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辰逸,几年不见,城府真是深得很呢,这么大的事居然还瞒着我,一直在我那里睡客厅,我真还以为这孩子在外面混不走了,噢,我是多么的豪举呀,居然很豪情的要卖房子济贫了,还积极的给人家筹善款做手术呢,想想就滑稽。”雨露在门外愣着走神。
“哎,想这么多干嘛呢,人家都这样了,不要计较了吧,赶紧的收拾一下看辰逸要紧。”雨露自言自语道,按下门把手打开房门。
映入雨露眼帘的除了惊讶还有那扑面而来的窒息。雨露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她傻愣愣地呆站在那里,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即将是自己的闺房,是的,是闺房没错,那粉色的系列,是雨露为之心醉沉迷的粉,所有的装饰都是雨露曾经给辰逸描述的碎花布饰,只要是雨露要坐着,躺着,反正与之接触的地方均是软软的,那种柔软只有辰逸才会明白,才会懂得,因为雨露很小的时候,病怏怏的真的是骨感的美人,一切冰凉木质的坐具,卧具都会使雨露硌着疼,雨露嘴一歪咧,辰逸的心都会紧着疼的,就是在那些艰苦的求学岁月,雨露的凳子上都会有一个圆圆的很是漂亮的猫咪绣品的垫子垫着。
雨露泪眼婆娑,不能自己,辰逸哥哥,辰逸哥哥,是你布置的吗?这一切都是你亲手布置的吗?对,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读懂我雨露的心思,才能这么细密的体贴。
雨露任由那泪水哗哗的流,她扪着有些微微发痛的胸口,抚摸着墙上挂着的每幅涂鸦画。
“哥哥,哥哥,雨露谢谢你,这得好谢谢你,我都忘记了的好多事情你却一点一滴的给雨露这么细心的留着,哥哥,你要快快的好起来呀。”
好幼稚的画,都是雨露孩童时在小河边的柳树下与辰逸哥哥共同的完成的,雨露以为早就丢失在岁月的田边地角随着风,随着雨消失在茫茫的尘埃里,但是,就是辰逸哥哥,却有心的把它裱得这么的精致。
画里的两个主人公,男孩阳光帅气,女孩温暖怡人,每幅画都是女孩在男孩的背上,额,各种姿势背着,过沟坎,过小河,爬土坡,甚至小树林。
这男孩很是乐意与满足,女孩娇俏而调皮,好像还往他嘴里塞东西呢。
雨露打开衣柜,雨露心里咯噔一下,那泪水更是喷涌而出。
一大柜子的各式的衣服,皆是那乖乖女的的装束,额,应该是淑女装吧,粉色系列居多。
哦。天啦,我雨露这辈子何德何能,居然能享受这般公主般的宠溺。
她如疵如醉,如生活中幻觉般一样,完全忘记了辰逸还在病中,她已经沉溺在这粉色的诱惑力不能自拔。
像受了什么蛊惑一样,雨露从睡衣柜里拿出一套适合自己的往浴室走去,打开卫生间的门更是不能自己。
是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心里所想的,雨露原本就是在这里生活的,只是流落到凡间二十几年受受打磨而已。
雨露迷离地陶醉于这种氛围中。
“啪”的一声,她打开壁灯,霎那间,一束束柔和的光直泄下来,雨露犹如那童话中的公主一样,被那柔和的光包绕着,她定了定神,看到梳妆架上各式的洗漱用品整齐排放,就连那洗漱的瓶瓶罐罐的造型都是那么的别致新颖,再定睛一看,那些款,都是雨露的最爱,额,那种有雨露体香的费洛蒙。
她放了一缸子水,滴下几滴橄榄油,她喜欢这种恬淡的,不要声张的迷醉。她把自己脱得精光的仰睡在浴缸里,很是享受的泡着,每一寸肌肤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她那优美得还没完全发育成熟的酮体在水中如那美人鱼一样的娇俏惹人怜爱。
舒服的泡了个澡,雨露周身舒坦的从水里出来,用浴巾裹着,但那美丽的线条还是凹凸毕现。
雨露用干发巾包着头发,穿上柔软的小睡衣,哦,那面料也是那么的体贴,就像跟了自己十几年一样,很是懂得雨露需要的是什么。
回到卧室,雨露用手压了压,试了试床垫的柔软度,额,一切都是雨露需要的软度,刚刚好的软度,这是豌豆公主的睡塌,原本就该这么软软的,厚厚的,不能触碰到了那娇嫩不经伤害的筋骨。
床是那般的柔软,那被子是恰到好处的熨帖!
