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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美忽然当着沈晓梅的面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心怀鬼胎,不免脸红心跳。偷看沈晓梅一眼,她居然神色如常,没有半点不悦。
“呵呵,只要你们两个不给我添乱就是我的大富大贵了。”我呵呵干笑道。
莫小美听了,把小嘴一撅,抱着沈晓梅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晓梅妈妈——你看姑父,他,他嫌弃咱们呢!”
沈晓梅怒目一瞪,道:“他敢!小美,只要咱们统一战线,就不怕他敢翻了天!”
我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我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莫小美,咱们可是一条战线的,怎么才几分钟就叛变了呢?”我苦笑道。
“哼!我才不跟你一条战线呢!晓梅妈妈最疼我了,我们俩才是一条战线的!”莫小美娇笑道。
“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么说我就不疼你了吗?”我投给莫小美一个含义丰富的目光。
莫小美又是一嘟小嘴:“你还说呢,就今天上午还没头没脸的骂我一通呢!晓梅妈妈,姑父他欺负我,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嘤嘤嘤…;…;”
这个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表演的有声有色,嘤嘤嗡嗡的,眼睛也配合到位,盈盈一湖秋水,欲溢还收,楚楚可怜,似乎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
“小美,别怕,跟妈讲,妈替你做主!”沈晓梅大包大揽道。
莫小美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就掉了下来。
“今天上午,姑父看了我写的讲稿,劈头盖脸就骂我一顿。问他哪里错了,他也不讲。还说什么‘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让我自己去想自己错在哪里,要是认识不到,就、就、就要赶我走了,嘤嘤嘤…;…;晓梅妈,您评评理,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得告诉我错在哪里,我好改正啊!姑父倒好,让我去猜。小美这么笨,哪里猜得到啊!要是猜得到还会犯那样的错误吗?嗡嗡嗡…;…;我只不过工作上犯了一点错,怎么就成了‘作孽’了?”
莫小美嘤嘤嗡嗡的哭诉,梨花带雨的凄容,配合得声情并茂,生动可感,我见犹怜。沈晓梅和她前夫的孩子不到周岁就夭折了,膝下空虚这么多年,忽然母爱发作,把莫小美搂在怀里,哭作一团。
沈晓梅一边哭一边数落我:“沙子,沙市长,你也是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教师一步一步熬到今天的。小属下的苦处你不知道吗?怎么当了市长就忘了本了呢?小美有错,你指出来,人家改就是了,干嘛还让人家猜,难为人家呢?你看看,我的小美伤心的…;…;”
莫小美一听,忽然就不哭了,好像哥伦布忽然发现了美洲大陆,跳起来,惊叫道:“晓梅妈,您说、您说沙市长、我姑父还当过老师啊!”
“哼!他当年在沙北一中当老师的时候,被校长张兴会欺负得灰孙子一样!”沈晓梅白了我一眼道。
沈晓梅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气得背过气去。
“沈、沈晓梅,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你还是不是我老婆,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我气得只打哆嗦。
沈晓梅眼睛一乜斜,冷言道:“哼!我怕你当了市长就忘了本,忘了回家的路,也忘了自己姓啥叫啥?”
莫小美也不哭了,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直不起腰来。
“咯咯咯…;…;怪不得…;…;呵呵呵…;…;怪不得呢…;…;哈哈哈哈…;…;”
莫小美又哭又笑,沈晓梅的含酸带醋,弄得我苦笑不得,连连苦笑求饶:“两位姑奶奶,我沙某人今天认栽,认打认罚,听凭处置!两位女大人给个痛快吧!”
看看莫小美道:“我的宝贝闺女,你来说怎么处置他?”
“晓梅妈——,看您说的,姑父可是我们娘俩最亲的男人了,他老人家从一个小教师做起,如今爬到县太爷的位置,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白眼?和姑父遭受的比起来,小美受的这点委屈实在算不的什么?小美怎么能舍得惩罚呢?就是小美舍得,晓梅妈您舍得啊?小美只求姑父明示,小美究竟错在哪里,小美好好改正,才能好好的为姑父分忧啊。”
莫小美有了沈晓梅这个大靠山,已经不把我这个市长大人放在眼里,连讥讽带挖苦,偏偏还让我还觉得挺受用。
沈晓梅白我一眼,道:“老沙啊,你看看,你看看,我们的小美多么通情达理?多么善解人意!你还这么为难她,你、你…;…;”
沈晓梅一顿数落,让我无地自容,连连讨饶:“得得得,我沙某人罪恶滔天,我沙某人十恶不赦,好不好?可是你也不问问,你的这个宝贝闺女,几千字的讲稿,错别字就有几十个!她的大学究竟是怎么读的?这讲稿要是传出去,会怎么看我这个市长?我不该生气吗?”
我本来还把这个错处当做要挟欺负莫小美的把柄,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了,全抖了出来。
我的话音刚落,两个女人又嘻嘻哈哈笑成一团,笑得我莫名其妙。
“你们、你们笑什么?这很可笑么?”
“咯咯咯——”沈晓梅笑得直不起腰来,“怎么不好笑?这不是老沙你干剩下的事吗?你给朱书记写了几年的总结、报告、讲稿,哪一次不是错别字连篇?怎么反而怪罪起小美来了?”
“那不同。给猪头…;…;啊,不对,现在是朱书记了,给朱书记写报告,不写白字他认不下来,我、我那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辩解道。
莫小美听了委屈的一耸鼻子、一撅嘴,期期艾艾道:“这么说姑父可真是错怪小美了。小美正是看了姑父给朱书记写的报告,心下纳闷,向老秘书请教。老秘书说,给领导写报告就得这样,绝对不能出现生僻字。实在不行,就用同音白字来代替。前些年,有个年轻秘书给一个省长写报告,写了一句‘突破旧观念的束缚’,省长在大会上念成了‘shubo’,传为笑谈。这个秘书也因此丢了饭碗。我说,万一领导发现了错误,不是要唉骂吗?老秘书说,领导发现你的错误,那是喜骂;你要是发现了领导的错误,那可就是怒骂了…;…;”
这话我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我第一次给猪头写报告挨骂时老王教我的话么?真是:“秘书宝典”恒久远,官场秘密永流传啊!
我不由暗自发笑,却装出满脸怒容道:“我沙市长是什么人?中文系的大才子,就是你写成甲骨文我也认得。你这么白字连篇,不是侮辱市长大人的智商吗?”
“市长大人,我的亲姑父,小美知错了,小美这就给市长大人赔罪!”莫小美装出一脸委屈道。
我抛给她一个暧昧的眼神,板着脸,道:“赔罪?怎么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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