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确定，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确定的到底是什么。
按理说，以苏漫舞和云真公主的关系，苏漫舞会对云真公主下次毒手，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可......
苏漫舞对凤仪宫的在意他看在眼底。
还有王彦恒上次和他说过的话......
种种的事情都表明苏漫舞不是颜泠皇后的敌人，甚至很有可能是极其在意颜泠皇后的人。
既然如此，苏漫舞又怎么会对颜泠皇后的女儿下此毒手呢？
董贵妃跪在地上，看不到齐国皇帝眼底的神色：“回皇上的话，前几日臣妾得了两瓶玫瑰香油，觉得味道不错，就请了舞儿过来，臣妾本是想把两瓶玫瑰香油都送给舞儿，没想到......苏漫舞苏大人也跟了过来，臣妾见苏大人过来，便将两瓶玫瑰香油分开，给了她们一人一瓶，还让蓉月帮她们一人梳了一个新的发髻，后来......舞儿和苏大人回去了以后没多久，苏大人便命人送来了一些礼物，其中一样礼物，就是这珍珠膏，皇上许久不来绮霞宫，臣妾见自己留着这珍珠膏也没什么用，便让蓉月把珍珠膏送到了真儿那里，没想到......真儿昨天才擦，今天一早睡醒便......是臣妾害了真儿，是臣妾的错啊，求皇上责罚......”
董贵妃说着，自己便大哭了起来，一副痛悔无比的模样。
齐国皇帝则轻皱了皱眉，好似在思索董贵妃的话。
前几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几日，貊冰舞去婉清宫陪他们用午膳的时候，的确换了一个新的发髻，还用了一款新的头油。
现在想来，那头油的味道，还真是玫瑰味的。
难道......董贵妃就是在那天把貊冰舞和苏漫舞请入宫的？
董贵妃并没有说谎？
董贵妃痛哭不止，齐国皇帝一脸思索，而站在齐国皇帝身后的齐福海却眼底一深，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苏漫舞送东西给董贵妃他是知道的，他当时还觉得好奇，苏漫舞要送东西给董贵妃，直接送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经过他的手来送，还要他保密......
如今想想，苏漫舞之所以要经过他的手，之所以要他保密，难道......
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是早就料到了，她送来的东西会出事？
所以才故意经过他的手，让他可以帮她做个证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苏漫舞这女子的手段和谋略也太......叫人震惊了。
他之前还担心苏漫舞会折在董贵妃手里，还偷偷提醒过苏漫舞。
现在看来，他之前的担心和提醒，似乎都有些多余了，董贵妃......
不是苏漫舞的对手！
见齐国皇帝迟迟没有开口，董贵妃赶紧又接了下去：“皇上，宫外的东西入宫，都是有记录的，您可以命人去查查，臣妾说的千真万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