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时间魔法的问题吗？”孙承欢带着一点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看来你确实知道了一点什么啊！”大圣女笑了，“我们明明就已经把所有的记载都已经销毁掉了啊！你从哪里知道的？”
“你们？”
“圣女教和法师塔。”大圣女摆出来了一副真正的知无不言的样子，“圣女教负责管束凡人，法师塔负责封锁智者。这也是为什么在圣女历的时候，法师塔和圣女教能够和谐共处六千多年的主要原因。”
“因为时间魔法？”
“不，你说的不完全对。”大圣女摇了摇头，“应该说，因为魔法。因为在圣女历之前的那个年代，只有时空魔法才能配被称为魔法。这个，你听说了吧？”
“嗯。”孙承欢想起来了在禁地里的那个声音，点了点头。
“果然你知道的太多了……”大圣女笑了起来，“要是在圣女历，你现在已经够得上格被圣女教下清除令了。”
“至于吗？就只是因为这个？”孙承欢一脸的荒唐。
“只是因为这个？”大圣女叹了口气，“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那我问问你，难道你就没有觉得艾斯大陆这样整整齐齐四四方方的样子，很奇怪吗？”
“什么意思？”孙承欢一愣。
他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个答案。
好恐怖……
“是的。”大圣女看出来了，孙承欢猜出来了一些，“原本的艾斯大陆拥有比现在辽阔的多的领土，数以百亿计的人口，还有数千种种族的人类，更有数不清的各种生物，魔法生物，可以使用疾风咒的熊，可以使用烈焰风暴的蜘蛛……等等。”
“……好可怕。”孙承欢一愣。
烈焰风暴的蜘蛛？
“那个时候的人类更可怕啊！”大圣女摇了摇头，“一个人从诞生开始，就开始学习魔法……嗯，那个时代叫做元素应用，不叫做魔法，到他十八岁成年的时候，已经可以至少使用七八门的按照你们现在的标准的九级魔法的咒语了。然后，他们会去接受魔法测试。”
“魔法测试？”孙承欢心念一动。
试炼空间吗？
“嗯，具体怎么测试的，已经没有记载了，只是说，通过了测试的人会得到符合他的天赋的相关的资源，是适合成为魔法师，又或者只是能作为一个平民生存下去，都会有答案。而那些适合学习魔法的人，都会进入到一个地方，进行魔法相关的学习……”
“法师塔。”
孙承欢瞬间明白了。
“是的。”大圣女笑着点了点头。“一个魔法师自己研究魔法，那可以说是探索，可是一群魔法师凑在一起，那他们都会变成疯子，尤其，这还是一群拥有改天换地的本事的魔法师，时间魔法和空间魔法啊……我是没有那个福气见到的。”
“……嗯。”孙承欢点了点头。
他好像有幸见到了……一些。
“反正就是，在某一次，一个疯狂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大圣女继续说到：“一个魔法师因为自己心爱的人死于一场意外，失心疯了一样的，非要让时间倒流，去拯救他的心上人。”
“这个……”
“更可怕的是，那个死去的心上人……是圣女教的一位高阶圣女。”大圣女叹了口气，“她的死因其实是要封闭一个因为一只叫做梦魇兽的生物一不小心打开的一个混沌裂口……”
“然后呢？”孙承欢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
“然后？那个魔法师成功的拯救了他的心上人。他让时间倒流，然后，他用魔法拦住了打算献祭自己的生命来封闭裂口的高阶圣女，然后，麻烦出现了。”
“因为那个裂口？”
“不止，还因为，那个魔法师发现，居然还有一个自己。”
“两个魔法师？”孙承欢愣住了。
“是的。”大圣女点了点头，“法师塔一下子懵了，他们一直都谨守只能停滞时间，不能让时间倒退的做法，所以，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就被法师塔抓去做了研究。而这个研究，牵扯了法师塔很大的精力，要知道，这种亘古未有的事情，对于那些对魔法充满好奇的人来说，吸引力简直是无与伦比的。”
“然后……那个什么混沌裂口的事情就没有人管了？”孙承欢意识到问题之所在了。
“法师塔无暇他顾，当时真正统治这片大陆的王者则是在忙着选妃……”
“……圣女教呢？”
“圣女教以为那个高阶圣女完成了任务，而且，当时的圣女教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宗教……或许，跟现在差不多。我们能做的很有限。”
“然后呢？”
“然后？时间过了五十年……”
“……怎么动不动就五十年啊！五十年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个时候的艾斯大陆比现在大了何止百倍，而且梦魇兽活动的区域本来就人迹罕至，那是一片比现在整个艾斯大陆都要大的沙漠。五十年之后，人们发现，在那片沙漠里，出现了一个由恶魔组成的国家。”
“……国家？”
孙承欢猛然想起来了傀儡曾经跟自己说过的一件旧事。
“是一个帝国。”大圣女点了点头，“之后人类和恶魔的战争爆发了，持续了几百年，那个恶魔帝国的国王几乎和当时人类的绝对领袖同归于尽。”
“……很厉害吗？”孙承欢有点摸不准这个概念。
