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见作者微博:作者薇诺拉】跳完在西班牙的最后一支舞,我与塞尔吉奥相拥告别,坐飞机回到北京。
林姐安排了司机来接我回家,对其宣称我是黎翘的远房表弟。看着有点年纪,分不清是大爷还是叔,他跟我天南海北一通唠,但说得最多的还是黎翘。
“以前在电视上看见觉得怪不好亲近的,真人却是真不错,看着冷,但待人挺客气,上回我在买菜的路上撞骨折了,给林姐打电话请假,没想到黎翘还让人给我送了一笔钱……”
十一月的北京,几许太阳几许风沙,车行数公里,还是回到了那处熟悉的地方。黎翘在北京有多处房产,但林姐告诉我,lee一年到头不在家,但回北京必住这里。
因为早知道我今天回来,黎翘已经提前收工,我到家的时候他正在客厅里等我。黎翘从我手里把包接过去,又随手扔向厅里。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林姐一眼,说这星期所有的工作都给我推了。林姐还要说什么,黎翘已不耐烦地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背过身去但却不准走。
在黎翘朝我张开双臂的瞬间,我就默契地扑进他的怀里,双脚腾空,两条长腿紧紧匝住他的腰。黎翘抱着我原地打转,然后又猛一把将我推在墙上,这一下几乎撞断我的腰椎,我疼得大喊,但没喊出什么够味儿的话就被黎翘的嘴唇堵住了。
爷的舌头如此柔软,他灵巧又强势地侵入,带着压抑良久的欲火。这个吻漫长且缠绵,满屋子舌与舌纠缠的声音。林姐始终背对着我们,不用猜也知道两个饥渴的基佬该让她多难受,我一边对她心怀歉疚,一边犹嫌响声不够,啧啧地嘬着黎翘的舌头,吮着他的唇瓣,放肆地回应着他。
我的两瓣唇被他咬得又红又肿,黎翘扯开我的衣领,又埋脸进我的脖子里,连啃带吻地继续□□。他那熟悉的香水味飘进我的鼻子里,我的裤头一下子就撑开了一把小伞,意识到自己快熬不住了,赶紧贴着黎翘的耳朵说,爷,你抱我去床上吧。
黎翘放我下来,眯着眼睛看我片刻,又压低了脸,在我的额头、鼻尖上都亲了亲。他命令我,我还有事跟lynn说,你先去洗澡,洗干净以后自己去床上趴好。
我听话地走向浴室,听着黎翘与林姐谈论工作上的事情,满心都是一种不真切的幸福感。
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才发现黎翘和林姐都不在了。骚动的是一颗心,痒着的是骨肉皮,我四仰八叉地躺倒在黎翘的大床上,想等我朝思暮想的爷快回来。哪知道脑袋刚在枕头上着陆,我就乏得不行了,老袁走后再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这一段旅程是一场苦修,一场跋涉,我走得太远,太久,太难,太累,终于回家了。
不知昏昏沉沉睡过去多久,我被人弄醒了,睁眼便看见一张无论见多少次都令人惊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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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翘起身去浴室,再出现在我眼前时已是洗沐一新山青水绿。我有气无力,看着这位英俊不似凡俗的爷俯身向我靠近,在我额头亲了一下,以一种特孩子气的神态与口吻对我说,滚回来,说好三年就是三年,多一天也不行。
我两手被绑,疼得半死不活,只得朦胧着一双泪眼,使劲点头。
“好好待着,等爷回来疼你。”这人时阴时晴,比四月天还捉摸不定。他看着心情很好地走出去,顺手将卧室门关上,不一会儿门外传来热闹闹的人声,应该是摄制组上门来了。黎翘难得有问必答谈性十足,具体说了些什么听不真切,隐隐能听见他谈了他的第一个影帝头衔与接下来的一些工作计划……我心道你这厮就知道装!影帝这荣誉在人前表现得毫不上心,其实别提心里多美,有机会显摆就绝不放过。
窗敞着,这会儿的风突然变得又狠又冷,我溜光溜光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如同一条被海浪抛上岸的鱼,一点点风干着,一点点透支着。总算捱到林姐送走了摄制组,黎翘开门进屋,看我片刻,上前来把我身上的绳索全给解开,还拿掉了我嘴里的内裤。
