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君?”胤時的声音空濛濛的,像是掺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沈长君听得心尖一颤,紧张的手在心口握成了拳头。不敢置信的大睁着眼,回眸看向了胤時。
“王爷?您……竟然亲自来见小奴?”
胤時注意到他转身时,隐藏在锦衣之下的细腰翘臀勾画出的无边风情,煞是醉人。
小书童已然长大了,干瘪的身材不知何时竟变得妖娆起来。
难怪他在太子府盛宠不断,看来胤玺在这方面,眼光一直不错。
一个不起眼的小书童,竟越来越有韵味了。
胤時最擅长隐藏自己的本性,多年以来,一直洁身自好,当然这样光风霁月的形象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他的本性如何,很少有人知道。
“长君,你现在可是太子殿下亲封的四品良娣,再也不是本王的家奴了。”胤時走到沈长君面前站定,抬起了油纸伞。
一张跟胤玺酷似的脸露了出来,不过比起胤玺,胤時的五官轮廓看着更硬朗更坚毅一些。
单从外表上看,胤時比胤玺看着更正派。
而胤玺长相偏阴柔,邪性妖媚,自带风情。
这两兄弟一正一邪,除了胤德器重胤玺,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无不认为,胤時比胤玺看着更像好人。
沈长君亦是如此,在他的眼中,胤玺是昏庸无能之辈。而胤時则是泽世明珠,皎皎君子。
他从小仰望着胤時长大,胤時是他甘愿奉献一切也要追随的人。
“王爷,在长君的心里,长君永远都是……王爷的人。”沈长君握着伞柄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卑微的低着头不敢看胤時,怕他嫌弃自己没有自知之明,竟敢以如此卑贱之躯,如此不堪的身份,对他存有妄想。
况且,他还没有把王爷交代的事办好,没有替王爷分忧。
胤時目光下挑,细细的打量着他清俊的面容和纤细的腰身。他把沈长君对自己的爱慕看在眼里,有趣的伸出手,理了理他被寒风吹乱了的碎发。
看着沈长君因为自己若有若无的触碰,而浑身战栗的躲开自己的手时。
胤時觉得更有趣了。
真是……越看越美味了。
“长君,等了多久了?本王看你都冻僵了。”胤時喉结上下滚动,倒把他办事不力的事忘到脑后了。
“王爷,通天河的事我搞砸了……请王爷责罚”。沈长君自责的低垂着头,胤時只看得见他墨黑的满头秀发,隔这么远,他头发上清甜的香气胤時都能闻得到。
想尝尝他的味道了,该怎么把人哄到手呢?
胤時眸光沉沉,扫视着沈长君露在衣服外面白皙的肌肤,宽容的说:“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你势单力薄,能做到这一步就很不错了。”
“长君谢王爷宽恕,如果有下一次,长君绝对不会辜负王爷所托。”沈长君感激涕零的想给胤時跪下。
机会来了,胤時及时出手搂住了沈长君的腰,触感果真跟想象中一样的软。
“别跪了,这可是雪地里,本王不忍心看你受冻。”胤時一脸正气的看着沈长君的眼睛说。
沈长君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他一个卑贱的奴仆,王爷竟然如此关心他。
“王爷……”,沈长君略微挣动了一下,胤時立刻放开了他。
“抱歉,是本王……僭越了。”胤時像模像样的给沈长君道歉,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沈长君被他如此磊落的行为感动的小鹿乱撞,在胤玺身边待久了,他见惯了胤玺荒淫无耻的模样。被胤時这般有礼有度的对待,反而无法抗拒。
而且在此之前,胤時给他的印象一直很好,王爷以前可是连正眼都没瞧过他,找他办事都是通过无影接洽的。
王爷怎么可能对他有歪心思呢?
如果有……那一定是真心真意……
“……没有,此等微末小事,王爷不用放在心上。”沈长君不但没有危机意识,还一门心思的替胤時着想。
胤時漫不经心的笑着,看着他毫不设防的样子,暗自想着,这样的傻奴才,吃起来应该会很顺利吧,都不用花什么心思。
把小奴才吃干抹尽,应该要不了多少时间,该带他去哪呢?
胤時转眼间便有了主意:“长君,这几天太子殿下在父皇面前出尽了风头,本王却被父皇频频冷落。本王心里不痛快,长君可否陪本王喝一杯?”
长夜漫漫,霜雪纷飞。
街巷寒风料峭,空无一人。
街边廊檐下的灯笼明明灭灭,沈长君也觉得一直站在这里不太合适,他的双脚已经冻的没有知觉了,可不能冻着王爷。
“王爷如果不嫌弃,小奴……长君愿意前往。”
胤時听他这么一说,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抓着他的手,把人拉进了一间酒肆里。
雪地上留下了他们的脚印,杂乱的交错着,显示出了行走的人的仓促和急切。
戎狄大都,深夜营业的酒肆都是专门供纨绔子弟们饮酒作乐用的。
胤時在踏进酒肆后,乘沈长君不备,给掌柜的使了一个眼色。
掌柜的会意,让小二将他们二人领到了一处隐蔽的包厢。包厢的窗户都遮上了厚厚的布帘,昏暗的烛火跳跃着,散发着不寻常的香气。
沈长君被胤時一路拉进了包厢里,两人并排坐了。
小二随后就端上了酒菜给他们,走的时候,还替他们关好了房门。
包厢烧着地暖,不消片刻,沈长君就热的满头大汗,额前的碎发都被沾湿了。他难耐的脱掉了厚重的外袍,以为会好受些,没想到却感觉更热了。
胤時看着情绪很低落,一直在旁边喝着闷酒。
沈长君打量着四周,心里竟觉得这间屋子特别适合……偷…情。
王爷他……如此正派,自己在想什么呢?沈长君掐了自己一把,却掐不灭身体的燥热。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想被撕碎。
“王爷……酒,给我酒,”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沈长君红着眼睛,抱紧了膝盖坐着,小声找胤時讨要酒喝。
胤時转眼看着他,晃了晃酒壶,酒壶没有发出声响。他又举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目光热烈的看着沈长君,邪魅的说:“只剩最后一杯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