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群星宫,哪会真没有间空房呢?不然以往凤倾雪的那些好姐妹们来了后住哪儿呢?
话说那个不幸被土匪捉了的少年,反而是比官府快了一步,直接把本来准备对他不轨的叶添龙提去了官府。
第二天的金銮殿上,凤倾雪被宣进殿来。
凤有林道:“事情大致的经过各位已经听公主说明了,那么燕王你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燕王连忙跪下:“父皇,此事与儿臣无关呐!”
“宁月公主是儿臣的嫡亲妹妹,儿臣怎么可能这样做!况且这其中疑点重重,父皇在尚未查清前就怪罪儿臣,而不是怀疑某人栽赃,这不是太偏心了么!”燕王朝怀王斜视了一眼。
“既然二皇兄认为有疑点,那就请父皇把罪犯叶添龙和人证秦公子带上来吧!”
众人见到了人证,宰相秦富大吃一惊:“珂儿?怎么是你?”
“爹,我……我本来打算抄小路回家的,结果正好碰到了这群土匪和公主殿下。”
“哦?没想到证人竟然是秦相爷的儿子,那就更能证明此事非虚了。”凤倾雪伶牙俐齿道。
凤有林问:“叶添龙,你怎么说?”
“草民可以证明公主殿下所言不虚,而且前些天就是燕王殿下亲自送了草民一箱黄金,拜托草民和一干手下找机会凌辱公主,黄金现在已经在知府大人手上了。”
凤都知府承认道:“回陛下,确实如此,昨天深夜秦公子提着叶添龙来了府里,叶添龙已将一切交代清楚,于是微臣就在他的住处搜出了一箱黄金。”
“你胡说!本王根本就不认识你!更不可能送你黄金!”燕王指着叶添龙怒道。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朕平日里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竟然出格到做出这样的事!”凤有林同样指着他怒道。
事实上,燕王昨夜已经知道了,但他除了死口不认,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道:“儿臣没有!儿臣府上没有一人可以证明他说的什么黄金!”
怀王忍着不笑:“皇弟,你这又是何苦?承认了的话或许父皇还会减轻一些罪罚。”
燕王怒发冲冠,拔剑指向怀王:“一定是你!”
凤有林站起来道:“不要再说了,朕罚你三年俸禄减半,在府中闭门思过三个月!”
沉默良久的郭煦忽然开口道:“这样似乎还不够吧!若不是微臣及时发现,恐怕……”
燕王惨笑道:“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
凤倾雪心中大快,邪笑道:“父皇,儿臣请求您下旨杖责燕王二十。”
秦珂也甚是解气,便附和道:“二十太轻了吧!燕王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依我看四十正好。”
秦富眉头一皱,担心秦珂从此得罪了燕王,便急着小声道:“珂儿,金銮殿上无戏言,不可乱言。”
秦富赶忙向凤有林做了个揖,道:“陛下,小儿一时胡言乱语,若是真杖责四十,只怕燕王殿下难以承受啊!”
“那朕就权衡一下,杖责三十吧!”
就这样退朝后,凤有林让高公公亲自去监督仗刑的同时,还让他把秦氏父子留住。
“相爷,皇上有请你和贵公子到御书房去。”
“多谢公公。”
“老奴还有其他事,就不领着两位了,告辞。”
见皇上嘛,秦珂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但秦富就比较忧心忡忡了。
“老臣携子参见皇上。”
“免礼。”
“秦珂,知府夸赞你是少年英雄,因而朕很想考验一下你。”
凤有林见秦珂无动于衷,便继续道:“如果完成考验,可以随便问朕要一个赏赐。”
孩子嘛,总是需要东西来激励的。
“陛下想考验我什么?”秦珂还真有事要求凤有林一道圣旨呢。
“你是个道士对吧?朕的爱妃胡贵妃近来身子不好,御医看不出什么名头,你能试试么?”
总的来说不是一件大事,但是这是胡贵妃她亲自要求要找个道士来看看的,所以凤有林就正好让秦珂去试试。
“小儿所学不过是些腿脚上的功夫,恐怕……”儿子还没说话,老子倒先急着要婉拒。
“爹爹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
殿外,郭煦正与凤倾雪和一些大臣们告别。
“公主,一别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呢你就好好待在群星宫,别乱跑,再遇到不轨之徒我就没法来救你了。”郭煦眼神中冒着难以隐藏的爱意。
“呃,我不会再随便逃出宫了。”
“我指的不是皇宫外。”郭煦笑道。
“父王,看来郭大人与公主殿下是真心相爱,您可以不用多想了。”开口说话者是三王爷的嫡长子凤君夜,任礼部尚书之职,此人有才亦有野心,几乎朝野皆知。
三王爷瞥了一眼郭煦和凤倾雪,道:“但愿如此。”
说起来,三王爷是皇族族长,又算得上郭煦的恩师,在宫里和朝中都有着很高的地位。
凤倾雪问郭煦:“你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下午就走,公主要不要打扮成丫鬟偷偷一起去呢?”
当着皇族族长的面说这话,这绝壁是作死。
凤倾雪瞄了一眼旁边的三王爷,小声对郭煦嘱咐道:“好了别闹了,你自己更要小心,洪灾不比旱灾好安顿。”
郭煦微微点了下头,轻掐了掐凤倾雪的脸颊,笑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千山暮雪白马寒,漠然一笑雪尽融,大概是对他的笑最贴切的形容。
秦珂独自一人被一个宫女领去了藏仙宫。
这一切仿佛尽在胡贵妃的掌握之中,她在初见时故意感叹道:“哦!我还以为皇上会带个牛鼻子老道回来呢!没想到是个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
“都下去吧!”她衣袖轻扬,宫里头就只剩下她和他了。
“参见贵妃娘娘。”
“免礼,请坐吧!”胡贵妃微笑道。
“谢娘娘,在下秦珂,在东幽山修道五年了。”
胡贵妃亲自给他端了一杯茶,淡然一笑,问道:
“秦道长,你可看出本宫的身子与常人有何异样?”
秦珂接过茶杯,抬眼一看后,竟忽然大惊失色,把茶杯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你……你是……”
这并不短暂的对视,胡贵妃的妖媚容颜令秦珂心想起一句诗:人间无此殊丽,非妖即狐。
胡贵妃伸出玉指点住秦珂的嘴唇,轻声道:“本来我是想解决掉你的,可是看你长得这么让人生怜,令我改变主意了。”
“你想做什么?”秦珂蹙眉道。
胡贵妃恋恋不舍地放下手,含笑道:“以一个月为限,每天与我去御花园一游,我的病就好了。”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