“现在的艾斯大陆，就是那位人类的领袖在奄奄一息之际，从当时已经被恶魔污染的不像话的艾斯大陆上切割出来唯一的一块没有恶魔的陆地，用他的魔法传送到了一个未知的空间，保护了起来，给人类留下了一点火种……这，就是我们现在这块四四方方的艾斯大陆。你说，厉害吗？”
厉害。
孙承欢在心里默默的竖了一个大拇指，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几百亿人类的领袖吧？
那么，那个跟他旗鼓相当的恶魔王……
难怪之前艾琳听傀儡说起来恶魔的时候那么不屑呢！
不过，为什么这里居然也有恶魔？还有混沌魔法？还有……
孙承欢有想起了自己储物戒指里的那把刀。
“所以，你应该能够理解为什么现在的，包括几千年前的圣女历的魔法体系里，没有了时空魔法，尤其是时间魔法的存在了吧？”大圣女做了一个总结。
“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
“什么？”
“为什么没有魔法师在那个情况下再次启动时间魔法退回过去来拯救当时的艾斯大陆呢？比如封闭裂口什么的。”
“你以为就没有人这么做过吗？”大圣女反问了一句，“你知道那个后果吗？”
“什么？”
“有了两个恶魔王。”
“……”
“你问的这么详细，好像已经不止是好奇了。”大圣女似乎也反应过来了一些，“你遇到的，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对这段历史这么有兴趣啊？”
“因为……安东尼前辈说我有时空魔法的潜力。”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大圣女叹了口气，“当年法师塔把几乎所有的时空魔法的资料都销毁了，甚至为了防止有人在现在的艾斯大陆上发现什么从之前带过来的关于时空魔法的只言片语，他们甚至丧心病狂的创立了现在我们在用的文字，把之前的那块大陆的文字都废止不用了。”
“……这样啊……”
孙承欢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种方块字吗？
如果不是那个试炼之地有那种可以让自己不用看字就明白其中意思的魔法的话，自己可能真的就算找到了这些书，都看不懂呢。
真是做绝了啊！
只是……孙承欢忽然有点怀疑那个禁地的来源了。
真的是之前它所告诉自己的那样吗？就算它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把书里的内容告诉自己的，可为什么拿出来的书居然全部变成了现在的文字了呢？
如果是艾斯大陆迁移到现在所在的地方之后的事情的话，那把这个地方留下来的人，到底心里是一种什么想法呢？为什么把魔法书给了自己，然后又要叮嘱自己那句话呢？
现在看来，那句话就是完完全全的忠告啊！肯定不是艾斯大陆在之前那个地方的时候的人能说出来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啊……
孙承欢的好奇心越发重了。
“你要是想学的话……估计只能从安东尼大师那里学一点空间魔法的皮毛了，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储物戒指之类的。”大圣女是不知道孙承欢的心潮澎湃的，只是依旧说着自己的话。
“储物戒指的制作也属于空间魔法？”孙承欢一愣。
“储物戒指原名叫做空间戒指的。”大圣女笑着点头，“你说有没有关系？不过，储物戒指只是空间器具的一种，据说以前还有空间项链，空间口袋什么的……里面不止可以装一些死物，甚至可以装活物的。有的大魔法师的空间里面甚至都是一个小世界。”
“……好厉害的样子。”
孙承欢眼皮跳了一下。
“不要好高骛远了。”大圣女打断了孙承欢的话，“我看了你给我的书，如果你能在现在这个年代做出来储物戒指，那你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愿能吧！”
孙承欢认真的点了点头。
“如果没事……你就先离开吧。你不是着急要赶去阿斯特兰纳吗？这里离阿斯特兰纳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吧？”大圣女似乎想一个人静静了。
孙承欢连忙把安东尼重新找到了法师塔，然后利用法师塔作为中转站可以抵达艾斯大陆的基本上每一个角落这件事告诉了大圣女。
“您要跟我一起去法师塔中转一下前往阿斯特兰纳吗？那里……我想应该对于您的意义比这个山洞更大。”
孙承欢最后问到。
“我是要去阿斯特兰纳的。”大圣女点了点头，“不过不是通过法师塔。圣女教的事情，怎么能麻烦法师塔呢？”
“那您……”
“我要像我的先辈一样，用我的双脚去丈量艾斯大陆的每一寸土地。”大圣女的眼睛中射出坚毅的光芒，“像我的前辈那样一点一点的去传播属于圣光的荣耀。我相信……我的努力不会白费的。”
“嗯……但是我要提醒您一句，您的圣光魔法……”
“没事。”大圣女笑了笑，“圣女教并不是靠武力来让人信服的……”
“不是，我是说，您这样的一位女士一个人在艾斯大陆上活动……可能会有危险的。”孙承欢指了指大圣女。
大圣女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小屁孩儿，我今年都要九百岁了……这些事，不怕的。”
“……”
真是……
孙承欢默默的叹了口气，怎么自己就认识了这么一群老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