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有些不太明白这些人怎么这么喜欢问别人出身哪难道没有一个出身,这人在江湖上就混不下去了?其实事实上也是如此,强者衡强,弱者衡弱,天下间几乎所有高等的武学都收藏在各大门派之中,几乎所有有潜力的弟子都收拢在各大门派之中,而几乎所有有成就的人都出身名门,这也是没有丝毫奇怪的事情!张黑牛展示了自己身手之后,面前的两人自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张黑牛回道:“无门无派,自修而成!至于架开巨石的手法,也没有什么手法可言,不过就是轻轻的一推!”
崔明元对于张黑牛前面的话微微一笑,心中暗想此人功力高深莫测,显然出身不凡,说这样的话却也只是为了掩饰自身的来历,这样的事情在江湖之中并不少见,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对于张黑牛后面的话,却是肃然起敬,没有什么手法可言,不过就是轻轻的一推,崔明元心道此人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以无招胜有招了,随便的一比划,都是不亚于江湖之中神功级的招数,令其叹为观止。
老者也是微微的点头,他与崔明元的想法类似,既然张黑牛不想说出,其自然也是没有必要坚持,放下不提,开口问道:“张壮士神功,老夫敬佩,张壮士自前面而来,不知道那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引起如此异象?”
张黑牛摇了摇头,并不想将他与明秀追逐,明秀割裂山崖一事说给其听,只是简单的说道:“山崩
裂。天摇
转,张某也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故老相传,在遥远的西方的大海的交接之处,宏伟
大山时常在一瞬间爆发出冲天的火焰,将巨大的山石与烟尘冲上天空,同时引来剧烈的大
震动与异象,倒是与此有些相近,只是在这一带却从未发生出类似的事情,当真是古怪无比!”老者望着那烟尘滚滚,鸿光漫天之处发出感慨。
“是吗?”根据老者这样一说。张黑牛也似乎是想起了曾经在书中看过相关的记载,不过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武学的上面,对于其他的方向虽然有所了解,但是却不详细。
“正是!我大秋朝历史上也曾记录过几次类似的事情,但大部分都是在偏远
区,而在这里却还是第一遭!”崔明元补充道:“此番声势如此骇人,当日观其记录之时。也以为不过是夸大之词,但是现在看来却是犹有胜之!”
说话间大
猛
一震,一声巨大的轰鸣之声瞬间向四周扩散,闪电般追赶向众人的方向,一扫而过,空气中发出轻微的颤抖,身上的衣物与一些捆绑不牢的物品顿时向着前方飘去,不少体质较弱的人一个脚软爬在了
上,一团赤红色
光芒将天
贯穿。直直的冲入了漆黑的云朵之中。
这份异象极为的震撼,众人不免脚步一缓,驻足观望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张黑牛的眼睛牢牢的定在了其上。深刻的感受到这天
之力的强大与不可抵抗,不少人则是吓得倒在了
上,一个劲
抱头祈祷,赤红色的光芒越升越高。
“老夫白剑侯,在军中还是微有薄名,壮士武勇,令人叹服,若是加入军中定然是一员盖世猛将,不知道壮士有意在军中发展,日后飞黄腾达自然是不在话下!”老者白剑侯在与张黑牛一同观望着这天
异象之时。突然间开口邀请。
张黑牛的眼睛停留在远处的火柱之上丝毫不动,缓缓
回道:“无意!”
白剑侯为之一噎,为张黑牛的反应大感奇怪。想不到张黑牛拒绝的竟然如此的干脆,有一种受伤的感觉,上一次亲自开口邀请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想不到这破例的邀请竟然被人干脆的拒绝了,白剑侯的表情微微的一僵,道:“人各有志,老夫也是勉强不得!”
崔明元却是大叫可惜,白剑侯是何许人也,张黑牛不知道,崔明元又怎么能不知道,这位在大秋朝军中
头号人物,天下最强的几位名将之一,被誉为军中神话的人物,他
邀请竟然被张黑牛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宛如能不令崔明元感到惋惜。
“恩人为何不再考虑一下,当今天下大乱,正是武者建功立业之时,恩人所学的一身惊人的本领也正是使用之时,当时候封王封侯未必不能呀!”崔明元说道。
张黑牛心说,我学到这身武功,却不是为了封王封侯这类无聊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你们还是不要找我了,摇了摇头,道:“你若是有兴趣的话,你去封王封侯吧!”
崔明元的脸色一紧,心说你叫我去,我可没有那分本领,说道:“恩人说笑了,明元自认没有那份能耐!”
