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剑,秦天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欣赏之色,淡淡说道,“不错!”
而这样的一剑,对莫北来说,还是有着不小的压力,抵挡这一剑,让莫北不由后退几步,可终归还是挡住了。
宫月离的这一剑施展了全部的力道,没有一点回旋之余地,自然也就没有了接下来的变招。
如此一来,这看似强大的一剑,其实并不能对莫北造成丝毫的伤害。
剑势尚来不及变化,莫北却是出剑,将宫月寒击退之时,其左臂之上留下了一道剑伤。
止住脚步的一刻,宫月寒再出剑,比之上一剑,又强大了许多。
之后,一剑强过一剑,一剑快过一剑,每一次出剑都没有什么巧妙的变化,可力量和速度却在不断的增加。
百招之后,莫北有些讶异,“你……一直都在隐藏着修为!?”
“并没有,只是我一直在苦练,一切都为了今天,莫北受死吧!”宫月离怒喝一声。
不等话音尽落,宫月寒的剑已经是到了莫北的身前。
瞧着宫月离就要得手,只听一声脆响,原本应该刺入莫北身躯的剑,被秦天的轩辕剑挡下。
反震之力,让宫月离倒退数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随即宫月离大为骇然,他本以为秦天的阵法一道造诣高深莫测,那么在修为上,自然就没有太多的苦功,定然是要差上许多的。
可仅仅是瞬间的交锋,秦天已然是占据了上风,那可是他全力而出的一剑,就这么被秦天轻易的挡下。
秦天则在此时徐徐说道,“不过是动用着秘法,强行以自身的潜力寿元短暂的提升了实力,却扬言是多年苦功,可笑!”
宫月离心中更是翻江倒海,一个莫北已经让他难以战胜,加上一个高深莫测的秦天,他的结局似乎已经在此刻有了结果。
如此结局,宫月离自然是不甘心的,额头的青筋暴起,“我将神药给你,是请你帮我的,你现在却帮他杀我!?”
秦天淡淡说道,“我答应帮你破阵,我已经做到了,至于莫北的性命,有人托我保他。
不必同我讲什么江湖道义,这个世界有多残酷,你心中清楚。
况且,应下你的事情我已经是做到了,至于破阵之后,你的事是你的,与我无关。”
宫月离拳头紧握,一言不发,秦天说的半点没错,这个世界本就残酷,他不也想着待成功之后诛杀秦天吗?
而莫北则是脸色阴沉,对于秦天口中那托他来护佑他的人,心中已经是隐隐有了猜测。
“多谢,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先生不必管,我自己可以处理好。”莫北淡漠说道。
话落,莫北上前一步,手中的长剑寒光闪烁,隐隐尚能听到剑在嗡鸣作响。
这一刻,莫北的气势变了,身上那儒雅的气息不在,剩下的唯有杀戮之气,冷血至极,宛如地狱恶鬼。
方才宫月离的那一剑,纵然是秦天不出手,莫北也有实力抵挡。
莫北的剑出,周围的气息都受莫北的气势所影响,冷冽了许多。
一道银色的闪电状的剑闪过,宫月离骇然之下,战意已经是去了十之三四,不过,其秘术加身,战斗经验也足够的丰富。
致命的一击躲过,宫月离稳住身形,也是出招。
电光火石之间,莫北和宫月离斗了数百招,也就在百招之后,宫月离已经是落于下风,除了防守,都没有进攻的机会。
“你……原来你才是一直在隐藏着实力。”宫月离盯着莫北朗声喝道。
此时的他已经是将一身潜力和寿元甚至是灵魂,能压上的全部都压上了,才换来了这样的战力。
可即使如此,他仍旧是抵挡不了莫北,按照他的了解来看,莫北不会是动用秘术之后的他之对手。
如今的情况正好的相反,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莫北一直都在隐藏着自己的实力。
莫北笑了笑,“是啊!月离,你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很是愚蠢。
平日里你虽谦虚,也不言语什么,可从你种种的行为里,不难看的出,你一直以聪明人自居。
如今,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该沦亡了,很公平似的。”
此时的宫月离,已经是万念俱灰了,他的战意不断的下降,只剩了十之一二。
他不甘心,可结局已经注定,他只能是接受死亡。
宫月离紧咬牙关怒喝道,“莫北,最后,我最后一定赢你一次!”
话音落下,宫月离挥手举剑,银光闪烁的瞬间,一缕鲜血随之悬浮半空。
自杀了!
宫月离最后选择了自杀,这就是他所谓的最后赢莫北一次的办法。
因为莫北预判的是,他一定会死在莫北的手中,这样才是他,这样才是宫月离!
可最后的宫月离选择了自杀,为的就是赢这最后一次。
当宫月离的身躯倒下,一切都结束了,莫北站在原地,瞧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宫月离,重重的叹息一声。
“厚葬他。”莫北对自己手下之人下令。
这一切结束之后,莫北没有再睡,而是邀请秦天饮酒,自然,秦天也答应了下来。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先生了。”莫北如此说着。
秦天微微摇头,“护佑你性命,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话是秦天在试探莫北,要引莫北说出他所隐藏的事情,承认他是北玄后人。
可对于秦天这样的引导,莫北压根也没有接话,就像是未曾听懂一般。
可秦天能清晰的感觉到,莫北的心中有着极大的变化,只是在尽力的克制和排斥。
莫北是这样的状态,秦天自然不会再说什么,说的太多,只会是适得其反,那不是秦天想要看到的。
沉默了片刻之后,莫北徐徐说道,“先生收了宫月离的灵药?”
“是。”秦天淡淡说道,“若是我知道他有那灵药,纵然他不给,我也会抢到手。”
“看来,先生和你喜欢灵药。”莫北接着说道。
秦天微微摇头,“谈不上喜欢,只是需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