“起来,去洗洗,脏成这样。”黎翘居高临下对我下令。
脏成这样是我乐意的吗?我真是服了这人的蛮不讲理。□□半干不干,两腿间又黏又湿,我努力动了动试图起来,但腰部以下膝盖以上,除了疼痛就再没别的感觉。
“爷……”发出这个字就再说不出别的,嗓子眼里似有一团小火在煨烧,整个人冷得发抖,又烫得难受。
“别懒了,快起来。带你去个地方。”黎翘皱着眉头看我一晌,见我半死不活地半天不动身,于是两只手伸进我的身子底下,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往浴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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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连在床上病了几天,很多时候黎翘在厨房里为我熬粥,我就在卧室里闻着那大米的香味儿垂涎三尺。我幻想着黎翘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心里一阵暖洋洋的感动——莫说君子远庖厨,单说我的爷是多少人心里凌驾于性别的尤物,不食烟火的男神,他现在能放弃那些捞金的活动,裹着围裙在厨房里为我做饭,就够我矫情地哭一场了。
黎翘用餐盘端来一碗白粥和几碟小菜,对我说:“你烧没退,吃点清淡的。”
我一口白粥一口酱菜,高兴起来还一脑袋扎进黎翘怀里,打心底里觉得这是鲍参翅肚都比不上的人间美味。
黎翘皱了眉:“好吃?”
“好吃啊,当然好吃。爷,你是不是往这粥里掺了糖浆了,齁甜齁甜的。”
黎翘从我手里把汤匙夺过去,也舀了一匙白粥送进嘴里,他皱着眉头慢慢地抿,慢慢地咽,半晌无话却忽然伸手兜了我一记脑瓢,他说,神经,不就是普通的白粥吗?!
这人不懂。真正要吃得快活,一不在川鲁粤,二不在色香味,古人“乾糇以愆”,而现代人反而行之,吃什么、怎么吃都跟人的心情关系大了。但鉴于这人是高岭上的花朵朵,从来不懂这人间烟火饮食男女,我也不与他计较,把汤匙夺回来,把粥给喝完了。
黎翘把餐盘推向一边,跟我说,你趴好,我看看伤好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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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你喜欢我光头时候的样子?
“嗯。”黎翘潦草地答应我一声,拧了一把我的脸颊子,“光溜溜的摸在手里,像个小和尚。”
“和尚就可爱了?”
烟灰色的眼睛半眯着,黎翘眼波朦胧,瞧着既迷人又色情。他摸了摸我的脸,又捏住我的下巴亲了亲我的鼻尖,他以一种难得温柔的语调说,别的和尚不可爱,但你这个六根不清净的小和尚就特别可爱……那天你说你想跟我睡,光着个脑袋,巴巴地看着我。那一脸的表情是又淫又贱又欠揍,却莫名地让人舍不得……
后来趁黎翘睡着的时候,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跑进浴室就把头给剃了。碎碎的黑发落了一地,脑袋一下光了,凉嗖嗖的。我一路轻手轻脚,摸着黑离开浴室,怕开灯扰着床上的爷,于是又继续摸着黑爬上床,钻进爷的怀里。
“大半夜的,闹什么?”黎翘正半梦半醒,似乎嫌我扰他不得熟睡,不爽地伸手推了推我。他在我身上脸上一阵乱摸,突然就停住了——他的手掌无意间落在我的脑袋瓜上,就停住了。
手指停在我光溜溜的头皮上,确认似的摸了几遍。时间足足静止了几分钟,接着我便听见“嗤”一声极轻极轻的笑,黎翘展开一条手臂迎我入他怀里,他将我搂得死紧死紧,他在一片漆黑中反反复复吻我的额头,吻我的眼睛,吻我的唇……
我的脸被摁在黎翘的胸肌上,被他那双有力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气儿,但心里特扎实,特满足。我用同样的力道抱紧他,说,爷,你的小和尚回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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