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晚又一晚。
江免想走时,庄晏总有方法留下他。
最常见的就是用身上的伤口牵制住他,屡试不爽。
起初江免还以为是他故意的,可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看到他额头上起了一个包,江免眸色沉了下来,“谁弄的?”
庄晏目光闪烁,支支吾吾道:“不小心撞的。”
“说实话。”
“我……我爸推的。”
江免深呼吸一口气,抬步就要出去,庄晏连忙拦住他,“哥,别冲动,你伤不了他的。”
江免一脸冷漠,“我不揍他,我只咒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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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忘了你的乌鸦嘴。
江免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怕出事,庄晏连忙追了过去,边追边劝,“哥,我这头只是小伤,而且我能解决,你……”
“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
“没没没有,我只是怕你受伤,毕竟我爸他那人手段狠毒。”
“有我嘴毒?”
庄晏喉咙一哽,说不出话来了。
既然劝不了,那就陪他闹。
大不了与那个男人鱼死网破,也要护哥哥周全。
江免虽冲动但还有理智,知道就这么贸然的去找人算账无疑是白送。
“你爸他最看重什么?”
耳畔传来灼热的呼吸,庄晏愣了愣,道:“利益。”
江免点头:“不愧是商人。”
庄晏扫了眼几百米远的陌生男人,赶紧拉着江免朝一侧居民房的楼梯跑上去。
绕过几个摆放着生活用品的走廊后,再跳到平台上,又从平台跳下地面。
江免被他搞懵了,“玩跑酷呢?”
“不是,有人跟踪我。”
江免皱眉,“谁派来的?”
“我爸,”庄晏眉间露出几分躁戾和不耐,“那天我来见你也被跟踪了,我让替身甩开他才得以脱身。”
一时间,江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庄晏道:“与其受制于人不如主动出击。”
“什么意思?”
“哥,我不想跟你谈个恋爱还要躲躲藏藏的,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让他有伤你的机会。阻碍我们在一起的人,都该死。”
少年那双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道弑血寒光,似结了冰,无数冰刃叫嚣着要一举刺穿敌人的心脏。
疯狂又暴虐。
【爹爹爹,快快快,快安抚他,他妈的,他黑化值要升了!!】系统突然大叫出声。
江免慌了神,条件反射的将庄晏抱进怀里亲。
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庄晏蓦地僵住,随后,那颗躁戾的心瞬间被安抚,化被动为主动,发了狠的亲回去。
庄家。
一家人正围坐在餐桌旁吃饭,庄戈出院后一直病怏怏的,时不时的轻咳一声。
母亲早逝,如今这个家全是不认识的“亲人”,大部分是等着庄晏出事好上位的候选私生子们。
而庄戈因身体弱没了竞争力,所以私生子们没对他抱有敌意,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用古代的话来说,即使他是嫡子,在这个家也是可有可无的。
嗓子实在不舒服,庄戈便想弄点汤来润一润,但手上没力气,弄了几次都弄不好。
周围全是幸灾乐祸的人,没一人肯伸出援手。
正在这时,身旁走来一人,将温热的水杯放在他的手旁。
庄戈抬眸看去,是许久不见的庄晏。
他莞尔一笑,轻声道了谢。
庄晏脸上没什么表情,坐下后自顾自的吃饭。
庄戈胃不舒服,索性没再吃,而是懒洋洋的靠着椅背笑看着庄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问他,“你的心上人来看你了?”
庄晏吃饭的动作微顿,继而转头看了他一眼。
庄戈咳了一声,缓缓道:“别紧张,毕竟你救过我,我肯定不会恩将仇报的。”
庄晏没吭声,无聊的拿筷子戳着碗中的饭粒。
江免去办事了不让他跟,所以这会儿吃饭就如同嚼蜡。
难吃得很。
庄戈:“你前几天的状态还挺糟糕的,这几天却变了,阳光了不少,所以我猜到他应该来看你了。”
庄晏沉默不语。
庄戈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的又道:“你们的感情真好啊。”
庄晏皱眉,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庄戈唇角依旧挂着惬意的笑,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你想整陈家何必从陈严那入手,一会儿我给你个u盘,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这点东西加上庄晏的手段,搞垮陈家那不是手到拈来?
庄晏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更是听不出喜怒,“还记得我中药的事吗?”
“你把陈家大少爷耳朵割下来的那天?”
“嗯,那天陈严给我下了药。”
庄戈皱眉,“他故意要你去害他大哥?”
“不是,他两兄弟想对我玩重口味,虽然我躲过了,但还是被恶心到了。他大哥没了一只耳朵,而他倒是逃的快,不过,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触及庄晏那沉得骇人的眼神,庄戈觉得头皮发麻,“那你打算怎么办?”
庄晏扯了扯唇角,“自然是让陈严去办。”
利用陈严搞垮陈家产业?
真是够损的。
庄戈望着他,“你不止想整陈家吧?”
庄晏不答反问:“你为什么帮我?”
