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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我妈给我做饭从来不要钱的。你做饭我给你钱,我们是公平交易,人格平等。”
“哼,不稀罕!我现在手里有几百万,一辈子也花不完。”莫小美冷冷道。
“那我们的交易结束了?”我问她。
“放屁!现在我给你钱,你来给我做饭!”沈晓梅说着,扔过来两张红钞票。
我我看看脚下的钱,笑了,道:“这点钱我也不稀罕。”
“那也不行,我给你做了那么久,你得给我还回来。”沈晓梅乜斜着眼道。
我知道今晚是逃无可逃了——当女人要找你麻烦的时候,你除了乖乖就范还是乖乖就范。我转身来到厨房。幸好这世上有一种好东西叫方便面,为多少水深火热的男人解决了燃眉之急。
我煮了两碗泡面,又卧了两个鸡蛋,加了火腿——这已经是我的最高厨艺了。
我盛好饭送进卧室——有了以前的惯例,就不必再麻烦领导重下命令了。
沈晓梅看我一眼,道:“谁让你送进来了?我要去餐厅吃!”
我忽然又明白了一个人生哲理——永远也不要企图猜测女人的心思,特别是她要找你麻烦的时候。我若是叫她去餐厅,她也一定会让我送进来的。
沈晓梅生气的时候,从来不会跟饭过不去。她狼吞虎咽,一碗泡面很快就见了底,又把我的倒了半碗,一瞬间也进了沈晓梅的“肚家庄”了。
“沈晓梅,你上辈子是不是饿死的啊!”
沈晓梅抬起头,一脸馋相的白了我一眼,道:“我中午都没有吃饭,能不饿吗?”
我笑了:“你不是越生气越能吃吗?怎么也改变作风了?”
沈晓梅垂下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这次我是真生气了。”说完一摇一晃的又进卧室去了。
我不情不愿的洗了锅碗,进了卧室。沈晓梅又在望着天花板发呆。
“今晚住宿费两千。”沈晓梅面无表情道。
得,刚赚来的二百块一转眼又成了负收入了。
“怎么这么贵?前些天不还是二百吗?你这坐地起价,物价局审批了吗?”
“爱住不住!”
“你看这个能不能抵住宿费?”我说着,把两个首饰盒递到沈晓梅眼前。
沈晓梅目光一亮,瞬间又暗淡了。
“姓沙的,你这东西送错地方了吧!这应该给你的雪啊,蝶啊的。”沈晓梅冷言冷语道。
“她们都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自然有别人送。”我说。
“你还知道啊?”沈晓梅说着,还是打开了盒子,把那枚钻戒在灯光下看了又看。
我笑道:“别看了,我还没有用假货骗女人的习惯。”
沈晓梅瞪我一眼,道:“我只是想看看,这上面有没有钱以外的东西。”
“那么,你看到了吗?”我笑着问她。
沈晓梅把钻戒套在手指上,就着灯光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幽然的叹了口气,道:“好像有那么一点,可是我怎么也看不真切。”
沈晓梅又把耳环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阵,让我帮她戴上。拿小镜子仔细端详着,颇为伤感道:“虽然迟了,但总比没有的好。”
沈晓梅放下小镜子,忽然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倒在床上。
“相公,这个缠头资比银行卡有意思,奴家喜欢。奴家这就伺候相公安歇!”沈晓梅在我耳边吐着热气,喘息道。
沈晓梅嘴里说伺候我安歇,却一点也没有让我“安歇”的意思。她温柔的帮我褪去衣物,引导着我重新开演示“周公之礼”。
沈晓梅的身子水一般荡漾,如醉如梦,生动的给我阐释着秦少游的名句“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优美意境,给我以久违的柔情。
“沙子,你爱我么?”沈晓梅附在我耳边,柔声问。
“爱。”我条件反射的答道,忽然想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问这个无聊的问题了,今天怎么忽然又发起神经了呢?
“你不是说天下男女无非妓女与嫖客,爱情就是伪命题么?怎么又问起这个了?”我笑道。
沈晓梅愣怔了一阵,一脸怅惘道:“是啊!我怎么忽然又想起了这个呢?我早已经不再相信什么扯淡的爱情了,怎么还是放不下呢?”
我笑道:“‘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人生八苦,你一个人就占了六个,活得不累吗?”
“是啊,明知求不得,为何放不下呢?”沈晓梅睁大迷茫的眼睛,“可是若是都放下了,不悲不喜,无乐无忧,就是活上一百年、一千年,又有什么意趣呢?”
“哈哈哈…;…;”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我都已经奔四了,笑过哭过,爱过恨过,我都得到过什么?又放下了什么?
“恨,说明我们爱过,疼,说明我们活着,放不下,说明我们还希望着。真的放下了,我们还靠什么活着?”我说。
沈晓梅也笑了,笑过之后偎依在我的怀里,用手轻抚着我的脸,柔声道:“念着你的柳雪和小蝶吧,我不再吃他们的醋了。你要是真的把她们给忘了,还值得我爱吗?我只要你心里的一点点位置就足够了。”
沈晓梅声音微微颤抖,充满了幽怨与哀伤,眼睛泪涂在我的脸上,流进我的嘴角,冰凉而而苦涩。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晓梅已经做好了早饭。
我从皮夹里,掏出两张红钞票,道:“这是早餐的饭资。”
沈晓梅笑道:“做交易也要讲情意,今天的早餐免费!”
“那么明天呢?”我问道。
“若是天天免费,那还是交易么?”
我笑了,一阵苍凉。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是玛雅历法预示的世界末日。前几日里,发生了许多事情。
沙西乡一位老教师因不满校长的长期欺负,把校长砍成了重伤;沙南乡一个中年男子因为无法忍受老婆年复一年的指责与嘲笑,杀死妻子后服毒自杀;城关镇一对中年男女,原本是一对亲密恋人,后来女人嫌贫爱富嫁入豪门,在十二月二十日这一天女的又与她的贫贱前男友双双出走;一对常年患病又无人照顾老夫妻,也在这一天红绳相牵,从十二层楼顶双双跳下;还有“东方闪电”蛊惑人心,聚众闹事…;…;
一连几天,市政府和下属各局委忙的人仰马翻,所有警力全部出动,所有公职人员悉数充实到维稳第一线,一直忙到夜里十二点,总算布置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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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沈晓梅还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电视。
“这么晚,你怎么不睡啊!”我说。
沈晓梅不答我的话,嘴里嘟囔着:“这些人疯了,真是都疯了…;…;”
“谁疯了?”
“你来看新闻,老实巴交的教师砍校长;窝窝囊囊的男人砍老婆;四十大几了才想起来要私奔…;…;”沈晓梅啰啰嗦嗦道。
我笑了,道:“这是因为他们放下了,又放不下!”
沈晓梅一愣,抬起头瞪大了眼睛问:“你说什么?什么又放下又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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