她踱到书桌旁,拉过椅子坐下,那椅子也是精巧无比,上面放了一个绒绒的坐垫,上面绣着一个调皮的猫咪。
“好漂亮的猫咪!是我最喜欢的。”雨露小心的用手压了压,不忍心的样子。
雅致,真是雅致也!她慨叹不已。
一转身,雨露的眼球就被桌上的一个精致的相框给吸引了。
两张青春年少的面孔赫然的呈现在她眼前,两个在樱桃树下嬉戏打闹,应该是那笑声抖落了他们一身的花瓣,额,应该是下了一场花瓣雨!而两人在花瓣雨里用两手珍惜地捧着,捧着。
好美的画面呀!
咦,这女孩咋像我雨露呢?!她睁大了眼睛。
她拿起桌上的相框仔细的看着,研究着,呵呵,这旁边的男孩就是辰逸哥哥嘛。
一时间,这幅画把雨露拉回到了那懵懂青涩的年月。
“雨露,你在干嘛呢,你来是为了享福的吗?到这里来你可是照顾辰逸哥哥的也,不管辰逸过去的种种,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把辰逸的身体调养好,今早的让他清醒,恢复,特别是大夫所说的记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使陷入美好回忆的雨露顿悟。
雨露环顾四周,除了一团暖意融融,却是没发现其他什么异样的事来。
她立刻的到橱柜里找了一件家常的衣服穿上,按了下呼叫器。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嘭嘭嘭。”很有教养的敲门声,节奏而礼节。
“请进。”雨露坐在那猫咪绣枕的椅子上,扬声道。
“请问,夫人,有什么吩咐。”管家轻推开房门,恭敬地站立在门口的一侧。
“唔,带我去见我家辰逸哥哥。”说完起身,下意识的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已经无可挑剔的衣服。
“是,夫人,您随我来。”
哦,这别墅真够大,约莫走了五分钟吧,管家才把她带到辰逸住的房间,推开房门,那里简直如临时的病房一样一应俱全,雨露径直的三步并着两步来到辰逸的床前,见辰逸哥哥的头部带着止血帽,面色苍白,但睡得却是安详。
“大夫,我辰逸哥哥没事吧,他什么时候能醒来。”雨露回头对一直守候在辰逸哥哥身旁的大夫轻声问道。
“唔,章大夫,这是我家夫人。夫人,这位是章大夫,嗯,先生的私人医生。”管家很是识趣的近前来介绍。
“您好,夫人,常常听辰逸提起你。愿意为你和辰逸先生效劳。夫人,辰逸先生现在没什么大碍,他麻醉应该要醒了,您要不去休息,这里有我和护士小姐在这里。”
“没事的,既然这样,我还是陪在这里吧。呵呵,就是不知道他醒后是不是能认出我呢。”雨露心突然的有些发冷,一阵的紧。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衣服,拉过一把椅子坐到辰逸的床前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辰逸。
“大夫,您过来一下,借个地方说话。”管家见状对大夫招了招手。
“唔。”管家悄然的退出去,眼睛睃了一眼,向章大夫使了个眼神,章大夫立刻的意识到什么,点了点头随管家离开了辰逸的房间。
“辰逸哥哥,辰逸哥哥,你快醒醒,你的瘤子已经摘了,你还有什么值得顾虑的呢,哥哥,醒了,看看你的雨露,你可不能让雨露失望哦。”雨露握着辰逸的手,有些微凉的手,放到唇边就那么轻轻的吻着,在脸颊上来回的蹭着。
“辰逸哥哥,你告诉我说,如果你睡着了不醒来,只要在你耳边轻轻的唤,你的魂魄就会悠悠荡荡的回来,哥哥,我给你唱个歌吧,读书的时候你教我们的,哥哥,记得吗,《幸福不是毛毛雨》。”