“都说了报恩。”
“鬼才信。”
庄戈叹气,“咱俩好歹也是兄弟,你这么说可真是伤我的心了。”
庄晏无动于衷的喝了一口汤。
庄戈摇头失笑,“好吧,我承认我想看戏,不止是陈家的,庄家的我也想看,水越混越好玩,毕竟,狗咬狗的场面很少见。”
是挺少见的。
庄晏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在这片区域里,一向以庄家独大,之后便是陈家、吴家、何家。
若陈家的公司破产了,庄家肯定会收购,吴何两家自然不会任由庄家的产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时候砸下来,吴何两家都讨不了好。
商场如战场。
为了利益,吴何两家会联手抵制庄家。
到那时,庄父就有得头疼了。
而庄晏就是想让他头疼。
他一人难以把那个男人拉下马,但加上其他人,那就不一定了。
趁他病要他命,就算要不了他的命,也要砍掉他的手,这样他的手就伸不长了。
到那时,就没人敢阻碍他和江免谈恋爱。
嗯,针不戳。
另一边。
江免趁庄父在餐厅里上洗手间时,套他麻袋胖揍了他一顿,专挑痛处揍还不留痕迹的那种,并且还用变声器说了几句话。
等庄父狼狈不堪的摘掉麻袋后,眼前空无一人。
他怒火中烧,叫来保镖报警并叫救护车,同时要求餐厅调监控,可好死不死的,监控坏了。
明显是有预谋的!
庄父更气了。
去了医院拍片后发现身体很健康,半点事都没有。
若不是痛过,庄父还以为自己遇到鬼了。
心中怒火更甚,他让手底下的人赶紧去查,但查来查去还是无果。
脚印、指纹、监控、目击证人等什么都没有,无从查起。
更让庄父暴怒的是那人说的几句话,在之后的几天里一一应验了。
第一是他不举了,不管吃多少药看多少医生,就是石更不起来。
第二是上市公司的股票下跌了!
妈的,那人的嘴有毒吧?
他这边忙得不可开交,陈家那边也是焦头烂额。
先是被爆出陈氏集团的各个高层品行不端,偷税漏税。再者就是陈氏董事长崇洋媚外到了极点,疑似辱.国,被多家媒体曝光引发全网嘲。
这事越闹越严重,最后导致全民抵制购买陈氏名下的相关产品。
一时间,陈氏成了众矢之的。
产业受到影响,亏损严重,资不抵债。股票也持续下跌,其他家的人还落井下石,这令陈氏的处境越发艰难。
而当陈家大少爷追查是谁坑害他们家时,查到了自家弟弟陈严的头上。
没几天,就传来陈严被他父亲打断了双腿的消息。
他们闹他们的,江免则是趁庄晏忙着干坏事,赶紧买票回了g市。
回家看望奶奶,发现保姆照顾得不错后继续聘用。
等庄晏打来电话委屈控诉时,他正和楚禾吃饭。
柔声解释了一下,并保证过几天就去他那里才把人哄好。
挂断电话后,江免看向楚禾旁边坐着的男人。
眉眼深邃,清清冷冷的。
妥妥的禁欲系男神。
吃饭前也介绍过了,渣男的白月光,也是楚禾的现任——当雾。
他俩是真的决定在一起了。
看当雾对楚禾照顾得无微不至,江免便没怀疑他的真心。
他担心的是楚禾。
毕竟楚禾曾说过要甩人的话。
但以当雾那强势的气场来看,楚禾估计是不敢提分手的。
一提准被r。
楚禾见他笑,问:“乐什么呢?”
江免摇头,“没什么。”
楚禾哼了一声,“还没什么,跟你那小朋友打电话可腻歪了。”
江免笑了笑,转头问当雾,“你是做什么的?”
当雾:“主播。”
“关于哪方面的?”
“游戏。”
“厉害啊。”
江免也当过主播,所以对他的这个职业很有亲切感。
看着当雾边说话边给楚禾剥虾壳,江免放下心来。
他本来还以为瞎搭线毁了两人的感情,却不料还成就了这两人。
真好。
减少了罪孽。
吃饭中途,听江免说了一些关于庄家的事后,楚禾道:“那种拔d无情的老男人,你不直接咒死可惜了。”
江免笑着摇头,“乌鸦嘴可不能乱用,会遭到反噬的。”
“那之前你说了那些人,不也没事嘛?”
“有一次就出事了,我说我自己应验了。”
“你说了什么?”
那种糗事,江免怎么可能说出口,胡乱应付了几句后就转移了话题。
b市。
江免是晚上九点才到的,刚出站就看到庄晏了。
庄晏竟把披肩的长发剪为寸头了。
少了几分阴郁,多了几分阳光。
更帅了,也更迷人了。
像嫩草,勾引人犯罪。
没了长发的遮挡,他的眼神越发锐利了,棱角分明,五官更显深邃。
脸上没有表情时有些冷峻,像个没有感情的酷哥。
浑身上下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气息,可在看到江免出现后,立马从酷哥转换为软萌少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扑进他怀里。
“哥,我好想你。”
略带撒娇的语气一出,江免笑着摸了摸他的寸头,有点扎手,“我也想你,怎么想着剪头发了?”
自动忽视四周打量的目光,庄晏搂着江免的腰,再蹭了蹭他的脸,“懒得洗。”
江免笑出声,拉着他的手朝前方走去,“这里人多,回去再说。”
“嗯。”
一路上,庄晏都很乖,没有动手动脚,可也只保持到开门前。
开门后,江免都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他摁在门上亲。
力道之重,直接把江免的唇咬破皮了。
狂热、痴迷。
思念之情尽情宣泄。
随后,两人便做起了脖子以下描述了会被锁的动作。
【黑化值: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