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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长吁短叹了一阵,手又不老实了,摸向了不该碰的地方,暗示我再来一次。
我说,你当我是永动机啊;她说,不管,你是纵火犯,有灭火的义务!
这一次,林月没有了上一次的疯狂,她柔软的身子在我下面水一般荡漾。她附在我耳边轻柔道:“我真有一点爱你了。”那声音甜的像融化的蜜糖。我相信这是她此刻的真情流露。但人的感情就像正在发生化学反应的物质,只有瞬间的真实,下一刻就会变成另一种东西了。
我叹息道:“这个年代别谈感情,太庸俗!”
再一次平静下来的时候,林月红着脸捶我一拳,道:“该死的,你还真行啊。”
“都是你妹妹省下的。”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林月俯身直视着我,一脸认真的问道:“你和阿梦一次也没有行过?”
我不说话。
“唉,年轻时候谁没有荒唐过,你要体谅她啊!”林月幽幽道。
年少轻狂甚荒唐,成年后的人们往往羞于人前提起,可当生命走到尽头,人们念念不忘的还是那段荒诞不经的青葱岁月!
我也想和丁梦好好地过下去,哪怕我不爱她、她也不爱我,我也早已习惯了她的柔顺、她的冷漠。
但很多时候,人的思想指挥不了肉体,大头管不了小头。
梅开二度,两人都几乎虚脱了。第二天醒来已经八点了。我推了推身旁的林月,她嘤咛一声,把圆润的胳膊搭在我的胸上,继续装睡。
“再不起医院就下班了。”我催促道。
“不嘛,再让我抱你一会儿,回到沙城,你就不是我的了。”
我给她气笑了:“反正我也是闲着。只要你愿意,也算是废物利用,符合当下节能环保的时代主题。”
林月长叹一声道:“不行啊,我无法面对阿梦。这些天我们见面,我都不敢看她的脸。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犯罪。”
我拍拍他柔软的肩头,安慰她道:“怎么是你犯罪呢?你也是被迫的。”
“可是我心里是主动的,我骗不了我自己。我多想犯罪啊,可是我没有勇气。还得谢谢你给我一次机会。人活一辈子要是不犯一次错,那多冤得慌啊!”林月笑了,越笑越悲凉,眼角挤出一粒泪珠,亮晶晶的闪着光。
林月在手术室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面色苍白,双手捂着小腹,腰弓的像一只大虾米。
我说,不是无痛的吗,怎么会这样?
林月把眼一翻,骂道:“操你大爷,你试试!”
我扶林月到病房里躺下,去外面买来羊汤给她喝了,休息了几个小时。回到沙城,已经晚上八九点钟了。
我把车停在她家楼下,示意她下车。
“你就这样让我一个人上去吗?”林月坐着不动。
“你还要怎样?就几步,忍一下就到了。”我有些不耐烦。
“不行,你弄的,你扶我上去。”林月不依不饶。
“朱哥见了还不把我俩给煮了吃了?”我知道,此刻猪头一定和王小红在哪里鬼混,十二点钟以前是不会回来的。
林月一下子暴怒,大喊大叫道:“现在你知道认怂了?那时候你不是挺厉害吗?”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行了,行了。我的姑奶奶,我认栽,行了吧?”
我扶林月上楼,开了门,进去没多久,只听门声一响,有人进来。我心里一惊,还以为是猪头呢,定睛一看,原来是竟然是丁梦。她手里提着保温桶,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步履款款地走进来。
“阿姐,我给你炖了老鸡汤,整整炖了一个下午,你趁热喝了,补补身子吧。”丁梦把我视同空气,看也不看我一眼,走到林月面前,带着牵强的关切道:“小月子最伤人呢,可千万大意不得。”
丁梦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捧到林月面前。林月一下子脸色煞白,比刚从手术室里出来那一阵还要难看。林月望着丁梦手里还冒着热气的汤碗,不敢伸手去接,愣怔了一阵,“扑通”一声跪在丁梦面前:“阿梦,是姐姐不好,姐姐对不住你。”
丁梦缓缓地放下汤碗,扶起林月,淡淡道:“你是我阿姐啊,要不好也是他不好。”丁梦幽怨的看我一眼,接着道,“其实也不是他不好,都是我不好。”
两个与我都有瓜葛的女人,彼此诉说着,相拥而泣。
此地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逃命似的夺门而出。丁梦追出来喊道:“我陪陪林姐,十点钟你来接我。”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开车回来,丁梦已经等在楼下了。
“你放心吧,林姐已经没事了。”上了车,丁梦依旧面无表情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含着怒气道:“你跟踪我了?”
“唏,谁稀罕!不过我知道那天下午林姐的车刚加满油;这些天林姐见我总是怪怪的,那天我还见她莫名其妙地呕吐。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还有,你说要出远门,她刚好就不在家。”
女人,可怕的女人啊!我一不小心,竟然摊上一个女福尔摩斯!
“你应该改行做侦探。”我冷冷道。
“唏,侦探才不会管你们的破事!”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回到家,我进了书房,摔门倒在床上。
丁梦猛地推开门,大吼道:“你们做的破事,我还没有兴师问罪,你甩什么脸子?”
“你这比兴师问罪更险恶,更可恶!”我也吼道。
丁梦哇的一声大哭,那声音惊天动地、撕心裂肺。我的心忽然柔软,毕竟我才是罪魁祸首。我起身给她擦泪,她扑倒我的怀里,伤心地呜咽,浑身瑟瑟的抖着。
“我不怪你们,真的不怪你们。我知道,不是她,也会有别的女人。可当我知道是我这么亲近的人的时候,我还是难受……”
丁梦哭的够了,起身去浴室冲洗,出来以后,又恢复成平日里的波澜不惊了。
“我们离婚吧。”丁梦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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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是因为今天的事吗?”我问道。
“不是,其实……”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那今天就不要提了。”
丁梦真的就闭了嘴,怔怔的站了一会儿,颓丧地回卧室去了。
半夜我起身如厕,发现卧室里依然亮着灯,隐隐约约传来丁梦轻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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