一遍两遍三遍四遍,雨露深情地唱着,把辰逸的手背放到唇边轻轻的呵护着,随着那舒缓的节奏摇晃着,到了动情处,雨露把辰逸的指尖带着以四步舞滑动,她要辰逸哥哥在那优美的旋律里醒来。
“哥哥,醒来,再教雨露一次幸福不是毛毛雨,再让我们一起感受八月桂花树下我们在细雨朦胧的私语呢喃。”
“哥哥,醒来,你还欠雨露一世的情,你不能这么的不管不顾雨露。”
“哥哥,八月了,桂花飘香了,吴刚该酿桂花酒了,你是不是该给雨露做桂花糕了呢。”
“哥哥。”雨露絮絮叨叨把这辈子都没说这么多的话反反复复的絮叨个没完。
“哥哥,你不醒来,雨露就把这辈子要说的话说完,让你一次性的烦个够。”
“好啦,好啦,小丫头,你有完没完呀,你不是从来不说这么多话的吗,你不是讨厌唠叨吗?哦,老天,假如我再不醒来我的灵魂将会被你吵得不安生的,天啦,天啦,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啦。你赶紧的把嘴给我闭上,哥哥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哈哈哈。”那辰逸冷不丁的从床上力挺起来,然后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堆话,把个雨露吓得是一愣一愣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傻丫头,吓到了吧,别这样一个表情。丫头,哥哥不会这么轻易丢下丫头不管的,看过你的房间没有,满意不?”雨露那慢半拍的反应辰逸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啊?!哥哥,你醒了?你没事吧,你真的没事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说你知道我的全名吗?”雨露大脑还停留在大夫所说的辰逸可能得失忆症,她像对待弱智儿童一样一字一句的断句。
“丫头,你把哥哥当什么了,你以为一个手术就会让哥哥把所有的记忆的抹去吗?告诉你,丫头,这个瘤子长对了,要不是这个瘤子,哥哥真还不知道哥哥这辈子咋面对你呢,这下切得好,相信哥哥,丫头,现在哥哥大脑里只保存了最美的记忆,那些糊涂的,纠结的,都给切得一干二净。你相信吗?丫头,医学是能够让人生尽善尽美的。”辰逸握着雨露的手深情地倾诉。
“告诉我,哥哥,我叫什么名字,这个,我必须知道。”雨露才不管这些,她只想证实一下这个手术完了的男人到底记住了些什么,如果他一口叫出什么娟儿,或者芊芊的,自己呆在这里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
“雨露,雨露,雨露,那个我每天早上都细心守护的晨露,晶莹剔透,不掺一点杂质的晨露。”辰逸拉住雨露的手轻轻的吻着,舔着,两眼痴迷地不愿离开一刻,似乎这前世今生他们都不曾离开过一样。
“哥哥,谢谢你。”
“谢谢我,谢我什么,用什么谢我?!”辰逸调皮地看着雨露。
“哥哥,你真坏。”
“哥哥不坏,丫头不爱。丫头,哥哥想听丫头唱《幸福不是毛毛雨》。”
“哥哥,我俩一起唱。”
“额,好。”
“还是你起音。”
“嘻嘻,要得。”
“假日里我们多么愉快,预备,起。”
“假日里我们多么愉快,朋友们一起来到郊外,天上飘着毛毛细雨,淋湿了我的头发,滋润着大地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