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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远意楞了两秒。
心底那丝颤动却真实地发生了，余音缭绕在心底，荡出一层层涟漪。
他这是怎么了？想伸手抓住那丝快得惊人的悸动，可是，除了颤动，什么也没剩下。再去看松天瑞的时候，小门神早已又低下头看手机屏幕，并没有发现林远意什么异常。
“你还能干嘛？你想网购。”林远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语气里丝毫没有露出什么不同，一如继往的料事如神。
“施主，你真是厉害！果然被你猜中了！那等我攒了功德，能连上人间的网络后，你再给我钱，好不好？”松天瑞再一次抬起了头，眼里满满的崇拜和期待。
那双大眼睛清澈无比，林远意在里面又一次清清楚楚看到了自己。
林远意瞳孔紧缩。
像被烫了一样，一下子就移开了视线。
他居然……不敢直视！
“好！”说完这个字，林远意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位置，抓住了那丝快得惊人的悸动。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可是除了这个“好”字，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若无其事地划动屏幕，点中了一款性价比较高的监控装置，看了看，能上门安装，保修一年，就下单付款。
“施主，装了这个，就能看到咱妈和熊宝？”松天瑞看完了网购过程，就不再凑过来，开始转头去盯着窗外。
车早就驶出了村庄，正穿过市区，朝城市另一侧的高速入口而去。
窗外正是上班高峰，路上全是车流，松天瑞看得很感兴趣。
而林远意闭眼休息一会儿，只是心里却在咀嚼着刚才松天瑞说的“咱妈”这两个字。
咱家、咱妈……松天瑞究竟知道不知道人间，这种称呼改变一下，得给多少改口费吗？可是某只不懂人间规则的小门神却张口就来，丝毫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妥。
当然，是没有人和神纠正，他不知道罢了。
林远意生生压抑住了要纠正他的冲动。唉，松天瑞喜欢叫“咱家、咱家”就随便他吧，反正他的心里一定没自己那样想法多，也没意识到这样有什么不妥。
前面老赵从后视镜里偷看了一眼林远意，看到他好像在睡回笼觉，便也将座位调低一些，靠上去想眯一会儿。
“天瑞。”突然，林远意在精神海里叫了一声。
“嗯？施主，你叫我有什么事？”松天瑞的头转过来，看着闭目养神的林远意似乎没有要睁开眼睛来看他一下的意思，就又转头去看窗外。
“你……多大了？”半晌，林远意才说了这句话。
问出来之前，他在心里已经百转千回，可是他按不住自己想问这个问题的冲动。
松天瑞看起来就像个高中生。
但他还是闭着眼，能感觉到松天瑞在旁边悉索转身看他的动作，又听到他悉索转回去的声音。
“施主，你问我年纪吗？”松天瑞盯着窗外，非常奇怪林远意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嗯！”在人间，问别人年纪可能不是那么礼貌，林远意打得就是某只小门神不知道这个禁忌的主意。
“施主，我没说过我的年纪？我一千两百岁啦！”松天瑞还是没有回头。
声音从窗玻璃上反射回来，才进了林远意的耳朵。
呃……林远意差点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