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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破门而入,门里传来林月和张老头相互应和的尖叫。
这些年岛国的小电影没少看,但还从没有近距离地观赏过真人表演。如此“良辰美景”岂容错过。大头身手敏捷,间不容发,已经窜进屋里;我也不甘落后,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紧随而入。
屋子里,堂屋和卧室之隔着一条布门帘,猪头一把扯下门帘,香艳无比的场景立刻展现在三人眼前:张老头的小木床上,林月和张老头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林月胖乎乎、白花花的身子和张老头干瘦的、黑黢黢地身子交相辉映,黑白分明;宛如白雪裹黑炭,又似黑炭入雪中!
林月和张老头都吓呆了,冰封一般陈列着人世间最香艳的场景。
猪头怒不可遏,冲进去怒吼道:“阿、啊月,你、你干的好事!”
张老头这才猛然惊醒,急忙颤抖着给林月盖上被单,也顾不上穿衣服,光着身子滚下床,跪在地上,浑身筛糠地爬到猪头脚下,以头触地,咣咣地磕着响头,哭着哀求:“朱局……啊,不是,朱、朱市长,都、都是我的错,阿月是个好女人……”
怒不可遏,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阿月也是你叫的吗?”说着飞起一脚,踹在张老头胸口,张老头“啊”的一声尖叫,滚到床边,杀猪一般惨叫呻吟着。猪头箭步上前,正要“宜将剩勇追穷寇”,林月忽然疯了一般光着身子滚下床,扑到张老头身上,大叫道:“是我来到这里,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朱正义,有本事都冲我来!”
猪头的脚已经飞起,就要触到林月白花花的身子了,又生生的收了回来,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阿、阿月,你、你还护着这个老不死的下贱坯子?你还要脸吗?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猪头气得浑身哆嗦,指着林月连声质问。
林月面对猪头的责问,忽然平静了下来。从从容容的站起身,穿上衣服,又拿衣服给张老头。整个过程中,林月气定神闲,视我们三人如无物。张老头哆哆嗦嗦地弄了半天,才穿上裤子,一看,又穿反了。林月“噗嗤”笑了,娇嗔道:“看看你,几十的人了,连个裤子都不会穿。”
林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容地又帮张老头把裤子脱下来又穿上。在场的人都惊得呆了,张老头的脸囧得黑里透红,一个劲的推脱,嘴里不住的絮叨着:“阿月,别……别,阿月……都,都看着呢……”
林月噗嗤一笑,在张老头黑黑黢黢的脸上亲了一口,道:“他们愿意看就让他们看呗。”
偷男人偷得如此心安理得、气定神闲,我心底不由暗自赞叹:林月,干的漂亮!
猪头气得浑身颤抖,冲过来,“啪啪”两个耳光重重地落在林月的脸上,指着林月的鼻子大骂:“林月,你不要脸、不知廉耻,你、你、你——你还知道这世上有羞耻二字么?……你、你、你……”
林月把头一扬,直视着猪头,雪白的脸上,两个鲜红的掌印狰狞的陈列着,哈哈笑道:“哈哈哈,朱正义,问的好!你朱正义睡自己的干女儿的时候,这世上还有羞耻二字么?你睡别人老婆的时候,这世上有羞耻二字么?你给下属戴绿帽子的时候不是挺得意的么?怎么自己戴上就不淡定了?这些年你把我当老婆了吗?你把我当做摆设,有男人真心真意地疼我,我真心真意的爱他,怎么就羞耻了?你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么?……”
面对林月气势如虹的质问,一向强词夺理的猪头张口结舌,浑身颤抖着:“林月,你、你、你……”又回头对我和大头道,“疯了,疯了,简直是疯了!大头、沙子,给我往死里打!”
大头战战兢兢地问:“大哥,打,打哪个?”
猪头瞪了大头一眼,怒道:“都给我往死里打!”
大头回头对我道:“沙子,这个糟老头儿就交给我了,另一个你来对付吧。”
我心里暗骂大头缺德,正在犹豫,大头已经窜到林月身后,伸手就要抓张老头儿;林月身子一侧,挡在张老头前面。大头的手触到林月胸前,连忙收住了手——毕竟在大哥面前碰大嫂的这个敏感部位不大合适。
“大嫂,你让开!”大头皱眉道。
“有本事冲我来!”
“大嫂,请你让开,不要让兄弟为难。”大头又道。是林月冷冷一笑,满脸不屑道“大头啊,如果我的消息不错的话,你死去的老婆王小红也是他朱正义的女人吧?你现在的老婆苏萌也是他朱正义玩剩下地女人吧?你还在屁颠屁颠地替他卖命,你还算一个人吗?”
大头被骂得满脸羞惭,无言以对;猪头气得直跺脚:“疯了,疯了,这个女人疯了!大头,先把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打死,再收拾那个老不死的。”
大头看看我道:“沙子,你来吧,我不敢跟大嫂动手。”
我狠狠的瞪了大头一眼。猪头就在跟前,我无可推脱,走上前道:“大嫂,你和大哥是多年的夫妻了,当年你们的爱情传奇可是轰动了沙城啊。那时你们是多么恩爱,是多少男女羡慕的神仙眷侣啊。想想当年,你只要跟大哥认个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何必为了……”
“沙子!”林月冷笑一声,打断了我啰里啰嗦的穷白活,言语暧昧道,“先前你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至少是一个人。跟朱正义时间久了,怎么也和他们一样,越来越不像个人了呢?”
林月一句话骂了我们三个人,我面红耳热,无言可辩,讪讪道:“这世道,当畜生比做人活得舒服,人都争着当畜生呢。呵呵呵……”
猪头气得大骂:“没用的东西!”把我拨到一边,冲到林月跟前要亲自动手。
林月毫不畏惧,把脸一扬,胸一挺,道:“你打啊,朱正义,你打啊!老爸死了,现在你官也做大了,再也用不上我了……”
猪头脸上的肉直颤,抬起猪脚,就要踹过去。
正在这时,张老头猛地把林月推到身后的床上,随即扑倒在地,双手死死的抱住猪头多腿,哭诉道:“朱市长、朱市长,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我知道我在您眼里狗屁也不是,可是只要您放过小月,我这老条命愿意交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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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涂了猪头一裤脚。
猪头正拿林月没办法,总算找到了出气筒,对张老头阴阳怪气道:“你真的愿意为一个女人去死?”
“小月她是个好女人,只要您放过她,我就是死了,这辈子也值了……”张老头双目垂泪,却目光坚毅。
“好,好,好!大头,拿刀来!我倒要看看,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究竟有没有这个胆子!”
厨子多家里自然少不了刀具。大头出去片刻,就拿来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来,交给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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