面上晃动的更加的厉害,赤红色的熔岩缓缓的向着四周不断的扩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炙热的气息,温度缓缓的提升上来,汗水自众人的身上流出,马匹极为的躁动,向着远方不断的嘶叫奔跑,若不是众人的保护及时,可能有几辆马车就翻到了过来,但是就算如此,车上的人又或是骑着马的几个,也经常的从上面跌落。
崔明元与白剑侯对于张黑牛还是极为的恭维,三个人共乘着一辆马车,自后面的车窗中望着后面的异象,马车却快速的远离此处,天空中落下细微的粉尘,将路面与车顶盖上了淡淡的一层。
―
最终见到张黑牛无意,两人也是全无办法,只能旁敲侧击打听着张黑牛的来历,但是张黑牛所说的话中,有的是真的,但是大部分却是云观月等人胡编出来的,而前前后后张黑牛又说了不少前后矛盾的
方,顿时令崔明元与白剑侯生出张黑牛在故意的糊弄他们的想法,在看到问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之后,也只能暂时的放弃了。
不过白剑侯却给了张黑牛一张小小的令牌,道:“这是老夫用惯的令牌,也是有着一定的效用,拥有它的人在各
行走也是有着一点点的特权的,至少往来各
是不用另外的办理手续了……张壮士若不嫌弃就拿这用吧,就当是老夫的谢礼吧!以后有什么用到老夫的
方也可以凭借这块令牌在各
府门询问,可以找到老夫的所在!”
张黑牛接过了令牌,心说这个老者难道也是一个极有身份的人物,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只是在脑中停留了一瞬,张黑牛望向手中的令牌,样式十分的简单,不过是一个奇怪的造型上面雕刻着古怪的纹饰,然后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小小的令字,怎么看也不象是老人所说的那么的神奇,还有什么特权之类的东西,随手的在崔明元的羡慕的眼光之中将令牌塞到了怀中。
白剑侯见到张黑牛将令牌收了起来,似乎是放心了下来,随着车队的行进间,转变了话题不断的提及其前代的一些有名的大将的经典战例,以其独到的眼光与充满的理性的分析将其讲解在张黑牛的耳旁,只是比较起张黑牛那全不在意的样子,崔明元却是激动的厉害,能够如此近距离的听闻白剑侯讲解前辈名家的著名战例,那是何等的荣光,崔明元感到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到了没边了。
张黑牛无动于衷,竟然缓缓的将自己的闭上,开始打坐了起来,白剑侯微微的失望,停住了自己的话语,这有可能是自己一生最大的失败,坐在了车的一旁不在言语,而崔明元却是无比的失望。
轰鸣声距离着遥远的空间,但是仍然剧烈的冲击着众人的耳膜,无数的林木被熔岩吞噬,
面上的形态在一瞬间发生了完全的改变,灰雾将一切笼罩,天
间一片灰蒙蒙的,车队终于在一处比较高的
方停住了后撤的脚步,所有的人都在观望着眼前那惊人的情景。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只是在灰暗之中众人难以确切的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天
间逐渐的平静了下来,但是大气的温度却是上升了不少,而就在崔明元与白剑侯也几乎因为无所事事而睡着的时候,张黑牛却猛
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原来其在刚才都是以自己那特有的强大灵觉感受着天
之间元气的变化,由狂躁转变为安静,由纷乱转变为协和,由暴躁转变为温和,张黑牛的身体向着马车的外面冲了出去。
崔明元与白剑侯同时一惊,崔明元急忙的叫道:“恩人哪里去!”
白剑侯也是一惊,伸手一探,却发现张黑牛的身影已经瞬间的消失在车外,道:“张壮士……”
“告辞!”张黑牛的声音遥遥的传来在其两人的耳旁一响,清晰的传到其的耳中,而此时的张黑牛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没入了他来之前的那原本还是一条道路,但是却缓缓的被吞噬的熔岩河中。
两人一惊,白剑侯却是暗叫可惜,道:“若得自臂助,当如虎添翼!”
“大帅所言甚是,不过此类高人多有怪癣,大帅还请不要在意!”崔明元说道:“可是这道路已然被封,我们此行应该如何呢?”
“此行极为的重要,万万不容有失,虽然要浪费一些时间,但是我们还是绕道而行吧!”白剑侯神情凝重的说道,崔明元点了点头,取出了一副坐标精细的
图摆在了两人的面前,白剑侯的手指在上面微微的一划,崔明元的脸上流露出明白的神情,跑了出去,将命令向四处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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