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说起玉时铭,桌子更加得意了,好似小孩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苏漫舞,沉思了片刻,终是没忍住缓缓开口:“兰陵郡主,九千岁的脾气虽然让人难以捉摸,但他对您的心意,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奴才从未见过九千岁对谁如此上心,包括他自己,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所以......也请您好好对待九千岁,不要伤害他。”
这......
苏漫舞只觉得心底一颤。
她一直认为玉时铭是无敌的,是最强大的,所以从来都没有顾虑过他的感受。
可如今她才猛然发现,玉时铭再无敌,再强大,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有血有肉,会难过,会愤怒,会被伤害,有感觉的人。
不,应该说,在爱情面前没有强者,大家都一样,赔了心,都是输家。
只是......
她现在才明白这些,会不会太晚了?
苏漫舞的眉头紧拧,好似一个永远都打不开的结。
“有些伤害已经造成,有些事情,我也无能为力。”苏漫舞轻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桌子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苏漫舞说的是今晚的事情,立刻摇头:“兰陵郡主您别这么想,凡事要往好的地方看,虽然奴才不知道邵公子中的是什么毒,但九千岁要救的人,阎王收不了,您就放心吧。”
“但愿如此吧。”没有人比她更希望邵青没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苏漫舞猛地起身就迎上去,却没看见邵青,只有玉时铭一个人。
而玉时铭的脸色比刚刚出去时更惨白了几度,额头上还渗着薄薄的汗水,看起来有些憔悴。
可他的容颜绝世,配上这副略有些颓废的疲惫模样,反倒病态出了另一种美,让人忍不住怜惜,却又不敢染指。
生怕一碰就碎了。
“你......邵青没事吧?”苏漫舞见玉时铭这样,心疼得好似撕裂,可邵青如今生死未明,还是因为玉时铭,她又怎么能先问玉时铭有没有事。
这样......太对不起邵青了。
听见苏漫舞问的是邵青而不是他,玉时铭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失望,但失望一纵即逝,很快便归于眼底的阴霾之中:“他没事,本督已经把他身上的毒全部逼出来了,只是昏迷还没醒过来而已。”
邵青没事。
邵青没事。
那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可玉时铭眼中的失望,她又怎么会看不见?
这一次,她是伤透他的心了。
苏漫舞咬了咬牙,心里有千万句关心的话想要说,可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这件事情本就是她处理不善,她......
“桌子,准备车马,让人把兰陵郡主和邵青送回李家。”玉时铭转身朝软榻走去,一副不再理会苏漫舞的姿态。
“这......”桌子为难的看了一眼玉时铭,又为难的看了一眼苏漫舞,迟迟没有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