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近一个月,李惠义身体也缓缓恢复,并开始随高顺舞刀弄枪。
这日两人一番比试下,正气喘吁吁的坐着一旁歇息。
“惠义恢复不出,武艺也突飞猛进,现在对付四五人,应该不在话下,看来惠义是习武的好料啊。”
“可惜最好的习武年龄已过,否则超过高某不在话下。”
“高大哥夸奖了,还不是高大哥教的好,才会进步如此神速。”
“来,在练一会。”
校武场上,两人休息一番,又重新挑选兵器,准备再斗几个回合。
两人刚挑好心意兵器,正准备比划时,蔡文姬急步走来。“惠义哥哥,有人来找你。”
“嗯”李惠义收起手中大刀,扭头道:“是何人蔡小姐可知”
蔡琰做势比划道:“矮个子,长的丑丑,父亲大人叫他曹贤侄,以前也来过几次,不过文姬不知道他叫什么。”
哦曹操来了,肯定是朱雋那边回话了。“哈哈,文姬可不要以貌取人,他可是文采过人。”
“哼”蔡文姬嘴巴一嘟道:“那也没有惠义哥哥文采好,而且惠义哥哥长的”
看来女人若陷入爱河,智商确实会下降,看着蔡文姬一副小女子姿态,李惠义无奈道:“高大哥,看来今天只能到这里了。”
高顺道:“惠义去就可以啦,刚好也趁机休息休息。”
两人客套几句,李惠义就跟随蔡文姬匆匆赶去会见曹操。
途中刚好碰见前来通报的下来,才得知蔡文姬是悄悄前来,只为见自己一面。
来到蔡家书房,只见曹操像大爷一般,坐着品茶,房内并无他人。
“孟德兄好久不见,今天有如此雅兴,来找惠义,可是将军已经回话”
曹操站起道:“呦着不是大忙人惠义兄吗,天天在温柔乡,可是过的舒服。”
听闻此话,刚准备进屋的蔡文姬,赶紧止住脚步,悄悄的转身离去。
李惠义微微扭头望了一眼,摇摇头道:“额,孟德兄还是如此能言善语,说的惠义无话可对。”
“好了,不取笑你。”曹操大笑道:“惠义,朱老将军回话了,挑个日子去一躺”
“多谢孟德兄,等事成之后,一定和孟德痛饮一番。”李惠义脸上一喜道:“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不知道孟德可有时间”
曹操道:“好,走吧,孟德可等着酒喝。”
“哈哈哈”李惠义大笑摇头,跟随曹操身后,前往朱府。
半个时辰过去,两人有说有笑的出现在朱府外,简单的与看门下人打了招呼,就进来朱府。
在仆人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朱儁书房。
不惑之年,可浑身散发锋芒,确实让人不敢直视,看来此人就是朱儁无疑。
看着正在捧书入神的朱儁,李惠义深吸一口气,跟随曹操进入屋内。
听闻脚步声,朱儁放下书籍,挥手打断二人行礼,站起道:“孟德,这位就是李惠义”
曹操恭敬道:“回老将军,正是。”
朱儁点点头道:“孟德在此休息片刻,老夫与他说几句话。”
曹操拱手道:“也好,孟德刚好感觉有些疲劳。”
朱雋将目光放着李惠义身上道:“跟老夫来吧。”
话音落下,不待李惠义回答,朱儁自顾走出书房。
沿途之中,两人毫无对话,气氛也显的凝重。
来到一偏静之所,待李惠义进入屋内,朱儁亲自关上房门。
双眼直视李惠义片刻,朱儁方才缓缓问道:“此诗可是你亲手做的”
李惠义不亢不卑道:“是,此乃在下一生追求,可惜投门无路。”
朱儁面无表情道:“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孟德已经跟老夫说过了,伯喈也在朝上多次向陛下举荐,只是有人多次阻拦,你可知道”
李惠义道:“蔡老曾讲过一二,所以在下想拜朱将军为师。”
