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分析得头头是道,连坐在一边旁听的缪竺都忍不住要点头赞同了。
没错,若是按照李熯的说法,那......这貊秉忱的死还真是如此。
只是......
如果貊秉忱的死是自杀,是貊秉忱故意陷害的苏漫舞,那苏漫舞一定会清楚才对,事后又为什么......要闯入皇宫,还要承认这一系列的罪行呢?
她应该直接否认,然后请求齐国先帝和玉时铭彻查此事才对,为什么......
连缪竺都能想到的疑问,焱诺和李熯自然也能想得到,所以......一时之间,房间里便陷入了一片沉默。
没有人说话,每一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在思索着同一个问题,为什么苏漫舞明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还要揽下所有的罪名,她难道不觉得冤枉,不觉得委屈吗?
如果不觉得冤枉,不觉得委屈,甚至愿意配合的话,那......
“不好。”焱诺率先出声,只见他眉头猛皱,连声音里都平添了几分怒意。
“不好?什么东西不好?”缪竺显然还没想出这其中的缘由,所以一听焱诺这话,眼底就立刻浮出了一抹迷茫。
他们刚刚不是还想出了苏漫舞被陷害的真相吗?
按理说,想到真相,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好事才对,为什么......焱诺却会说不好呢?
见缪竺不明白,焱诺又没有开口,李熯就干脆接了下去:“按照苏漫舞的个性,她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受这种不白之冤的,更别说这个不白之冤是要分离她和玉时铭了,所以......就算她很清楚这个陷害她的人是玉时铭的亲弟弟,就算她很清楚貊秉忱陷害她是为了齐国,她也一定不会轻易就范,更加不会如此愚蠢的闯入齐国皇宫,想要伤害齐国先帝,还自己承认了所有的事情,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早在貊秉忱陷害苏漫舞以前,他就已经和苏漫舞串通好了,苏漫舞知道这所有的计划,所以.....她愿意配合!”
李熯说着,便迅速转头朝焱诺看了过去:“长老,您想到的......可是和我一样?”
他很清楚,焱诺是一个聪明人,所以焱诺在意他的同时,他也非常在意焱诺的看法,若是他们两的意见相左,这件事情或许还有其他的余地,可若是他们的意见一致,那......这件事情的真相就十有八九了。
焱诺明白,李熯是想要确定这个想法的对错,所以,思索了片刻,终是缓缓开口:“没错......如果我们都没有料错的话,那......就是貊秉忱和苏漫舞联手设下了一个大局,把我们所有的人都给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