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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幕戏季慕言要淋雨,雨是人工模拟的,并不算大,而且现在气温高了,淋了也不觉得冷。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安导喊道:“第十八场,第一次拍摄,action!”

秦司屿回给安导一个笑容。

安导走后,秦司屿看着季慕言:“不要有压力,演技都是慢慢磨练的。”

沈礼邀请安羽去他家做客,安羽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秦司屿误以为他这眼神是求救,笑了一下说道:“我家小朋友才多大,不能早恋。”

季慕言沉默了三秒。

你还知道他小啊!

秦司屿用眼神回他“跟我那不叫早恋,那叫命中注定,叫佳偶天成。”

原来他嫌我小……

安导瞥了一眼秦司屿,在心里送他“呵呵”两字。

季慕言一愣,下意识看向秦司屿。

安导不想看秦司屿这个不要脸的,转身就走。

安羽余光瞥见出现一条修长的腿,他愣了一下,抬头看见沈礼正笑着看他:“怎么不敲门?”

安羽有些窘迫地拽了下衣角,讪讪道:“我衣服湿了。”

他知道自己和沈礼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可能有结果,但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想要靠近沈礼。

在出发之前,他专门去买了一套新衣服,结果天公不作美,走到小区门口突然下起了雨。

安羽跑进小区,到公寓门口的时候,衣服湿透了。他身上这件衬衣的布料不好,沾水之后变得半透明,都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白色背心。

安羽如玉石般细长的手指正在调整衬衣下摆,衬衣半透明贴在身体上,头发沾湿,水珠顺着发丝滴下,划过纤细白皙的脖颈,落到锁骨的凹陷处,锁骨上的那小痣可爱又性感,让人想给他咬下来。

沈礼看着这个散发着美妙气息的小白兔,眼神幽暗,眼底的欲望翻涌。

他快忍不住了。

沈礼被安羽可爱到,声音更加温柔:“衣服湿了就不敢进来了?”

安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进来吧,我这有换洗的衣服,就是对你来说会比较大。”沈礼适时开口,缓解了安羽的尴尬。

安羽点了点头,跟着沈礼走了进去。

沈礼去卧室给安羽拿衣服,打开衣橱后他顿了一下,明明有还没穿过的体恤,他却拿了一件他经常穿的衬衣,这件比较大的衬衣穿在安羽身上一定很勾人,这么想着他又拿了一件休闲裤出来。

时机还没到,他还要忍着,等小白兔心甘情愿走进他的陷阱,他才能享用大餐。

沈礼从卧室出来,看见安羽拘谨地站在客厅,眼睛盯着面前的墙,不敢到处乱看。

沈礼笑了笑,把衣服递给他,“这衬衣我没穿过,就是有些长。”

安羽闻言连忙摆手:“没,没关系的,谢谢学长。”

他接过衣服吗,有些局促地问道:“那我在那里换呢?”

沈礼笑着说道:“在我卧室换吧。”

“方,方便吗?”安羽顿了一下问道。

沈礼笑了笑,故意扭曲安羽的意思:“方便,我卧室可是很干净的。”

安羽拿着衣服走进了卧室,他想关上门,却发现门锁坏了,他愣住,下意识看向沈礼。

沈礼解释道:“门一个星期前坏的,我工作太忙一直没来得及找人来修,”说完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偷看的。”

安羽的戒备被这一句轻而易举打散,他红着脸说道:“我,我没有怀疑学长,会偷看的意思。”

沈礼温和地说道:“你先去换衣服吧,我去书房打了个电话。”

安羽点点头,半掩上了门。

沈礼走进书房,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坐在电脑前,点开了桌面上的某个图标,卧室的画面出现在他眼前。

沈礼翘着腿,姿态慵懒又随意,眼神深邃如墨,眼底的欲望丝毫不加掩饰。

他看到安羽像是拘谨地站了一会,然后凑近了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沈礼的眼神因为安羽的这个举动更加幽深,紧接着他看到安羽脱下了裤子,露出细长白皙的腿和朴素简单的白色平角内裤。

沈礼最喜欢摧毁和破坏,他看着眼前这抹白,想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泛红的手印。

安羽的动作很快,转眼就穿上了裤子,然后他脱下了衬衣和背心,因为他别对摄像头,沈礼只能看到他消瘦白皙的背。

等沈礼看清安羽背上的东西时,他脸色变了。

安导喊道:“卡!”

两人停下,安导冲道具组蹙眉喊道:“书架上那本粉粉嫩嫩的言情小说是怎么回事!沈礼是会看这种书的人吗!”

说完,他转头对季慕言说道:“裤子穿得太快了,稍微慢一点。”

一切都调整好之后,又重新来了一遍。

这一次还是卡了,因为……裤子太长,季慕言不小心绊倒了。

季慕言绊倒过摔在了床上,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脸怀疑人生。

秦司屿被季慕言可爱到,没忍住笑了一声,安导也被都逗得忍俊不禁,“没事,再来一遍。”

季慕言点点头,这一次很顺利,演到后面的情节。

安羽正准备把衬衣穿上,突然听见了沈礼声音:“你背上怎么了?”

安羽一愣,有些慌乱地回头,害羞地说道:“学,学长你怎么过来了?”

沈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背上是伤疤吗?”