朱儁摇摇头道:“你的文采虽然出众,但行军打战,不是儿戏,更不是纸上谈兵。”
李惠义道:“是不是纸上谈兵,朱将军试之一二,不就清楚。”
朱儁点头道:“好,刚老夫用了纸上谈兵一词,那你觉得长平之战,赵括当如何用兵,方有机会打败白起”
嗯,这个后世曾议论不一的题,没想到会被朱儁拿来考验自己。
李惠义思考一会道:“长平之战,赵国国库粮草已无多少,而廉颇之所以能久守,皆是以他自身名望,向诸侯借粮。”
“而初入战场的赵括,并没有廉颇的优势,所以他到任,只有尽快结束战场,方有一线胜利之机。”
“反观秦国有巴蜀粮仓,可以毫无忌惮的与赵国僵持,所以长平之战,若不快速结束,赵国必败无疑。”
“再者赵国经胡骑服射,军队就善于速战速决,赵括选择并没有错,不管换谁,都是一样结局,只是败早败晚而已。”
分析的头头是道,朱儁的脸色也好上许多。“那按照你之言,长平之战就无可翻之点”
李惠义道:“有,只是成功机率极低,如果是在下领兵,会先挑选精锐之师护自粮道,袭敌粮道,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再分营而立,一营受到攻击,其余诸营立刻支援而出,并立下生死军令,主军战死,副将代之,副将战死,下级将官代之,以此循环。”
“在缓缓逼进,以求与秦军主力决战,尽快结束僵持局面。”
“就算最终还是失败,也不会全军覆没,少说可以留下半数大军。”
“而秦军在如此布置下,就算赢下这场大战,也会损失惨重,此乃平局。”
朱儁点点头道:“嗯,此法从未耳闻,可是细想一下,可行之率还是很大,那你对现在局势有何看法”
看来勉强过关了,现在就是最后一步了。
李惠义道:“如今朝廷腐败、宦官外戚争斗不止、边疆外族战事不断,国势日趋疲弱,又连年全国大旱,百姓颗粒不收,在加上瘟疫横行,百姓流离失所,大汉江山岌岌可危。”
李惠义所说,朱儁何尝不知。“那可有办法”
李惠义道:“颁布休养生息政策,减赋税,清朝堂,对外驱一精兵,重振大汉威风,使其不敢在来侵犯。”
朱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好,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明日老夫就跟陛下举荐。”
李惠义心中一喜道:“多谢恩师,惠义感激不尽。”
“哈哈哈”朱雋大笑道:“孺子可教也,好,陛下任命没下来之前,你就留在老夫这,老夫把几十年领兵经验都传授给你”。
李惠义跪拜道:“恩师大恩大德,惠义此生难忘,从今往后,必鞍前马后。”
朱雋上前扶起李惠义道:“老夫只是将明珠灰尘擦拭,惠义无需客气,到是老夫晚年能得如此传人,应当欢喜。”
师徒名义已成,两人离开房屋,前去书房。
曹操见两人脸带笑容,知道事情已成,当即要李惠义请客喝酒。
大喜之事,又加上日后还要多靠曹操帮忙,李惠义自然不会拒绝。
再一番遥请朱儁下,三人离开朱府,前往城内酒楼。
酒菜一上,李惠义举杯先敬朱儁。“恩师,惠义敬你一杯。”
朱儁拦下道:“惠义啊,老夫与蔡先生,只怕还是势单力薄,此酒应先敬孟德,让他明日多多帮忙。”
“恩师说的有理。”李惠义举杯转敬曹操道:“孟德兄,明日还请多多费心。”
曹操举杯相迎道:“好说、好说,今日只顾痛饮,莫扫了兴致。”
“哈哈哈”
“哈哈哈”
“好,不醉不归”
接下来三人不在交谈举荐之事,只顾饮酒作乐,喝的酩酊大醉,才摇摇摆摆的互相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