便靠在我家门上都是一副充斥鲜亮美感和颓废破败的画。
“也哥。”他拦在狭窄的过道,直勾勾地盯着我,“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你让我回你什么?”我走到他面前,“借过一下,我要开门。”
“也哥,视频不是我放出去的。”陆麒星把手里的玫瑰塞到我胸前,柔腻的花瓣上还沾着水珠,清甜的馨香扑了我满脸。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送花,但是我两手拎着菜和手提包,没法接。
“视频已经放出去了,我的工作也没了,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会信你吗?把花拿走,我不会伺候这么娇贵的东西。”
陆麒星绷着嘴角,脸色惨白,“你得听我解释,也哥。视频是我录的没错,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你跟我开玩笑?”我的声音徒然拔高,拳头握得指甲陷进肉里,“你跟我开玩笑就把我工作开没了?陆麒星你可真行。”
“也哥,你先听我说完。”陆麒星也不管那束花了,扔到地上空出手来按住就要爆发的我,沉着眉眼说道,“如果真的是我,我会把自己的脸也露出来吗?你想想,视频一出,你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我,这太明显了。”
“不是你是谁?只有你碰过相机。”我也不是没想过他所说的,但陆麒星的本质是个疯子,这种事他干得出来。
“其实说要给你寄相机的时候,我已经准备第二天飞美国了,所以把相机托给了朋友帮我寄。”陆麒星垂下星辰吻过的眼睛,纤长细密的睫毛闪了闪,撒下两片羽影。
“朋友?谁?”我挑眉问他。
“乐队里的,但他不会。”
“那个鼓手?”
陆麒星愣了一下,点了头。
我真是被气笑了,“为什么不会是他?”
“我认识了他四年,我知道他是什么人。”陆麒星明白这样的理由说服不了我,颜色偏浅的瞳孔细微地颤动着,暴露了他的急切。
“凭什么你就知道了?”我松了手里的东西,一把推开了他,嗤笑道,“是凭你们认识四年,还是凭你们打过炮?”
陆麒星眼神渐冷,埋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失望,“……也哥,你就这么看我的吗?”
我被这样的眼神惹怒了。
“是啊,我就是这么看你的,那小子眼睛恨不得粘在你身上,他喜欢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吊着的人骚到我头上来了,你他妈跟婊/子有什么区别?!”压抑许久的情绪冲垮理智,我揪住陆麒星的衣领把他掼到了门上,恨不得抽出自己的肋骨来狠狠地刺他。
“也哥!我他妈不是精虫上脑的傻/逼,谁都可以上!”
我成功地惹怒了陆麒星,我很高兴,他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了。
“谁他妈知道你是不是,老子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嗯?”陆麒星一根一根地掰开我的手指,盯着我像盯着将死的猎物。
“呵,你不是看准了我缺钱想包养我么?不用这么大费周折,搞得自己还得在视频里露脸,好在这里跟我装好人。现在我是丢脸又丢工作,你满意了?准备用钱来买我了?”
“陈也!”陆麒星的喉咙里破出一声怒吼,猛地翻身把我反压在了门边,“我他妈第一次买花。”
“所以呢?”我抬脚够到了地上的玫瑰,踩上去碾,碾碎。
陆麒星睁大眼睛,眼角发红,比玫瑰还艳的嘴唇颤抖着,“很好,只要钱是吗?”
我没说话,我只要得起钱。
“很好,不错。责任在我,我来赔偿你的损失,用钱。说吧,要多少?”
“底薪八千,操一次五百。”
陆麒星突然咧嘴笑了,弯着眼睛,牙尖银亮,“你事先就想好了吧?起码打听一下行情啊也哥。”
没等我反应,大腿突然被他的膝盖分开,一根硬烫的物件贴上了我的小腹。
“先付你两万,婊/子的鸡/巴硬了,现在就要。”
第27章
陆麒星弓着上身,一口咬在我的颈侧,我疼得发出了嘶声,“别在这里……进屋再弄。”
“那你开门。”他顶着胯磨我的下/身,在阴影中摸索我的拉链,戒指磕在皮带扣上叮铃作响。
我好不容易从裤兜里掏出了钥匙,险些被他搞得一手滑甩出去,“你这样我怎么开门!”
狗崽子的嘴巴虽然放开了我的颈肉,可手还握着我裤门中探出的勃/起,戒指真凉,我的鸡/巴被冰得一跳。
我喘着粗气转身去插钥匙孔,突然哐的一声,我被按在了门上,脸颊生疼,清晰的铁腥味钻进了鼻腔,“我/操,我看你是想打架!”
“不打架,快开门。”陆麒星隔着裤子蹭我的股缝,饥渴地像发了情,“我特么已经半个月没射了,医生让我禁欲,禁他妈禁,再不开门、也哥,我就要强上你了。”
“你还真有病!性上瘾?”我被顶得身体不稳,几次没对准钥匙孔,急得我往后踹了狗崽子一脚,“别特么弄老子!”
陆麒星吃痛哼了一声,倒也老实了,在后面紧紧得抱着我,却用的是杀人的力道。
“不是性瘾,我只是很需要做/爱……不做会死。”
“别他妈扯淡,你就是躁动期性饥渴,是个洞就想钻进去探索奥秘。”我捅准了钥匙孔,和陆麒星抱在一起滚进了大门,灯都没开,靠着玄关墙面就开始拉扯对方的衣服,撕咬着不可开交。
“那得看是谁的洞。”陆麒星力气大占优势,扯坏衬衫纽扣将我强行剥了出来,我骂了句操,让他赔。
“会赔给你的。”他的手拂过我的脊背,戒指冰冷的棱角刮起一片战栗,顺着腰线滑进了我的内裤里,指腹抵在我恢复紧涩的穴/口上,缓缓地揉,“如果你今天没被我肏死的话。”
“呵,我死也要拉你垫背。”我被戳进来的异物激得一颤,手里握着仙子的粗大性/器发狠地撸,“我这里没有套儿没有油,快射一泡儿子借我润润穴。”
陆麒星突然停了下来,抓着我的屁股,恶劣地笑了,“也哥,浴室在哪里?”
窗外的微光撒在他的侧脸上,朦胧地镀了一层欲/望的银白。
浴室的灯很亮,我这才注意到陆麒星的头发染回了深色,不再是显眼的灰褐。
他的小腿上贴着一块防水纱布,我问他,他说是不小心划的。
狗崽子戴了舌钉,之前都没见他戴过,不过我见他这才第三次。他耳朵上也有好几个小孔,身上却没有任何纹身,脖颈上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温润美玉上的微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