安羽注意到沈礼的目光温柔又带着怜惜,仿佛一只手抚平了他心底的创伤,他一直没有打开的心门,为沈礼打开了。

过去的事是安羽的一道伤口,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伤口依然鲜血淋漓,没有愈合,而且他习惯性地把伤藏起来。这道伤口已经发脓溃烂,提起过去的事等于把伤口袒露出来,安羽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但他愿意为了秦司屿放下咨询,他点了点头:“是,是伤疤。”

沈礼走过来,看着伤疤心疼的粗气眉头,“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安羽闭了闭眼,过去的回忆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缓了几秒才说道:“是,是爸爸打的。”

这伤疤有些年头了,沈礼不用想,就知道小小的安羽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痛苦,沈礼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安羽心中的痛苦就这样被抚平了,他第一次开都对外人说切了他童年的事情:“爸爸爱喝酒,喝醉后就会打妈妈,有时候连我都打,我很害怕,哭着求妈妈离开爸爸,但妈妈每次都哭着摇摇头,后来爸爸他出意外去世了,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妈妈一天打好几分工作,甚至捡垃圾供我上学。”

他只大致说了一些,那些触目惊心的事情,他没有说出来,比如爸爸囚禁妈妈不让她出门,比如爸爸怀疑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差点把他淹死,再比如他妈妈曾经被推下楼,摔断了一条腿。

沈礼一直沉默着,等安羽说完,他突然说道:“我可以摸一下你背后的上伤疤吗?”

安羽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沈礼看着门后肉红色有些狰狞的伤疤,抬手轻轻抚摸,皮肤想出的瞬间,安羽身体抖了一下。

沈礼关切的问道:“是我弄疼你了吗?”

安羽摇了摇头。

不是疼,是酥麻。

沈礼轻柔地抚过所有的伤疤,最后他低头,如信徒一般虔诚地吻了每一个伤疤,安羽感觉后背的柔软,他明明知道这样不对,这不是朋友应该做的事情,但他没有阻止,而是放任自己沉溺。

沈礼抬起头来,从背后抱住了安羽,把头埋进了他颈窝里。

……

安导喊道:“卡,慕言最后的表情差一点感觉,最后的镜头再重来一遍。”

季慕言的情绪收不回来,他看向导演问道:“最后的镜头我应该哭吗?”

安导蹙眉思考,没有说话。

季慕言说道:“我刚才鼻子酸了,但我不想哭,而是想笑,安羽既说出了心中的痛苦,又得到了心上人的回应,他应该是开心的。”

安导很满意地看向季慕言。季慕言会这么说,说明他完全带入到了角色里面,他已经成了安羽,安导自认是做不到的,与其指导安羽去怎么演,不如让安羽自己去表现。

“就按照你的想法来。”

季慕言点了点头。

情绪突然中断,再进入是很困难的,安导特意给了季慕言十分钟带入情绪,等季慕言情绪到到位了,安导才喊道:“第四次拍摄,action!”

沈礼抬起头来,从背后抱住了安羽,把头埋进了他颈窝里。

镜头拉近。

安羽的眼眶红了,眼底蓄满泪水,但他此时却是幸福的,解脱的,直到他说出口那一刻,他才感觉那些黑暗惨痛的经历已经过去,他已经开启了自己的新生活,过去那个只会哭的弱小无力的小孩已经消散,这个躯壳里是全新的安羽。

安羽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滴泪划过脸颊,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屋内,温柔地包裹着安羽。

“——cut!”安导还沉浸在最后那个特写中,他心中控制不住地兴奋,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他第一次见秦司屿拍戏。

季慕言最后那个表情真的太有感染力了,就算没有看电影,但只看这个画面就会感觉到救赎,生命的安详与宁静。

安导急于表达他的激动之情,走过来想和两个主演分享一下。

结果他还没走进,就看到秦司屿蹲在季慕言面前,满脸的心疼,身嘴里还念叨着:“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不是安羽,身边有这么多人疼你呢。”

季慕言有个问题,他共情能力强,能带进角色,但同样也很难走出角色,他闻言顿了一下,小声道:“沈礼是个渣男,他不爱安羽。”

秦司屿摸了摸季慕言的头,心疼道:“不伤心了啊,秦哥不是渣男,秦哥疼你。”

安导:“……”

噫!

太腻歪了!

安导甜的牙疼,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转身跟编剧老师分享激动之情,编剧被安导拽着改剧本改多了,看到安导就想逃,可能是他心里阴影可能太深了,身体自作主张,自己动了起来。

安导看着跑得无影无踪的编剧,一脸怀疑人生。

他就是想分享一下喜悦之情,怎么这么难!!

在开拍之前,安导给季慕言讲戏:“这个时候安羽已经喜欢上沈礼了,但沈礼太优秀了,他不敢表达出来,你要收着,同时在沈礼主动碰触你的时候,你要给出回应,这是放开,这段考验的是演技的收放自如,难度比较大——”安导话音一拐,“你暗恋过人吗?在还没有挑明的时候,明知道就要保持距离,却总是不自觉地表露出来。”

安羽整理了一下头发,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他落汤鸡的模样一定很难看,他有些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低头整理衣服。

沈礼开门的时候,便看到了安羽整理衬衣的一幕。

季慕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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