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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女人应声而入,我的心情瞬间由炎炎夏日直入隆隆寒冬。老实说,单独看,这个女人不算老,也不算丑。不过,和小女孩站在一起,便显得又老又丑,不堪入目了。
我说,算了,算了,八百就八百吧。
女孩年龄不大,却是沙场老将。该装羞的时候装羞,该装浪的时候装浪;声音销魂,表情到位,起承转合,恰到好处。最是那回眸凝眉的娇羞,最是那笑里含泪的温柔!
这八百块钱花得太值了!我一高兴,又给了二百块钱小费。
女孩“啪”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大哥,你太帅了!”
被美女夸赞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出了按摩店,我神清气爽,挥金如土的感觉太好了。我算了一下,刚过去的两个小时,汽车加油连按摩店里的消费,花出去了一千四百块钱。想起就要告别这纸醉金迷的日子,回乡下一线教书了,我猛地不寒而栗:我还能过那样的苦逼日子吗?一个月两千块钱工资,按这样的速度,不到半天就花光了,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从来由俭入奢易,自古由奢入俭难!想到这里,我刚刚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
我心想,还是先侦查侦查敌情,响应毛爷爷的伟大指示,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再跑也不迟嘛!。
我把三十集的《潜伏》一连看了三遍,只看得头昏脑涨,光是盐酸氟利桂嗪片就吃了两盒,自以为把余则成的潜伏本领都学到手了,下一步是准备作案工具。我买来马虎帽,戴在头上。镜子前一照,镜子里只露两只眼睛的形象把我自己吓了一跳。这不是活生生的劫匪吗?太扎眼了!我急忙摘下来,拿打火机烧掉;又去买来一件戴帽子的夹克和口罩、墨镜,从此昼伏夜出,开始了我的潜伏计划。
时间已经是初夏,大街上已经到处是女人白花花的大腿了。我身上裹着夹克,戴着口罩、墨镜,还扣着帽子,路上行人都对我侧目而视,躲得远远的。
一个漂亮的女孩,一边走路,一边低头玩手机,不知不觉走到我跟前,猛一抬头看见我,“妈呀!”一声,吓得花容失色、撒丫子就跑,手机也掉在了地上。我捡起地上的手机,想要把手机送还给她,她却跑得更快了。这速度,放在奥运会,肯定能拿到一个不错的名次!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潜伏者真是太蹩脚了!就这么下去,还没有把王小红怎么样,再吓死个妹妹,我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看来,还是要转变思路,大胆突破。“大音希声、大象希形;大隐隐于市,大奸还似忠”!我突破常规,穿着正常的装束,一连几天,每天晚上都在大头家的小区附近和一高大门口的阴影里徘徊。和这里的蚊虫都交上了朋友,只要我一露面,就来和我来一个亲密接触。被蚊虫叮了一身包,我终于有了一个重大发现:王小红回家的次数极少!
在一高门口的那棵大树后面,我好几次看见王小红或者开着她的白色“宝马”,或者小靴短裙,风姿绰约的从我眼皮底下经过。我心口砰砰直跳,却是束手无策,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只能祈求上天赐予我神力,让我的目光可以杀人。
这天晚上,我正在一高门前大树的阴影里鬼鬼祟祟地徘徊,忽然背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王小红正笑吟吟地站在我的背后。我差一点惊叫起来,稳定心神再看她,短短的裙,长长的腿,高高的胸,看得我直咽口水。
“沙哥哥,你站在这儿干啥呀?”王小红一句“哥哥”,叫的又甜又麻。
“我,我,我来看看嫂子。”
“是吗?看我为什么不到办公室里找我?这几天都在这里鬼鬼祟祟?”
啊?暴露了,早就暴露了!
“是啊,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我大脑飞快的运转,计算速度超过了“紫光一号”,“妹妹你不知道啊,哥哥暗恋你已经好久了。”我把对她的称呼由“嫂子”换成了“妹妹”。
“暗恋?”王小红“咯咯咯”地笑了,笑得银铃似的,“哥哥你好复古啊,现在哪有什么暗恋?恋了直接就上了!”
“妹妹你哪里知道啊,自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你了。多少次梦里叫你的名字,醒来泪湿枕头。”谎言开了头,便只好继续下去。
“你?爱我?鬼才信!你从来就不拿正眼瞧我!”
“是,我不敢拿正眼看你,我只能偷偷地注视你;默默的凝望你。你已经成为我兄弟的女人!‘恨不相逢未嫁时’,这辈子,我与你注定是有缘相遇,无分相守。能这样默默地守望着你已经是我莫大的幸福了。就像当年金岳霖几十年如一日默默地守望着林徽因,哪怕只看一眼你的背影,也能让我的心不再寂寞,不再漂泊。你是我的地,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爱,你是我的暖,你就是我的人间四月天啊!”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低沉而伤感,配合着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连我自己都被感动了。
王小红显然被我的天才表演给触动了,愣了一会儿,嘴里喃喃道:“偎红倚翠酒正酣,休管他身在何处,今夕何年!
皆是红尘匆匆客,举杯添盏须尽欢。
莫道那流水落花,换了人间!
谁在欢笑里湿了双眼,晓风残月酒醒后,谁在轻轻呢喃?
三千梦里,红颜如昨,酒到酣时何人劝?
更到深时独倚危栏!
姹紫嫣红都开遍,曾记得红尘相伴,蜜语甜言。
有情终能成亲眷,说是情比铁石坚,哪怕是地老天荒,沧海化桑田!
谁在匆忙中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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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尘烟,再回首你已悄然不见。
沧海依旧人已远,重逢陌路,谁守谁叛?
似这般,春秋凋尽世间花,爱恨折磨老红颜。
辜负了,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听着听着,我的心沉下去了。这是我高三那年写的,发表在学校文学社自办的油印刊物上,那时,柳雪刚刚出事离开学校。十几年了,王小红竟然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让我无比震惊,也无比激动。
“你怎么记得我的这首《红尘》?”我颤声问。
王小红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暗恋我或许不那么真实,可是我却真正的暗恋过你啊。那时你上高三,我刚进高一。当我在文学社的刊物上读到你这首诗的时候,我就心动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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