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战,这次的伤死不死的了?”
“禀大人,小伤,死不了,”童战捶捶胸口道!
“那好,今天开始,你就是千户了,赐紫红飞鱼服,赏黑纱官帽,以及白银玉带,另外以后黑冰卫士的指挥权由你接替!”
“属下多谢大人提拔,属下以后定当竭尽全力办差,为大人分忧,为朝廷分忧,”童战磕头道。
“好,这次跑了紫衫龙王,而且听说那狐媚散人也逃了,他们应该都往江南去了,他们二人的行踪探查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本官失望啊!”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童战激动道。
吩咐完童战办差,方惜朝走出房门。
方惜朝现在要换一条狗了,现在这条最大的狗已经开始反咬主人了,方惜朝不想在喂它了,现在他要挑选出一条新的听话的狗。
等到方惜朝走后,任千寻才缓缓的放开温少观。
温少观伸出双手,不断将地上的绿色吊坠碎末收集在一起!
他的手死死的将地上的碎末积攒到一起,他的双手已经开始被磨出血了,但他还是在继续着。
任千寻含泪眼前的男子道:“够了“她”已经死了三年了,“她”已经死了。”
将温少观收集起来的碎末一脚踩飞,任千寻双手抓住温少观的领口道:“她”死了,“她”早就不在这个世间了,为何你还要这么折磨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任千寻哭喊捶打温少观的胸膛,但温少观双眼无神依旧不说话。
王冲起身看着二人,叹了一口气,自己也帮不了他了,刚才大人威胁让小环死在宫里,王冲知道,那不是威胁。
要是自己再忤逆大人的命令,他真的会让小环死在宫里的。
现在的他,已经不在是当年的那个方惜朝了,自己是见过他蜕变过程的,他大哥的死,最爱女人的死,一件件的摧毁了他。
大理城外的墓地,木府的人正在给一处棺椁下葬,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跪在墓碑前,双眼无神,那双眼睛犹如空洞的地狱!
骆少斌回了江州,而方惜朝则是要在这里处理事后。
锦衣卫开始清理五毒教的资产,这次五毒教算是真的毁了,人全部死完了,白玉辛辛苦苦发展起来最后的一点势力也没有了。
朝廷也下令,不许五毒教再立教派了。
短短四年,两次大规模屠杀以及反叛朝廷,五毒教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等等,那是什么?“方惜朝厉声,他好像看见了什么熟悉的东西?这东西自己当兵的时候见过,这东西是什么?他突然想不起来了。
这是一捆干枯的植物,枯干修长,枯干的尽头还有一个婴儿拳头大的花骨朵,但摸上去,却是很硬。
黑冰卫士将东西抬到了方惜朝面前道:”大人,这困枯草是在五毒教厂库发现的,应该是没用的草药吧?“
没听卫士的声音,方惜朝独自思索,”修长的枝干?花骨朵巨大?“
这?这不是罂粟花吗?
这是罂粟花,对,就是罂粟花,五毒教怎么会有罂粟花?
现在整个大靖也没有听说过这东西,而且云巅目前也没有见过这东西,这东西?五毒教怎么会有?
“去把任千寻给我叫来!”
不时,任千寻来道:“拜见大人!”
现在她已经不像刚开始跟着方惜朝那么随意了,现在的她一口一个大人,她在时刻提醒身份的差别,以及和眼前人关系的疏远!
方惜朝拿起罂粟花问道:“这些东西,你们那里来的?”
任千寻看罢花道:“回大人,这些大头花是从交趾国运过来的。”
方惜朝思索,“交趾?”
交趾南洋沿海小国,是大靖的附庸国。
“你们购买这些东西干什么?”方惜朝询问,难道现在大靖都能提炼鸦片了吗?
“回大人,这东西不是我们要的,是江州镇南镖局委托我们去交趾买的,这一捆是两年前他们来购买的时候落下的,这才在库房里放了这么久。”
方惜朝震惊了,镇南镖局?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自己初到江州就诈骗了两万两银子的镖局,他们家好像是九宫山的附庸。
镇南镖局的当家人黄齐海的老婆就是九宫山的人,只是镇南镖局拿这罂粟花来做什么?这倒是方惜朝想不通!
现在也没有听说大靖出现了贩卖烟土的消息,这倒是有趣了,看来得去查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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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多半都不是用来干好事的。
这罂粟在这里被叫了大头花,名字倒是有几分可爱,可是做出来的东西可就不敢保证了!!!
“师妹,又是谁惹你生气了?师兄帮你教训他。”端木横看着在练武场拿练武桩出气的范灵儿,范灵儿长剑来回的在木桩上砍,“还有谁?还不是那个爹爹带回来的女人。”
犯灵儿说的女人就是狐媚儿,狐媚儿脱离白莲教不过一日,就被苏州刀剑门这样的的大户给包养了,看来这女人运气不错。
“哎,师妹,你别生气了,师母去了多年,师傅也该续个弦了,你也不想看师傅一辈子独孤终老吧。”
范灵儿气哼道:“父亲要续弦,有那么多人可以选,为什么非要选这来意不明的女人?看她那一股子狐骚的样子,我就恶心,可父亲却喜欢她的紧。“
端木横继续安慰范灵儿,可范灵儿不听,继续砍伐可怜的练武桩,直到将其砍成两截。
”夫人住的还可习惯?“范宽笑嘻嘻的看着狐媚儿,自从将其收入了房中,范宽每日都要来狐媚儿这里过夜,乐此不疲。
”住得习惯,老爷费心了。“狐媚儿笑盈道!
”夫人,关于要办婚宴的事情,你看是不是该安排一下了?毕竟你这样没名没分的嫁到我家,为夫感觉很是对不住你。“范宽询问道!
”老爷多心了,能当老爷的娘子,媚儿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再说这举行婚宴,只怕灵儿不愿意,再者也举办婚宴也铺张的很,大可不必了。“
范宽叹息,”哎,灵儿哪里,我会去说的,这婚宴不办,倒是委屈了夫人了。“
狐媚儿扑在范宽的怀里,”跟着老爷不委屈!“
范宽现在是喜欢这女人的紧,虽然自己也怀疑过这女人的来路,但一到晚上这女人床上的功夫让自己欲仙欲死,他一时也不再关心她的身世了。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是没错的。
送走了范宽,狐媚儿拿出今早出府扯下来的朝廷告示。
铁面死了,龙王重伤,南方白莲分舵只要等方惜朝一来就要瓦解了。
将告示烧掉,狐媚儿爬在窗口。
”铁面啊!你这又是何必,非要跟着白莲教陪葬,你要是审时度势一点也不会死了!“
”我们相识十年了,对你没有感情,那是假的,但现在看到你的死讯,我也只能为你流一滴泪了“哎狐媚儿一滴清泪缓缓流下!